6月19号,凌也按着备忘录上的地址准时来到了临江大学的第三美术教室来进行他的一次短期打工——给这里的雕塑系教授任衡一当模特。
来之前凌也做了不少功课,他调查了这所学校的背景,老师的背景,甚至通过各种方式搜索了在校生及毕业生对这位老师的看法。“教学认真,为人谦和,彬彬有礼,偶尔的一点严厉”,这几乎是每一个“好老师”的标配评价。但凌也总觉得这个能让6月15号的凌也在打工备忘录上打一个小小星号的老师不简单,他问过林落雪,后者说并不是十分知道凌也在外面太具体的交际往来。不过想也知道,淘宝订单里过去三个月买过120个装的套餐安全套的凌也绝对不会这么单纯只是去打个短工,具体如何他只能自己去调查。这世道可不缺什么人面兽心的禽兽教师。
为了进到临江大学而不被人当可疑分子带走,他着实花费了一番功夫在打扮自己上。每每打开表面上是破柜子实际上是连通着他家和林落雪家大门而真正的用途却是装衣服的衣柜的时候他都十分好奇这边这个凌也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给人一种出去卖的野鸭子的感觉。开得过低的领口、破洞露出大片膝盖的牛仔裤、各式各样紧身的裤子和T恤,每一件都仿佛在无声地大喊:我是gay快来上我啊。冬天的时候他不冷吗?
敲过门,得到允许的凌也进入了美术教室。
“坐。”
出乎凌也预料的是,这个老师似乎真的是个普通人。
约么四十出头的年纪,平头,和整间雕塑教室一地的工具以及泥料木料相符的藏在半旧的条纹短袖底下的健壮身体和泥瓦匠一般不甚干净的握着刻刀的手。
穿着上午临时去买的白T和长裤,凌也倒还真像个普普通通来学校上课的学生。他点了点头当做问好,便进到教室里面,顺着任衡一的视线坐在被几个画架和办成的雕塑架子包围着的旧得掉漆了的椅子上。
正当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之际,任衡一似乎忙完了手上的事,丢下刻刀,两只手来回打扑了几下清理干净了上面干涸的泥灰。“这次准备好了吗?”
“啊?”
任衡一推推眼镜,“模特。”
“准备,准备好了。”凌也不知道他具体指的什么,但是这么说应该是没错的。他要是想从这人这弄出来点什么线索,直球总比迂回好。他学着想象当中这边这个凌也的样子,挑起眉毛迷离着眼睛,轻轻翘起嘴角:“有什么可准备不好的?”
任衡一闻言笑笑,点点头。“那就好。”他把眼镜摘了下来搁在一旁的工具架子上,“脱吧。”
“啊?”
“脱啊,”任衡一说,摘了眼镜的他眉宇间有种细微的狰狞的邪气,“难不成我帮你脱?”
凌也一下子没了话。果然,这一下午3000块钱的模特不好当,不脱光是不可能的。
于是便只能假作镇定,挺起胸膛抓着衣服下摆,一下子把那上衣脱了。但任衡一似乎还不满意,一言不发直盯盯看着他,看得凌也心里发毛,便又三两下把裤子鞋子也都脱掉。
斑驳性痕未消,这么赤身裸体地展露给人家看,凌也好歹算个有羞耻心的人,怎么都觉得臊得慌。
“坐下。”
凌也乖乖听从指示。
“闭上眼。”任衡一又说,他走到凌也身边,居高临下像个站在山头上俯瞰领地猎物的野兽。
凌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听话照做。
凌也感觉到空气的流动,赤裸暴露在空气中的寒毛竖立而起,仿佛重回旷野间的动物般发挥了其本来的作用。任衡一在他身边走动。
“!!”
突然,凌也感觉有东西落在自己脸上,嘴上,任衡一竟然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嘴巴也用布条堵了起来。他下意识想去反抗,却挣脱不开任衡一的胳膊,两只手被牢牢钳住,常年摔泥扛木头石料的雕塑家的手臂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上臂肌rou紧绷起来都快顶上凌也的腿那么粗。
“别动。”任衡一的语调还算温柔,和他强硬的动作颇为不符。“谁说下次来的时候做好准备当我的阿芙罗狄忒的?怎么这么不乖?”
“唔!!”
任衡一低沉的嗓音传入凌也的耳朵里,空调的冷风扫过他赤裸的皮肤,被剥夺了视觉的凌也只觉得其他感官都放大了十倍百倍般得敏感。粗粝带茧的手指滑过他的皮肤,温热鼻息擦着后颈抵达肩膀,干涸在任衡一衣服上的泥料抹擦到凌也后背的时候又令他有些许的刺痛,突然触及胸前两粒小点的酥麻凉意——
这些感受都远不及接下来的一刻给他的刺激。
“啊!!”
穿透了口中布条回荡在美术室的尖利叫声,那是凌也ru头被打入ru钉时候艰难地给予任衡一的反馈。
“你看看,多漂亮。”任衡一轻轻舔掉粘在手指上的凌也ru头的一滴血,又拿起另外一只ru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