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姆姆和一众伺候的侍奴们看去,那药膏的颜色粉盈盈的,一股子异香异气。
这几句话的意思明晃晃的戳破了那几个混吃等死怕担责任昏庸太医的脸皮儿.
太过精致奢靡的床褥更显得人病入膏肓,面目全非。
薛太医吱唔着,看着楚江,明显不信任,但又畏惧:“这……”
隋姆姆连连点头,急忙拉过侍奴:“桂枝,快,去叫小福子过来。”
安排好重要事项后,楚江撸起袖子开始解九皇主身上的纱布。
杨太医帮腔:“你连院判大人都未曾见过?还敢进御药房?……””
“送什么送啊,都是一群势利眼儿眼皮子浅的小人!”隋姆姆气的死死咬住牙根儿,气的两眼通红,心疼端来熬好的药,命侍奴们小心扶起九皇主。
“这是我的独门药膏,用的是世上含有的昆仑山谷里的一种白皮鼠崽子,活捉,一点点用名贵灵芝、人参等草药喂养大,去骨去筋只留皮肉,在以千瓣玉版重牡丹炼制而成。”
“咱们随他治去,反正咱们不担这干系!走,去找院判大人!”
生的样貌如雪枝冰树般俊美,气质淡泊疏离却不失礼,那姆姆本来还有所犹豫,听了楚江的解释后,完全照做了。
“跟我来……”
裹着纱布的纤细的半大小人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华丽的月光紫纱拔步床内。
黄桧那孙子也知道换皮用药风险高,得了李信魁的残本手札配的药油都是错的,铁器煤块烫伤能和开水烫伤用一种药膏吗?真是蠢货!用了那么多的冰片和朱砂,用法却全都错了,即便偷天换日混入朝中也照旧是本性拙劣。
楚江仍旧和和气气的,像没听见似的:“我需要去御药房抓药,亲自为九皇主抓药配药。”
他肯定不能把自己的秘密配方告诉他人,务必要把这东西说的玄学些,土着古代人肯定会信一多半。”
“你派个人,就说我说的,请七千岁韩公公帮帮忙,日后太医们谁也不许干涉皇主、娴贵君的病情,谁也不许进入朝霞宫内苑,从现在开始,皇主身边伺候的人,只能是最信任的人。”楚江一口气说完。
碍事儿的太医都走了,楚江总算能真正的舒口气,立刻拉着隋姆姆:“我是陛下允诺来给皇主看诊的郎中,隋姆姆若是相信我,我保证让皇主殿下恢复如初。”
楚江信口胡诌。
“你们去端一盆热水,一盆冷水来,再来壶陈年佳酿,按照我的方子熬些秋丹梨汤来。”
楚江淡漠的表情总算有了些波动,背着手哼笑,低头看着地面的汉白玉地砖:“这么说,见了陛下也不行,还得让你们家太医院院判大人过过目?不错啊,治病伺候主子现在伺候到头顶上去了? ”
那隋姆姆被楚江的神色惊镇住了,一时忘了该说什么,愣愣的点头,吞咽:“郎中需老奴做什么?”
“楚郎中,这是什么药膏,好香啊。”姆姆和太监不放心的凑来问。
剩下两个太医听了害怕了,干净拉扯住薛、杨二人。
他们仙蕙皇主乃是娴贵君所出,排行第九的皇家小哥儿,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儿子之一,就算现在病重,就算娴贵君疯癫,就算后君殿下打压,那也轮不到区区太医骑到头上!
谁料他算盘打的好,留守的太医们却不干了。
“殿下,奶姆姆热了药,多少喝点。”
看过脉案和药渣药油后,楚江心底冷笑。
那小哥儿身量还半大孩子的模样,一米五左右,全身上下裹着的纱布渗出黄红组织液,因为生不如死,人还在虚弱痛吟,除了一头黑瀑布般的长发外,其余皆惨不忍睹。
四个太医道一声罪,留下医侍,医童,对着九皇主磕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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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吃骗喝的赤脚郎中不知请了多少回,怎么还请?还要用我们太医院干什么?”
取出早已做好的粉皮新生玉鼠药膏。
“陛下、七千岁公公、都应允我来,既然薛太医你们不信任,若我耽误了给皇主诊治的最佳时机,你们担待的起吗?”楚江还是很镇定。
“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昆仑山白皮老鼠,你个江湖骗子,胆大包天敢在宫廷里信口雌黄!你可知九皇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薛太医骂道。
“院判大人一直称病没当值,咱们去哪儿找啊?”
隋姆姆挡在太医们前,脸色隐隐难堪,严峻冷硬的道:“太医,楚郎中是揭了皇榜,皇上面见过的大夫,劳驾您派几个医侍从旁辅助。”
楚江见过无数被开水烫伤的病人,还是头回看见被烫伤的这么严重的,号脉后,与管事姆姆商量:“我还要看看病人现在病情如何,还请姆姆们把皇主身上的纱布拆开,这纱布材质不对,包着伤口更容易感染,另外,把过去用的药、脉案都给我瞧瞧,有劳了。”
那床上奄奄一息的小人儿动了动手指,竟然还能说得出话,声音微弱如烟,随风飘散般:“有劳各位太医……奶姆……送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