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改,换上了,涂上些加深肌肤颜色的粉。
楚江皱眉,还是不像,就像月宫嫦娥裹着武夫衣裳般的违和感。
御秀名门的气质和赛天仙的美貌根本无法遮掩,扮丑涂黑反而落了刻意。
“罢了,夫君,晴儿还是在家中等夫君吧。”舒晴方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蔫蔫的低头,揪着楚江的袖子摇了摇。
“夫君快些去吧。”舒晴方不舍的撒娇后,风情万种的推搡了一下楚江。
楚江笑着后退两步,走至门前要出去了视线都还停留在舒晴方身上,舒晴方被他看的脸热心跳。
不禁想着现在的日子真好呀,好的他一万个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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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口张榜影墙,楚江骑着马揭了那张昭告天下寻名医救治娴贵君和九皇主的皇榜。很快,围上来好些看热闹的老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快看快看!竟然还有人敢揭皇榜?”
“怎么不敢?那可是整整一万两黄金!”
“你们快瞧瞧啊,那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就不想要命了?”
“你这小子成家了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众人絮絮叨叨议论纷纷。
楚江下马,把皇榜卷好,一老翁上前苦口婆心的劝楚江走:“孩子啊,趁着官兵没来,你快走吧!娴贵君和那九皇主的病连太医院的院判黄槐,还有那黄桧都治不好啊,圣上大怒,已经杀了几十个民间郎中了,你这是去送死啊!”
“我揭的下,自然治得好。”楚江不紧不慢,胸有成竹。
边上的男子听的撇嘴:“你治得好?你可知娴贵君不止毁容,现已经疯疯癫癫,卧床不起,都说了犯了鬼病!根本不是你们土郎中治得好的病!”
又来一个货郎叽叽咕咕:“那九皇主更是要了命,现在就靠奇珍草药吊着命呢,好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哥儿才十三岁,全身肌肤烫伤后溃烂,现在都没好,你能治得好?”
“就算治得好,那宫里岂是咱们这等小老百姓能掺和的吗?”边上一卖菜的老阿姆叹气。
瞎猫碰上死耗子治好了,让那太医院的太医脸往哪儿放?岂不是要被记恨上了?
老百姓热心肠,明里暗里都惋惜楚江提醒楚江这里面水深的很,见小伙子一表人才或许有些医术,白白丧命不值得。
官兵这会儿穿过人群过来了:“让开让开——”
“是你揭的皇榜?”侍卫首领上下打量楚江。
楚江颔首:“是我。”
“跟我们走吧!”
“可有医户籍帖啊?”
楚江拿出自己的医户籍书,那侍卫首领看过后,叫住要带走楚江的侍卫:“甲等医士,不错啊,民间的土郎中多是乙等和丙等的,太医院也不全是甲等的,他不用跟我们去官府了。”
“穷乡僻壤,小可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军爷多关照。”
楚江很上道的给那侍卫首领手心儿里塞了一只十两的银元宝。
那侍卫首领每月供奉不过三两半,也算得了回油水:“不错,不错,有些见识,我叫孟毅也不是什么军爷,不过是个小队首领,我亲自带你去宗人府登办,验身后就有宫里的太监接你进宫。”
有道是出门在外有钱好办事,楚江很快在宗人府登记了名字,挂了医帖,脱得干干净净,被一群小吏仔细检查身体。
入了宫里,又是好繁琐的一套,楚江耐着性子,终于入宫后,还得见新皇最为信赖的掌印大太监——七千岁韩棒阴。
楚江看见那惨白倒三角三层肥油下巴脸涂着仿佛吃了小孩儿似的的血红口脂,一身镶金锦边漆黑广袖袍服的大太监,还有那名字,叫什么韩棒人?干脆叫韩西瓜棒子算了,只目测都要三四百斤,如同一座小山似的慢腾腾的挪移。
这尼玛是大太监?这明明是个倩女幽魂姥姥和肉球妖怪结合体!说这个太监一顿吃几个活人,他都信!
“小可给公公请安,祝公公千岁金康。”楚江鞠躬作揖,该有的礼数和低头绝不能少,但生理性的厌恶,莫名不舒服令他想吐。
“嗯~嗯嗯嗯!!!不错不错!”大太监七千岁眯起色眯眯的眯缝眼,阴阳怪气的公鸭嗓连声娇媚哼哼,绕着楚江转悠了一圈,楚江觉得地面都在震动。
一股子尿臊臭气扑面而来,熏得楚江脸发绿。
边上的锦衣卫狗腿般的搀扶:“公公,这位便是揭了皇榜的甲等医士,北地黑河城的郎中,探子来报,他在边北颇有些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