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奚和柳燃坐在车后座,柳燃恹恹地靠在望奚肩膀上,还一边用眼神从后视镜杀死司机。
然后挡板就升上去了。柳燃磨着牙,明明当时气氛刚刚好,都怪这个司机跑的太快,抑制剂下一秒就送到了。
望奚就跟他说在公共场所标记有失公民道德,让他先打了抑制剂回家再说。
不过不要紧,发情期基本上是七天,这一支也只管一天。下一波发情望奚要是再拿抑制剂来,他就把那管针筒给折了。
刚刚和情chao纠缠,浑身都是忍耐的汗水和未散尽的信息素,像是用酒泡了个澡似的,额发shi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遮住眉毛,从上往下看去,只能看见一双耷拉着不高兴的眼睛。
望奚搂着他的腰,把他的头发往旁边拨开:“不要闹了,我们总不能在那种地方做出格的事情,脏而且冷,临时标记也不是咬一口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是关心你身体,知道吗?”
柳燃也不知道自己还在闹心什么,大概是情热退了,而身体依然空虚软弱,怎么也说不上舒服。他握住眼前修长白皙的手,闻了闻,只能闻到一点点的甜味,他不太满足,就把那只手拿过来舔了舔。
望奚放在他腰侧的手一紧,掐得柳燃叫了一声,吃痛皱眉:“你手劲太大了吧!”
望奚又隔着衣服揉了揉,还好冬天衣服厚,应该没有掐的很厉害。他指尖上沾了柳燃的唾ye,就在柳燃鼻子上刮了一下:“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又浪起来了。”
“你会把我怎么样?”柳燃靠得不太舒服,撑着椅背翻身坐在了望奚腿上,把他后座咚:“亲我、咬我,还是临时标记我,还是彻底标记我?”
这个角度看望奚简直是完美无缺的,每一根睫毛都像是在勾引自己,这么美的人为什么是一个Alpha?
望奚面前是一只趾高气昂的酒心巧克力。
他微微倾身贴上柳燃的唇:“亲你。”又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咬你。”
他的手指在重新贴上的阻隔贴上按了一下,另一只手滑过腰身,在尾椎骨按了一下。
“临时标记、完全标记,我也都会做的。”
柳燃被他按得浑身一麻,他感觉内裤像是shi透了拧在一起了,在动作中摩擦过敏感的xue口,一阵腰软。
车停了,柳燃自觉不够望奚脸皮厚,正要从他身上下去,望奚就打开了车门,一手拦住他tun下,一手环住他的腰,像抱小孩那样把他抱了起来。
柳燃大惊失色,连忙环住望奚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你怎么这么抱我!”
望奚却很稳地走到了门口,甚至腾出手来输密码:“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公主抱。”
柳燃屈辱地趴在他的肩膀上:“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
望奚把他抱上楼,放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快去洗澡吧,酒心巧克力。”最后五个字声音很轻,以至于柳燃几乎没有听见。他哗哗放着水,水管里残留的冷水冻得他手一缩,等到热水出来了才开始脱汗shi的衣服。脱到内裤的时候他顿了顿,非常没见过世面地翻过来看了一眼,立即就把那沾满不知名ye体的布料给扔到花洒底下去了。
泡了个热腾腾的澡出来,望奚已经不在屋里了,他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望奚坐在楼下喝汤。
闹了一下午,柳燃也饿得不行,桌子中央摆了一盅飘香的花胶鸡汤,煨得汤汁ru白,红色的枸青色的小葱在里面转着圈,鱼泡吸满了汤汁,鼓鼓囊囊的,看着就爽滑弹牙。
馋虫被勾了起来,柳燃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桌前,面前果然有一碗已经盛好了放凉的汤,他舀起一勺喝了一口,不烫也不冷,莫名地让人想泛泪花。
这就是……他的家啊,他最终的港湾,他的Alpha和他的爱人。
这份爱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着,带给他源源不断的力量,最后化作他左边胸膛里的跳动音色。
晚饭后柳燃去写作业望奚去工作,一直到柳燃写完作业去书房看了眼望奚,他应该是要很晚才能休息了。
他回了房间,黑暗里眼睛怎么也闭不上,一闭眼就开始重复播放白天的画面,与望奚的吻、发情的感觉就在脑子里纠缠,他翻了几个身,觉得自己是要失眠。
过了不久门口传来脚步声,那个人轻轻开了自己的门,又轻轻关上,柳燃连忙闭眼装睡,没一会儿床垫就微微下沉,一个有些冷气的身体从背后搂住了他,有什么东西隔着阻隔贴蹭了蹭自己,应该是望奚的吻。
他听见望奚低低的声音:“我也很想,一直都想给你我的标记。”
鼻息在耳后轻轻扑着,像是自言自语:“对你有欲望、有汹涌的爱意。从来都是这样,但我已经习惯克制自己了。我想你永远做月亮,也想摘下你。”
柳燃耳朵被吹的发烫,他的心尖也在发烫,他猛的转过身,一头扎进望奚颈窝里。
“别想了。”柳燃咬了一口他的锁骨,“月亮已经在你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