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瞳孔骤然收缩：“这录音……”
“而且······”何晓莉不紧不慢的说，“季敏那事本来就是真的，谁传出去的又不重要。”
“季敏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你为什么要传这些？你想干嘛？”余清音不解。
“这本来就是事实不是么？”见她不语，何晓莉反问，“是事实为什么不让人说了，笑话。”
“所以·····也是你向别人说是我说的？”
“你管我呢！”笑意隐去，何晓莉眼睛里沁出呼之欲出的冷漠。
“巧合，我
“况且……”何晓莉瞧着余清音的表情，心里不知道多痛快，“这事你本来就知道，说你放出风来也合理啊。”
余清音回头看了眼埋头疾书的宋珩，点点头。
毕竟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没有实质性证据，可流言的杀伤力往往如此，你如果去解释那么反而显得是你草木皆兵。
女生大大咧咧的安慰余清音说让她别太在意，只是有人乱扇风罢了，季敏落到这个下场还不是自己一手作的，怎么还像委屈了她似的。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是……”
这天之后，余清音曾问过宿舍一位关系还算不错的女生，那女生说有人传季敏离校的那天也就是体育课测试当天，看见余清音和她在一起。这句话本身并没有太多含义，甚至是事实，可放在此时却有了明显的指引性。
余清音说不上是愤怒还是难过，心口一股涌动的火焰肆意蔓延，烧的她想爆粗话：“你可以诽谤我，我自然也能揭露……”
“一起回宿舍吧？”何晓莉主动邀请。
“你故意的吧！”听她这么说，余清音更是觉得不可理喻。
一模终于来了，很正规，连答题卡都是从省里运过来的，学校说是一切按照高考的形式来，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算是能稍微放松点的时间，已经放学了，余清音还在做黑板报，紧着再画几笔就能完工了，这次是班主任亲自授命，他原话是要创作出一张高端大气上档次又能凸显出助力高考的主题，关键是能顶上两三个月不过时的板报。
--“季敏现在是回家了还是……在医院？”
“我也没对别人说是你，我就说过这事只有我们俩知道。”何晓莉又恢复了以往的趾高气昂，甚至说是胸有成竹：“大家选择瞎传的，又不是我的授意！”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能保证答应你今天的事不外传。”
她话说到这里，余清音算是明白了，这事和何晓莉绝对有关系，关系大了，她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按照这么说，你比我更有嫌疑。”
余清音完工了，拿着纸巾擦了擦手，何晓莉掐点似的走了过来，正好，她不来找她她还想找她呢。
何晓莉忽的笑了，带着些许诡异：“你说笑呢，我可是季敏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传她的黑料呢！”
两人迈着相同的步伐踩着台阶下楼，看何晓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余清音主动开口：“班里是不是在传散播季敏……的人是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晓莉俏皮的笑笑：“你觉得呢？”
何晓莉打断她：“别急啊，要不要先听听这个？”
既然有人撕裂了一个口子剩下的就只需要慢慢推动即可，并没有人确切笃定的说是余清音泄露了季敏的秘密，猜忌却漫无目的指向她，她不敢相信这些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但她确实百口莫辩。
故意没有守口如瓶，故意“以身作则”把怀疑矛头指向余清音。
何晓莉突然停下，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微光：“是啊”
在余清音的疑惑注视下，何晓莉打开手机上的文件管理，点开一个音频，是她的声音
何晓莉笑：“你可不要乱甩锅，诽谤人哦”
……
如鲠在喉一样，她也想当众反驳力证自己，以此来杜绝谣言，可是现下的情形是，事情已经停息了一大半了，大家只是有意无意的会提及，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碍于情面，并没有人拉到明面上，可能只是私下议论的时候会带上她。
“是你？”以退为进，余清音给出了判断，不然以何晓莉对她惯有偏见的态度怎么会这么笃定的相信她。
何晓莉不语，余清音下意识解释：“不是我，我从来没没有……”
余清音笑笑，她不认同却也无法反驳，而对于她自己，她不知道如何安慰，清者自清这句话太过显得苍白无力了。
“我知道”何晓莉回答，她自然知道不是她，人品什么的先不说，就她的认知而言，余清音根本不是个喜欢搅事的人，何况……季敏又和她无冤无仇的。
余清音也确实尝到了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按着头逼着她背上的滋味，很不是滋味。
但目光明显别有深意，要么是他们没有多想，要么他们和林钦钦的想法一样，余清音心一沉，她们不会……认为关于季敏的那些传闻是她说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