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吧,那王公公暂时还不敢动你,小皇子看似单纯,实则在宫中生活,又有几个是真正天真的呢。王公公若如你所说,会采取行动对皇帝下手,应该也就在这几日,你我就静观其变,坐收渔利便好。”
气场强大了起来,看着就很不好惹。
历鞍僵着脖子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什么事。”历鞍现在一遇见这种听没听说的就心慌,他听说个屁了,这宫里这么多秘密,他才刚穿过来没几天,需要听说的事得用篓筐装,记都记不住。
“这……真的假的,怪不得我看那小皇子这两天……”这么苍白呢,原来是肾亏了啊。
“也不尽然。”沐朝熙知道的更全,想的更远,上下审视了历鞍一番,觉得这个漂泊无依的穿越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前几日发生了件事,你没听说?”
“我没说错,王公公一来了就看上我了,说要认我当干儿子,小皇子一听好像挺高兴的,撺掇我赶紧答应。”
历鞍慌了慌神,心道你是没忘,这事儿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换个角度细想,沐允恩若是对四喜和王公公有关系这件事哪怕有一点怀疑,估计也就不会这么主动去撺掇他了。
“你当法事是去街边买白菜呢说做一个就做一个。本座上次施术失败,法力大损,至今仍未好转,不然你以为,轮得到那个王公公在本座面前作威作福。”
“呵,呵呵”历鞍假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本还想说完,但是看看对面是女孩子,随即住口,连带着那句不小心带出来的感叹词一起反省自己。
“那你答应了么?”沐朝熙揶揄道。
如沐朝熙所言,历鞍回去之后连着好几天都没再见过那个恶心吧啦的王公公,小皇子殿里风平浪静的,宛如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算……算是吧,我作法的时候一不小心念错了咒,结果就突然出现在那里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不解释解释?”沐朝熙挑眉:“你为什么突然在本公主的洗澡水里跑出来这件事,别以为本公主不提就是忘了。”
历鞍的脸一绿,挫败感和反胃感一起袭上心头,眼角抽搐着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卧槽的心情。
“皇帝下了早朝回寝殿休息,遇见了一丝不挂身无片缕的小皇子,吃了春药勾引她。”
历鞍深知一个谎只能用另一个谎去弥补,今天自己这么说,估计以后和这个女人见面每次都要神神叨叨的了,但是他是真的没办法呀呜呜呜。
“啥?”沐朝熙挠头:“握……握草?”
“他俩商量着要认我做干儿子算么。”
“这么说……其实这个小皇子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只是被大司马利用了,却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王公公的事儿?”
我真是裂开,安心个屁啊,摔桌!
“放心吧,他现在顾不上你。”沐朝熙拍拍肩膀让他淡定。“你以为你多重要呢?自己布的局这么紧要关头的时候,哪还有空管什么干儿子啊。”
“啊?!”沐朝熙脸有点裂,这是什么鬼。
.....
“是嘛,这么厉害?那你还来求本宫干嘛,再作一个法不就好了?”
沐朝熙一边假装疑惑,一边暗地里偷笑,这人真心是学不会谨言慎行,的确是该考虑把他带在身边了,不然还没等自己找机会问出异世的消息,他就该把自己玩儿死了。
“所以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调到你殿里去。”历鞍正经不过一秒,下一刻又被打回原形一副狗腿子德行,为了能脱离苦海,就差拽着沐朝熙袖子撒娇了。
“这么说来,沐允恩不知道你顶替的那个四喜其实和王公公也有关系?”
“当然是真的,这事儿宫里都传疯了,你不知道?”
“说!你是不是会妖术!”沐朝熙伸出一支手指挑着历鞍的下巴,嘴上谈论着妖邪面上却丝毫不惧。
“没有,直觉。”
“那可能吗?!我脑子进水了给自己找个太监爹?!”历鞍满脸鸡皮疙瘩起一身的难忍模样。
历鞍一甩袖,小词儿整的一套一套的演的自己都快信了。
“呦,那是本公主有眼不识泰山了。”沐朝熙抬手一礼,看着对面这货一副好说好说的表情,心里快笑疯了,面上却丝毫不带。
“也难怪,那小皇子的事儿发生的时候你还没从水里冒出来呢,应该也无暇顾及这些吧。”
“你怎么这么笃定?有什么依据吗?”看着沐朝熙这么自信,历鞍倒是安心不少。
“你没依据就敢这么让我呆在里面冒险?”历鞍真是再好的脾气都要飙了。
“卧槽!”历鞍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这个听说居然会这么劲爆。
历鞍摸摸下巴,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沐允恩当时那高兴的样子不似作假,显然早有耳闻做了王公公的干儿子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才会撺掇那么不招他待见的自己赶紧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