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男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穿着丝袜的玉腿上时，定定地停住了。
她把门边的锁链挂上，轻轻打开一条缝。
程月有些局促地退了一步，裹了裹睡袍的领口，轻启朱唇“三位进来说吧”
无论在球员还是执教期间，由于常年在国外打比赛，她的英语非常流利，交流毫无障碍。
里面光着上身，只穿了三角内裤和肉色的连裤丝袜，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扑到门口，刚要开锁，耳边却听到轻微的滋滋声。
“我们想知道的是，你在发现你女儿失踪之后，都做了哪些事情？”
“那你们这么晚前来，是想了解些什么呢？”
“谢谢”
女人不由自主往旁边躲了躲。
“嗯？这……很重要吗？”
程月想也没想转身就往外跑，刚一回头，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嗯……您有没有和国内联系呢？”
当程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被拉上的窗帘。自己好像是侧躺着，地毯上的绒毛刺得脸上直痒，她想伸手去抓，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劲。
程月整个人弓了起来，脚尖不自觉高高踮起，一对熟透的肉球蹦得老高。
“啊啊啊~”
男人们没有动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灯光下，他们的黑影把女人给笼住了。
身子还在轻微的颤抖，心跳很快。
“哦”程月悬着的心终于像石头一样落了地“快请进来吧”
酒店套房很大，有专门的会客区。
几乎同时，从后腰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没有”
女人顺势一扭，香肩从男人的手里滑了出去，对方只抓住了浴袍的一角。
女教练立刻感觉到对方的无礼，却不便发作，可偏巧自己穿的又少，只有一袭睡袍在身上。
程月隐约感觉到什么，立刻起身，丝袜秀足径直踩在房间铺的绒毯上，三两步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了看。
两名手下像敏捷的豹子一样窜出来。
“你、你们不是警察”
为首的男人有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头发，门刚一开，他就把程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棕发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另两人站在他身旁。
“您说什么？”
“哼哼”棕色头发冷笑着。
“唔~”
她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住揪了一把，女人眼前发黑，双腿一瘫，咕咚一声，跪在门边，随后软软地滑了下去。
他们都是本地长相，肤色偏黑，三十左右的岁数，身高各异。
程月感到有些不对劲，三个男人正慢慢逼向自己。
她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既然是来核实情况，难道不应该由他们先开口问些什么吗？
虽然她努力想表现出镇定，但声音却显得外强中干。
“好吧……我……先是联系了大使馆，并且在使馆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警局报了案，所以你们才来的，不是吗？”
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出现在正中间，左右两边分别露出小半个肩膀。
女人把挂锁去掉，打了开门。
“女士，请开门，我们是警察”一个男人操着蹩脚的英语回答。
“那就好”
这个国家仍然保留着严格的权力等级制度，有些习俗近乎匪夷所思。
程月呻吟了一下，吃力地扭过头，发现那几个男人正在忙活着，
“警察？”
外面并排站着三人，其中一个拿着什么证件晃了晃，程月没太看清。
女人侧身让对方进屋，随后关上了门。
“女士，我们是警察”男人说“我们接到报警，说您的女儿失踪了，所以有些问题想跟你核实一下”
女教练在对面坐下，习惯性翘起二郎腿，但马上意识到不妥，忙把睡袍的下摆拉严实，挡住了本来若隐若现的大腿，一双素手交叠自然地搁在膝盖上，优雅大方。
程月从冰箱里拿了三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
“你说对了，我们比警察的权力大得多，不过你不需要了解的那么清楚”
“这个，暂时还没有，毕竟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而且……”
了。
男人朝后方扬了扬下巴“抓住她！”
“也就是说——”棕发男人站了起来“大使馆已经把事情甩给了我们警方，现在只要你不再多事，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情况了”
“那么……”程月熬不住，打破了尴尬“请问，你们现在有调查到我女儿的行踪吗？”
程月猛地站起来，喊出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程月迈开腿往前，白色的浴袍被整个拽了下来。
“请你相信我，女士，非常重要”
“什……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