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的名声想必你们都很了解。"
皇帝:"有些不大好听。"
皇帝停顿一下,在对面两虫"你也知道"的眼神下感到有些尴尬。
皇帝:"本来我就皇室最小的孩子,从小便十分受宠,又是雄虫,愿意围在我身边的雌虫自然数不胜数。加上我年轻气盛,少不知事,又有皇室替我解决后续问题……"
皇帝呼出一口气,幽幽地说:"我就成了一个广撒情网、普渡众雌的天然渣雄。"
一阵沉默,总统察觉出皇帝是想将风流往事这么轻轻揭过,正打算给他一个台阶下,另一边的教皇却开始鼓起了掌。
教皇:"将海王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你真可是个虫才,还好你对自己身份定位清楚。"
皇帝:"……"
皇帝:"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
皇帝眼神悠远仿佛陷入回忆之中,"那是在帝国七百年的庆典上,那一天天气并不好,庆典本该在上午九点开始,但那时外面落着大雨,将先前安排布置的鲜花砸得七零八落,花瓣浮了一地。
我坐在观礼台正位上和第一议员商量着事情,却有些心不在焉,或许是因这不合时宜的大雨,扰得心头笼了几分Yin郁。又或许是我突然之间由心而发的怠倦感,使我厌恶起周遭的一切,不耐的将视线游离在别处,想寻点什么东西。
我胡乱的打量着外面的一切,不经意的一瞥,便看见了早些时候升起的帝国旗紧紧贴在礼场中央的旗杆上,代表我的鸢尾花由那些崎岖的褶皱起伏割得破碎,那一瞬我突然想到许多事情,心中添了几分荒凉,一时间仿佛周遭一切都离我而去,只有身下这高出几阶的正位给我一种虚幻的归属感。
他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我盯了那旗帜有好一会,直到左右几名议员的争执声实在难以忽略才移开视线,转头敲打这几人,将他们的恩怨暂时解决后我发现一直落在视野角落的东西不见了,我略微直起身,探头,视线往下一扫,看见一名军制礼服被打shi了大半的雌虫在旗杆旁站得笔直,正在将帝国旗从杆上解下。
这事倒是稀奇,帝国旗只起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作用,大多数时候都被忽略,往往要等到损毁到不成样子才会被放下替换。
我打量着那个雌虫,辨别出他应该是此次庆典的礼仪兵,我好奇他打算做什么,便一直看着他。他将旗帜叠好放入怀中,跑到休息的礼仪兵阵里后我就找不到他了。
临近中午时雨终于停了,我宣布将庆典移到第二天,让参与人员按序撤出礼场,这次‘典礼’也就在这时热闹了一些,我仍在主位上,垂下头看着他们离去,等到礼场几乎无人,侍从提醒我去用餐,我才起身。
我走下主位,走下观礼台,踩着那些被碾得泥泞的花瓣横穿过礼场,在经过暗廊时我听见隐约的脚步声,便转身看了一眼,是那个雌虫。
我停下来远远的看着,想把那雌虫看个分明,只是暴雨停歇后的阳光不知为何格外热烈,而他在这光下竟是刺眼到只留一个虚幻的影子般,看起来格外不真实,我只能隐约看出他仿佛捧着什么东西,眼睛随着他一直到旗台前,我见他站在旗杆旁将手臂一抖,那仿佛存在的东西瞬间露了真颜——代表我的鸢尾花旗。
我并没有一直看着,但当我乘上我的专用车回皇宫时,能看见高高的旗杆越过礼场的外墙,而鸢尾旗在旗杆顶端。"
"他叫桑德斯,是属于我的一名礼仪卫兵。"
"他并不知道我曾在高台上注视过他,一如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做出那样的行径。"
教皇:"完了?"
刚垂下眼睑重新体会那种心境的皇帝不满的将眼睛一瞪,"这才是我和他的开始!"
教皇和总统闻言呼吸一滞。
教皇上身微颤,下颌绷紧,指尖刺进掌心,脚趾蜷缩,呼吸凝滞,尬得不行。
总统有些颤抖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感慨自己要是拥有皇帝一半的文学细胞也不至于成为联邦第一个靠军部支持上位的总统。
皇帝陛下的文学功底仅次于他的风流韵史。
而在坐的两位,一位基础教育语文常年不及格,一位对艺术加工过的文字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