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镇和周副将对视一眼，这孩子，有这样的心思和能耐，却没用在正途上，曹镇轻咳一声：“那个叫小郑的士兵擅离职守，他也跟你一样，杖刑二十，而后把他调到火头军。还有，突厥的使者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入境，经过这里再前往京师，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再搞什么小动作。”
用完刑，周副将有点担心：“二公子会不会自尊心受损？”
人员安排是周副将的职责，他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刚要请罪，曹镇抬手制止了他：“行了，不整这些虚的，这么久了我也没察觉。”
曹镇眉头皱起，半晌，心道刚才杖刑二十还是打轻了：“这处靠近树林，安排的人没其他地方那么周密，还有，后面的插旗和帐篷，刚好挡住了了望台上的人的视线。”
众目睽睽之下，二十杖刑打完，两人被拖回各自的帐篷养伤。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小郑曾经站岗的位置，周副将抬头把四周的情况看了看，疑惑道：“不对啊，就算士兵离岗小解，我们安排的人员密度，还有了望台的人也该觉察到有人进出……”
“哎，兄弟，兄弟，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啊。”曹德辉左闪右躲，小郑的大勺连他衣角也没挨到。
那可是将军的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受罚，面子可能挂不住。
“……周义，你也想受杖刑是吧？”
“等等，这是、这是杖刑用的吧，俺犯什么了啊！”小郑崩溃道。
“别，我不是什么二公子，我就一个校尉。”曹德辉走过去勾住小郑的肩膀，“我也跟你一样受了杖刑，咱们难兄难弟，成么？”
曹镇一哂，“我知道，你以为我现在就要举兵打过去吗？”
曹德辉一贯没脸没皮，追上去又勾人肩膀，“别啊，你知道我偷溜出去干嘛了吗？我去红月酒馆了，那个洪老板啊，奶子又白又大……”
同僚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把他押到军营正中的空地，周围围了不少人，他看到将军的儿子也在，正趴在一张长椅上，旁边放着另一张空着的长椅。
“二公子，俺得罪你了嘛？你自己出去快活还累得俺受仗刑！”小郑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骂道。枉他之前还认为曹将军的二公子那么平易近人，那么好说话，跟军营里的人称兄道弟，没想到一肚子坏水！
“难道不是吗？”周副将憨直的脸满是担忧之色。
周副将总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把信纸放回桌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副将把下属叫来，吩咐了一番，把漏洞补上后，他回到曹镇身边，纠结地赞叹道：“二公子好眼力。”
小郑停住脚步，听到女人，两眼放光：“真的？俺也听说过，可惜不能出军营……”
曹镇瞥他一眼，“想多了，你难道忘了？德辉十岁左右和德英一道随军，他已经骗过守卫，自己跑到月红酒馆调戏老板娘了，还说要把人娶回家呢。”
“行了行了，滚吧。”曹镇挥了挥手，把周副将赶了出去。
曹镇和周副将走了过来，“曹校尉，郑士兵，擅离职守，杖刑二十。”
命令传达，还在岗位上的士兵小郑被人拉走，他一脸莫名，转头问拉着他的同僚，“发生什么事？怎么了？”
这天，他跑到火头军，在厨房里看到烧菜的小郑，贱兮兮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小郑一愣，愤怒地拿着大勺追出来了，周围的人拦都拦不住。
周副将嘟囔着“说是小聪明那你语气怎么那么骄傲”，听到密探两字，他神色一肃，“什么消息？难道是……”
“将军，听属下一句，切勿冲动。”
了明天还要去她酒馆呢。
小郑虽然生气，但他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长时间站岗，擅自离岗也的确犯了军法，被调到火头军也是从轻发落、因祸得福了，他挣开曹德辉的手：“二公子，谁跟你兄弟了，俺没时间跟你唠叨，还有菜要烧呢。”
周副将也想起来了，忍笑道：“记得，抓回来后，大公子有板有眼地教训二公子，二公子还反驳说，洪老板酒香奶大，合当娶之。”
小郑噤声，被押到长椅上，扭头想看看二公子，二公子立刻心虚地转移视线。
曹镇沉吟片刻，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你先回去吧。”
两人进了帐篷，曹镇把刚才看过的信纸递给周副将，周副将迅速看完，末了他抬头：“将军，就算你查到了那个图腾的来历，我们和突厥已经签订了百年不战的条约……”
两人笑容猥琐地讨论，不知不觉走到火头军的外边，这里是补给的接收处，外面送来的东西都要检查一番，士兵的数量比其他地方多一倍，曹德辉不经意瞥到一道眼熟
曹德辉在床上躺了三天就下地了，惨痛地发现军营的巡逻队森严了许多，他还被营里的军师拉去研究防护排兵，整天都面对一群大老爷们，真是叫苦不迭。
“小聪明而已，就是没用在正途上。”曹镇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帐篷，“周副将，我收到密探的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