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年,他就成年了,该行成年礼了。”父亲略带感伤的说道。
就是不知,藏在了何处,这靖国真是太多老鼠洞了。
“孩儿明白。”终夜天答道。
“下个月就要到暝儿生辰了。”夜天想到这个,语气没那么沉重了。
“你还知道自己失职,景妃中毒,连带着我族中那么多人死亡,你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吗?”终齐连的语气是有些愠怒的。
福伯后退几步,才转开身,去请大少爷。
终夜天望着父亲,对方走至桌旁,受伤的那只手又拿起了那转珠。
被猫抓到,会需要绑那么厚的纱布?
“赶尽杀绝?”终齐连替他说出来。
“父亲!”夜天急了,他说道,“暝儿还未成年,您如此心急,暝儿会不高兴的。”
父亲握着他肩膀,安慰他,“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强大,希望你可以把终家带向更好的未来,推上更高的荣耀顶峰。”
“暝儿也快十三了吧。生辰快到了。”
“……孩儿不明白,韩大人入狱,父亲也有参与,难道还要对其子女……”
刚要告退的福伯一听,赶忙答到:“好的老爷。”
终夜天垂着眼,没有反驳。
“孩儿定会好生照顾他。”终夜天承诺。终齐连看着自己的儿子,仔细的瞧着,他当然能发现自己的儿子对他那养子抱有何种感情。
“或者说,让暝儿去也可以。”
“但你不小了,都十八岁了,也不见你喜欢哪家女儿。”
夜天听了,咬紧牙,禁抿唇。父亲这是要考虑暝儿娶妻之事了?他还那么小,就算是礼俗十五戴冠成年,也太小了。
“你可知景妃扰乱宫闱,皇上会留她和韩翌林吗?”终齐连与韩翌林虽然是好友,但是皇上要杀的人,他也保不了。
他身为大哥,都还未婚配。他也不想婚配,他的心里,只有暝儿。
“暝儿从小就命苦,体弱多病。长大了好不容易好些,却又病了。”终齐连也心疼,虽说这次病的如此厉害,也有他的一半缘故。
“这由不得你,我看周大人家的二女儿就不错,你找个机会见一见吧,我想你那在天上的母亲也希望你早日成家。”终齐连语气冷下来,必须打消夜天对暝儿的心思。
福伯等着老爷吩咐,可对方只是沉默着,他见老爷并无其他吩咐,就要告退。
虽说十五岁太过于年幼,但成年礼早些举行也是为了早些做婚嫁准备,二十五岁之时成家立业。
“父亲……”
终齐连冷笑一声,“呵呵,韩翌林只是入狱,又不是死了。他儿子对我恨之入骨,真是恨错了地方。”虽然说杀了他几个同族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那些早就该铲除的终家蛀虫,被韩剑林灭了,省得他动手,只是得给那些人一个交代,韩剑林还是要抓的。
“你记住,你是终家的下一任家主,你身上背负的是整个终家的荣耀与责任,切莫因为一点小事就犹豫不决。你要认清你自己的位置。”终齐连把手中的转珠放与桌上小盒中,他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不要因小失大,有些时候,心软,会要了你的命。”
“事情有进展了吧?”终齐连没有看终夜天,他负手而立站在窗棂前,只是手中多了俩转珠。
他们的习俗是男子十三束发,十五为弱冠之年。
那景妃在后宫可是一手遮天,权利比皇后还大,真当景妃干干净净呢,四皇子成为储君,也不是容易的事。
“嗯,人老了,的确是得注意些了。”
“福伯,去请大少爷来书房一趟。”
怎么会这样?
“父亲,孩儿并不着急嫁娶之事。”
“暝儿睡得不怎么安稳,甚至夜里会梦魇。”夜天想到此处,心疼漫上心口。
父亲的手,是受伤了吗?怎么广袖里的手腕,绑着纱布。
他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去找福伯
“父亲,暝儿他还小。”
“暝儿他可是好些了?”虽然问过福伯了,但是也要问问自己儿子。
他回答:“回父亲,孩儿失职,没能阻止景妃被害。”
“父亲您的手……”
“父亲要注意身体。”
不多时,守在幽暝身边的终夜天来到了书房。
他突然想起来,半个月前见到的外人,还有刚才看到父亲手受了伤。
听着那转动发出的声音,终夜天心中有些不安。
“这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他。”终齐连也是有些愠色,“你下去吧。”
“父亲,万万不可!父亲!”夜天还想打消父亲乱点鸳鸯,可是父亲没再看他,下了逐客令。
“父亲。”终夜天行礼。
“啊,无事,就是前些时候逗猫玩,被抓了一下。”
等一下,为何父亲这么着急,这一点也不似沉稳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