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出乎意料的，沐止息收起了轻挑的语气，倒是认真的问。
白渊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来到了沐止息所说的恒宇大厦，是本地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办公中心，沐止息做为房地产大亨家的贵公子，身价无法估量的雌虫。
沐止息坐在全景天窗的办公室旁，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带着得意的微笑询问到。
“白教官别来无恙。”沐止息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十指交叉，微微笑到。
“没什么，我打错了……”白渊没有勇气卖身求荣，不想和他说借钱的事儿，最后还是决定对他避而不谈。
沐止息挂掉了电话，谈话结束的让白渊震惊，良久，他展开了快要被他握碎的缴费单，离开了医院，打了个车。
“那恐怕得需要几十万呢。”对面的语气冷了下来，听到沐止息这么说，白渊不抱有希望了，谁能无缘无故给一只没有任何前途的雄虫十几万，何况当初为了拒绝沐止息的追求，他们已经把关系闹僵了，现在沐止息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极致了，自己居然蠢的以为可以卖掉自己向沐止息换钱。
“我可以借你30万，不但可以让你支付手续费，也可以让你弟弟还有后续治疗的费用，甚至我可以帮你把他转到特护病房去，代价就是，你的身体在未来十年都属于我，繁育囊也要被我打开，我不会玩致残致死的游戏，但你其他的一切你都得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如果你拒绝，我们就中止合同，你得还我30万，你愿意吗？”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让你过来。”沐止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非常喜欢白渊现在这种无辜无措干着急的表情。
白渊按亮了电梯，不敢看逐渐升高的楼层，他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精神恍惚的跟着本能在走。
“沐总，白先生来了。”接待轻轻的扣门，将白渊推了进去，然后退后转身离开，留下了白渊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办公桌前。
于是沐止息拿出来两份文件，一份是正常的借款借据文书，一份却是写满了五花八门条款的暗合同，上面写明了白渊以身体为抵押，用身体贷还30w，期限十年，期间沐止息可以随便使用他的身体，可以改造他的身体，包括入珠，繁育囊扩张，刺青和穿环等等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小型手术。
“打错了？”对面传来了一声呵笑，“我记得你都把我拉黑了，怎么会打错？白教官，说谎也要讲究基本法的。说吧，有什么事？是愿意当我的雄虫了吗？我现在身边确实还空着，你要是身材没变的话，我不介意搞搞你。”
“……”白渊顿时太阳穴一跳，对沐止息的轻挑挑逗感到十分的恼怒，就想挂掉电话，可是想到了几十万的医疗费，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弱气的开口到，“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弟弟病了，我想借点钱。”
“白先生是吧，沐总在这边等你，请跟我来。”前台接待查看了他的姓名，立刻对他恭维起来，带他来到了公司深处，沐止息的办公室。
宽大舒适的电梯和拥挤的医院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白渊来到了前台，看到了沐止息的公司装潢的如同电视剧里一样舒适精美，顿时产生了强烈的世界割裂感，就像鱼来到了陆地，鸟潜入深海，一切都让他格格不入。
白渊看着沐止息晃动着合同，最终还是把他们接了过来，一点点的细看了一遍，他看着沐止息，对方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轻挑，只是有些得逞的看着他。
动响铃着。
“你真的愿意借我钱？”白渊没有坐下，而是不敢肯定的看着沐止息，再次询问到。
白渊一听顿时眼角一抽，眼神慌张的乱看向周围的虫虫们，想掩盖自己的慌张。
“胰腺炎引发的肾坏死，需要做切除手术，最好能做肾脏移植。”白渊虚弱的话，苦笑的听着电话。
“坐。”沐止息从办公室自带的茶水休息室绕了出来，快速扫视打量了白渊一圈，端着水杯递给了白渊，指了指沙发让他坐下。
“既然你不好意思开口问，那我就说说我的借款条件。”沐止息看着踌躇不决的白渊，知道他是无法开口，于是沐止息勾起嘴角，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白渊还是败给了生活的重负，他最终缓缓的在合同上签上了名字。
最终，白渊深吸了一口气，接起来电话。
“你要是愿意，就来恒宇大厦28层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前台报我的名字就行。”
“喂，白教官，找我有事儿吗，怎么刚打来就挂了？”沐止息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冽，如果不是他个性有些轻挑，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非常好的雌虫。
然而没想到，沐止息却说，“我可以借你，但是你应该明白我想要什么吧？”
“我会再给你买一份保险，如果你真的不小心被我玩坏了，这份钱会赔给你和你弟弟，怎么样，如果愿意的话，就签字吧。”
白渊愣愣的看着沐止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