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景,脆弱的心脏就会痛的不行,那曾经的一幅幅画面就浮现在宴请。
……
怀着孩子的前三个月,反应极大,吃了就吐,什么都吃不下去,可胎儿不稳,必须要喝药,那安胎药苦的要死,他也只能压着反胃,痛苦不堪地喝药,吐了又喝,喝了又吐,这些谢景都不知道,他也没说过。
他胸闷气短,一口浓痰卡在咽喉中,一口气喘不上来,没一个人想帮帮他,只想怎么把他肚皮剖开,把孩子取出来。
一日,容阮躺在床上,却听见三哥说这一次皇室在随园举办赏菊大会,王公贵族都将去,连王孙们也都要去。
又养了一些日子,容阮的身体更好了一些,他渐渐反应没有那么大,也能够听得进去谢景的消息。况且,他总是忍不住想要听谢景的消息。
这种种的痛苦刺激到他现在的身上,心脏无法承受,他双眼泛白,身体开始发颤,胯下开始渗出金色的尿液,纤细美丽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而口中也把方才吃掉的东西反呕了出来,恶臭从他的口中发出,他爹爹一把将他抱在怀中,一边哄道:“阮阮……阮阮……”
大夫也焦急得很:“快将他的身体压住!不要让他伤了自己!”
他们以为他昏迷不醒,其实他还是有知觉的,他能够感觉到那刀子咯吱咯吱地将他雪白的肚皮划开,他疼的没有力气,连叫都叫不出来。
最后容主夫拍了拍板说:“带他去看看也行,阮阮这么好看
望着他睡着的侧脸,容主夫面色凝重,那日听了谢景二字后,阮阮就犯了心悸,将家里人吓得够呛。可是满了十六就要考虑婚事了。
“想来景王那么宠爱他的妻子,最后不还是让他的妻子痛苦的死去了吗?阮阮是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让他受一点气,我都接受不了!”
……
容王爷说:“你也别那么说,或许他会找到个真心疼爱他的人呢!”
父母兄弟都陪在他的身边,给他送了礼物,哄他高兴。
容王爷说:“别再说死不死的。听你的就是。”
他被狗撞倒在地肚痛难忍,头也撞到了那石桌边沿。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一双双手在他的大肚上不停的往下压,想要把那孩子生出来。
三哥激动的握着他的手说:“阮阮想出去吗?”大夫说容阮应该出去多走走,可他不喜欢出去走走,家里人怕他不高兴,也都依着他,可他竟然要去。
从旁人口中得知,自从他死后,谢景非常的痛苦,颓废了好一大段时间,日日酗酒,不问朝政,后面不知道是怎么好的,现在已将全副精神放在了打仗上面,又立下了赫赫战功。
只要花儿能够开得美丽,又何必固执呢!
到了孕中期,丈夫不陪在他的身边,一个人操持着王府,不给丈夫添乱,还要大着肚子去宫中服侍别人,受人欺辱。
他经历种种折磨生不如死,最后看见的却是自己的丈夫在跟其他的人亲密……
温室中的花,本来就是娇弱无骨的,只适合在温室中生长,非要将他移出去,在天寒地冻中与松柏竞争,那只会让他过早的凋亡!
容主夫回头对丈夫跟其他几个而已说道:“我们家阮阮的身体,还是不太好,他不适合嫁给别人,只适合在家里面被人宠爱着,到别人家里面去,谁知道他们会怎么欺负阮阮。还是让人入赘吧。”
他说:“我也想去。”
容阮在一旁听着,本来兴趣缺缺,忽然听说孩子要去,动了动手指,纤细的手指上套着一个铃铛,轻轻动了动,听见了声音,三哥容阡过来了:“怎么了阮阮。”
“那三哥替你安排好不好?好宝贝。”
他病弱地宛如是一个废物,但他只要能够笑一笑,能够看一看他们,他们就好高兴。但凡他有一点不舒服,他们就心疼他。没有人再说他娇气,没有人再说他装病,没有人让好几条狗对着他叫,叫得他心慌气短,头昏目眩,还要对他说,是在替他治疗病。没有人说他是太享受了,养出了一身富贵病。他们只是宠着他,爱着他,捧着他。只要他能笑一笑,能多说一句话,多吃一点东西,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阮阮,今天你高兴吗?”
听到容阮想要去参加菊花会,容王爷跟容主夫都有些担心。
他说了一声高兴,便睡了过去。
时日匆匆,到了过生日那一日,容阮靠在爹爹的怀里面,虚软的身子陷在厚厚的衣袍中,只露出了尖尖的一张小脸,长长的睫毛扣着。
他有些时候又很想自己的孩子,听说他千辛万苦诞下的孩子被养的很好,又聪明又伶俐。
容阮看着那一张张亲热的脸,想,他是在做梦吧,他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亲情的人,现在竟然被这么多人宠着,他有亲生父母爱疼他照顾他,再也没有人说他不好了。
心力交瘁,好不容易等到了丈夫归来,却看着谢景跟别人亲热。病入膏肓之后放下尊严去求谢景回来,不仅毫无效用,还不得不接受旁人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