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软软地虚弱下去,消散在人儿渐渐微弱的呼吸中,青年头颈一沉,绵软的颈项侧歪折倒在商子律臂弯里,头颅低垂,青丝漫散,昏沉娇软的人儿耗尽了最后一丝神魂气力,再度被毫不留情地迷晕击溃,意识全无地昏了过去——腰身塌软,双肩陷落,手臂从身前缓缓软滑下去,伶仃细瘦的腕骨松松垮垮地搭在床沿上,指骨无力地轻晃着,原本曲起的双腿颓然跌落摊开,一条腿滑落到床下,腿弯勾在商子律膝头,雪白滑嫩的脚背连着小腿微微轻晃,一条腿散落在床铺间,露出白皙柔软的大腿内侧,在昏黄烛火下泛着奶白的柔光。
“要醒来……呜……”
“好晕……嗯唔……”
人儿浑身上下都冒着粉莹莹的晶莹汗珠,像清晨被露珠压弯了腰肢的花枝一般,汗水将这副赤裸粉嫩的身子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彻,在人儿的雪肌上涂抹了一层珠光一般的莹润水色。甜香的汗水凝聚在肌理的沟壑线条中,映着亭外影影绰绰的银白月华,如工笔细描一般勾勒着肌骨的美丽形状,高温让单薄软嫩的皮肉充了血,泛起一层诱人的绯色,昏迷的人儿仿佛漂浮在水中的调败残花,露珠在落红上纵横四溢,花瓣蔫软打卷,花色深沉,带着腐烂的艳丽和颓败。
“……难……难受……”
阿砚不急,慢慢告诉子律,子律帮你,好不好?”
他并不相信隋闻,他要听到萧亭砚亲口说要什么,他才会给什么。
萧亭砚昏沉迷蒙地窝在商子律臂弯里,闻言怔忡了半晌,才艰难地扭着绵软的身子,缓缓蜷缩起修长白嫩的双腿,把自己团成一团瑟缩进商子律怀里,疲软的手臂交叠在身前,粉嫩的指尖勾着商子律的衣襟,泪湿的红润小脸埋在商子律肩窝里,像刚出生的幼兽一般小声嗫嚅着。
“……要……嗯啊……”
萧亭砚昏得人事不知,疲软的四肢堪堪瘫放在竹榻之中,手腕上翻,五指微蜷,脚踝颓软,足尖侧歪,柔软细嫩的大腿内侧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潮湿的雾气中,单薄的胯骨微微突起,像两翼起伏的雪岭山脉,围拥着中间平坦白皙的静水平湖,一轮满月般的肚脐嵌藏其中,肚脐之下点缀着一个朱砂色的蝶形胎记,在莹莹汗水的浸染下显得格外猩红醒目。
“唔……闷……”
商子律蓦地一抬眼皮,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软轿已经停在了他的徵羽宫门口。商子律微一沉吟,将大氅领子上的绒毛盖在萧亭砚半张脸上,又把怀里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裹紧包严,才打横抱起昏迷不醒的青年,步履匆匆地向宫门内走去。
商子律沉吟片刻,抬手托住萧亭砚的双腿,把人儿绵软的身子团成一团塞在怀里,然后扯了一件厚实非常的狐裘大氅,把近乎赤裸的人儿严严实实地裹紧,再稳稳地打横抱起,径直大步出了寝宫,二话不说地把昏迷的人儿抱进了一直守候在宫门外的软轿里……
商子律直接抱着人向后院奔去,又吩咐下人准备一个轻盈宽大的竹编卧榻,放进温泉水中,再取几个炭盆和布巾,还有一大壶果茶,一并送进琉璃亭里。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商子律把青年身上的大氅脱下,抱着人缓缓走入温泉水中,把怀里这副昏软无力的身体轻柔地安放在卧榻上。
宫铃微微震颤,发出一串清响。
“阿砚……”商子律褪去自己身上厚重的衣袍,拿着干净的布巾,把萧亭砚身上的汗水一点点擦拭干净,“阿砚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亭中温度升高得很快,一时间让人有些呼吸困难,萧亭砚微微蹙起眉,头颈无意识地侧歪了一下,脸颊贴上微凉的竹榻,粉唇轻启,吐出滚热湿润的香息,银丝沿着唇角蜿蜒下来,缠绵在人儿肩颈处盘绕铺散的墨发中。人儿的呼吸有些急促凌乱,白里透粉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双肩瘫软,锁骨平展,口中挤出几声破碎的娇吟低喘。
徵羽宫后院有一处小型的天然温泉,被笼罩在一座八角琉璃亭中,八面都挂着厚实的青色帷幔,冬日的时候,盛大的水汽会从青纱罗帐间氤氲出来,宛如从天而降的天宫仙宇。
“子律……带我走……”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炭盆烧尽,布巾也用去了四五张,一大壶梅子茶悉数进了萧亭砚的腹中,人儿身上的汗水才终于没了那一抹诡谲的粉色,只剩下一身清爽湿润,人虽然醒了过来,但血肉肌骨都
“……不……不能晕……”
商子律一遍一遍地擦拭着萧亭砚的身体,从天鹅一般修长的颈项到漂亮精致的锁骨和肩头,从温软的皓臂到伶仃细瘦的腕骨,从小腹处的嫩肉到大腿内侧的湿软,再到冰雕玉琢的脚踝和圆润可爱的脚趾,很快就湿透了整张布巾。商子律微微喘着粗气,抹了一把眼角的汗渍,把用过的布巾远远地丢在一旁,然后拿过温泉池边的白瓷茶壶,含了一大口酸甜清凉的梅子茶,俯下身,一手捧起萧亭砚的后颈,一手抚摸推揉着脆弱的玉结,深深地吻上那张湿润的口唇,把茶水缓缓地渡进人儿口中。哺喂停当,商子律温柔地吻去人儿唇角流出的茶水,又取了一张干净的布巾,继续擦拭人儿浸着迷药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