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陆凛拉着她走到点歌台，“选吧。”
“什么？”
“陆凛是吧？我开门见山，别招惹我朋友。”袁稚跟着他去了拐角处，“她在这儿最多呆一年，你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及之前，周修齐被江曼青臭骂了一顿，她被父母送到了这里。
袁稚一直在男厕所门口等着陆凛。
“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自成一方天地，全然没有把其他人放入其中。
袁稚已经走远，陆凛来不及出声。
陆凛话音落地，包厢静了三秒，刚才那出已经看不明白了，这他妈又是哪一出？
陆凛都不用开口，直接被对方盖棺定论。
“我顶烦你们这些人说话。”陆凛拿出烟盒，“张口闭口就是两个世界，奥运会前几年才办，同一个世界不知道吗？”
“帅哥，唱首歌听。”
“不能喝的喝果汁。”丁一航凑近话筒。
可是袁稚下定决心不掺和，她就是来找陆凛的麻烦，耸肩表示我也没办法，让沈浔自己解决。
周修齐刚拎起沈浔那瓶，一只手伸出来，“我替她喝。”
替两个女生喝，这是唱哪出？
“好。”
一声起，剩下的都是附和。
“你真的很帅。”
“你了解沈浔吗？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像你这样的人有长性吗？”
“凄美地听过吗？”
陆凛点燃烟，薄薄一层烟雾从他嘴里逸出，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那个…”沈浔硬着头皮插进去，夺下那瓶酒，“我没事，我能喝。”
他仰头也吹了一瓶。
只有袁稚和沈浔两个女生举起了酒瓶。
“可是我不会喝酒。”已经有女生在抱怨。
袁稚轻轻抿了一口，就被周修齐抢了过去，“我替她喝了。”
“那你知道我吗？”
沈浔又想再吹，她已经很久没喝酒了，周修齐继续抢，“我也替她喝了。”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在江曼青面前立下重誓，不再和沈浔喝酒。
“洁身自好。”
待他喝完，沈浔不想其他人误会什么，指了指周修齐和袁稚，“周修齐，我表哥。袁稚，我朋友。”
沈浔怕他旧事重现，想起来在方之谨的生日上，她和陆凛一起跑掉的事，赶紧冲看好戏的袁稚递了个眼色。
周修齐的脑子里都是回想，手上根本没用多大力，沈浔轻而易举地拿到，又轻而易举地被陆凛抢过。
“没，再点吧，”陆凛的手顿了一下，“下次学会了唱给你听。”
“有事？”
“别烦我。”周修齐吃了一口她递过来的圣女果，“你和那小子怎么回事？你跑这儿谈恋爱来了？”
“沈浔。”沈浔冲他笑笑。
沈浔放下酒瓶，没有在陆凛的眼神里看到和那些在夜场里的男生眼里该有的佩服和玩味。陆凛的脸色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跟你哥比起来，算是吧。”
周修齐这才看到陆凛，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下又想不起来。
“都？”袁稚笑了，环手抱胸，“很好，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话锋一转，“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敢耍着她玩儿，我不会放过你。等会儿记得送沈浔回去。”
女人的脸变得太快。
沈浔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丁一航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凑了过来，“你好啊，美女。我叫丁一航。”
“你是她吗？”陆凛不喜欢和女生争论，“我有没有长性是我的事，我和沈浔是我们的事。这些都不用你来告诉我，京州人怎么都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沈浔笑着踹他，“小心眼儿。你知道多少女生上杆子往周修齐身上扑吗？”
贺漓今天也来了，被邀请的原因大概是祝渊喜欢她，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可是贺漓并不喜欢他
袁稚心情大好，回了包厢拉起周修齐就往外走，把蠢蠢欲动的沈浔按回去，“你在这儿玩，我们去买点特产，顺便约个会。让帅哥送你回家，不帅不让进门。”
“最好是。”周修齐淡淡陈述事实，“临水县，太远了。”
“哎，听我说。”丁一航停了嘈杂的音乐，“今天是祝渊的生日，我们一起碰一个，祝他生日快乐。”
替一个女生喝酒，众人还能理解。
两人走后没多久，陆凛进来了。
两人的距离暧昧，青烟散开，“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陆凛凑过去给她点上火，火苗闪烁。
“我没谈恋爱。”说的是事实。
沈浔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瘾也被勾了上来，“带打火机了吗？”反正她当然带了。
气氛重新热络，周修齐还在想，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陆凛。沈浔不断打断他的思绪，时不时递根烟，递个果盘，“想不起来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