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说你会碍了我的事?”
陆菲嫣缩了缩肩,略觉自豪。
陆菲嫣扁了扁嘴,同样将语声送入祝雅瞳耳内道:“这女子孤苦了许多年,好容易脱得牢笼,亲近一会儿理所当然,现下她也需更多的照料。”
“好!今日共苦,来日同甘,我吴征不虚言。”
“啧
这一下正瞥见陆菲嫣的目光,一点羡慕,一点幽怨,一点期待,吓得也缩了缩脖子。
陆菲嫣入住吴府之后实是最合适的状态,心境平和,修为日涨,由此也是信心不断地增长。
吴征的目光也是一闪,道:“时辰已差不多,我们走吧。”
他问赵立春的去处,并不曾问自己,那可不是因为知道她已无家可归,全因吴征根本不会放自己离去,定然是要与他在一块儿的。
见祝雅瞳与陆菲嫣不仅不避嫌,还看得十分认真,面上的笑容颇为亲和,这才放下心来,随即又觉羞不可抑。
吴征微笑着对玉茏烟,又感慨似地道:“韩二将军与陆家主在江州当已准备妥当了……唉,我没多少领兵之能,更别说什么沙场布阵,两军对圆。幸有韩门虎将在,否则将来可怎生是好……”
但他武功高强,腰马结实,走得不仅不太费力,还十分平稳。
。
这一刻玉茏烟却觉得分外安心,只觉有吴征在,此行虽难,必定一帆风顺。
吴征回过头笑道:“错不了,我们就是先回皇宫去!”
险。
“咦?”
玉茏烟被他抱在怀里,十足地感受到这一份安稳与温暖,一时间云里雾里,感怀无限。
沉迷在浓烈的男子气息中不知多久,被轻推时玉茏烟羞怯怯地抬起头来,先朝吴征背后偷瞄了一眼。
吴征将抵达凉州之后,燕秦两国协力对付祝家,自己险些丧命开始,捡紧要处说了一遍,道:“昆仑派根基已毁,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就像条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赵兄,这一回当真是连累了你。玉姐姐因赵兄照料得以保全,此恩没齿难忘,只是不知要何年何月才得报答了。我吴征也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大恩不言谢,眼下急的是不知赵兄可有什么安身立命的去处?”
吴征扶玉茏烟坐好,又掐着赵立春的人中穴激他醒来道:“外界天翻地覆,有些事情须得先告诉你们知道,离开之后你们好有些准备。”
信心的汇聚极难,但一旦形成想打破也难。
与吴征的情意坚逾金石,谁也动摇不了,所以她不需将玉茏烟与吴征现下的亲热往心里去。
如今皇宫已没了可留恋的东西之外,吴征也不可能再留在成都城,离去已是必然。
“没有……”
吴兄,咱们意气相投,小弟实话实说,心中若没半点怨气,那是假的。只是小弟也知朝中之事,人人如履薄冰,既然认了吴兄,自然同得甘苦,共得患难!这也得认!小弟惭愧,留在大秦久后被人察觉,难免又是一死,就当赵立春已在后宫里烧死了便罢。旁的实是别无去处,还望吴兄收留。小弟跟随吴兄已久,换了旁人也不习惯,今后还是水里水去,火里火去,绝无后悔!”
五人鱼贯而行,赵立春与吴征落在后头,他战战兢兢,不住前后张望,祝雅瞳与陆菲嫣在前领路。
赵立春被吴征的经历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此刻才苦笑摇头道:“唉,想吴兄与小弟在京城里风光之时,哪知曾有今日啊……人生潮起潮落,实难预料。
在玉茏烟惊声羞呼声中,吴征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当先出了石门向左走去。
“玉姐姐你且坐下。”
“还差一点点。”
玉茏烟见吴征回目望来,心中一跳低下头去。
“带你们离开这里之后,自会有人安排你们前去江州,届时不必等我,听来人行事即可。韩老将军正质拿着梁玉宇,率军赶往江州汇合。你们可先行前去等候。”
吴征玩味一笑,凑在她耳朵边道:“你们不一时要先去江州,久别重逢,又要分别,所以……我抱你出去,这样便怎么也拖不了后腿。”
令祝雅瞳意外的不是醋意甚大的陆菲嫣居然没有吃味儿,而是她这一手传音入密居然已得心应手。
赵立春说的无奈虽是实情,这一份心意也是十分诚恳,在落难之际能有这么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实是莫大的安慰与激励。
玉茏烟目光一闪,又快速眨了几眨,抿着唇低下头去道:“我听你的。”
玉茏烟忽然道,居然颇有决绝之意。
“若拖了后腿碍了你的事,不必等我。”
排水道狭窄,一人行走尚且需要猫着腰,吴征抱着玉茏烟更加困难。
这一下把赵立春唬得魂不附体,急道:“吴兄,错了,错了。这面可只有一条回皇宫的路。”
陆菲嫣收拾心神,正谨慎地左右打望,祝雅瞳的语声忽然钻入耳朵:“不生气?”
吴征感动莫名,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