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冤无仇,还有点同病相怜呢……你不会这么狠心要把姑姑赶回燕国,让另外一个亲侄儿折磨于我吧?好啦好啦,快去找你师傅吧,他若是还没事,想必等你已等得焦急了……”
“我不姓栾,下次再说,我就把你送回去!还有,你有话要我带到吗?”
“嗯?……”
从鼻腔里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之后,栾采晴陷入长长的沉默才道:“没有了,上一回见他已是诀别,没有了……你……哎,他是英雄好汉,自会有他最好的归宿,就像当年他不肯离经叛道,非要与我回长安一样……他那个人,就算学会了圆融取舍,有些东西终究是不肯让的……快去吧。”
“好自为之。”
经过了一番波折,韩克军奉立梁玉宇为帝,领兵前往江州一事不变。
毕竟曾是太子之尊,登基名正言顺,这位的号召力可比京城里的小皇子大得多了。
短期之内,足以叫臣属难以抉择。
加之林锦儿依奚半楼之令,抢在京城的圣旨未曾到达凉州之前整出可靠的亲军与韩克军汇合,凉州一地虽被京城隔绝了消息,此时倒成了一处不错的屏障。
若是军伍行程迅速,或许有望顺利通过凉州,进入大秦腹地。
如同燕秦之战时相同,燕国攻不下凉州三关,不仅无法威胁大秦内部,还被隔绝在一片瘠薄之地,连守都守不下来,最终导致大战过后凉州大片的土地荒无人烟。
韩克军也一样,若不能迅速通过三关,这一支孤军便是被燕秦两国困锁凉州,生生耗死的下场。
所有的军令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吴征,祝雅瞳,陆菲嫣三人的军令亦不变。
能否在成都城搅起风浪,也是军伍能否顺利通过三关的关键一环!简单的拜别,三人跳上大鸟,一振双翅高飞而去。
皇夜枭养好了伤后更见雄骏,像只激射的利箭一样穿入云霄,两只扑天凋虽战战兢兢,在陆菲嫣的号令之下也只得尾随而至。
吴征一向怕高,乘坐扑天凋简直像要了他命一样。
陆菲嫣担忧他现下心神不宁,莫要恍惚间掉了下去,自飞空之后便落后他半步。
可这一回吴征不但没再大呼小叫,盘膝坐在鸟背上稳稳当当,除了大风将衣袍吹得猎猎飞舞,彷佛座泥木凋塑一样。
。
沷怖頁2ū2ū2ū、陆菲嫣观望了一阵确认无虞,才催促坐骑追了上去,与吴征并行。
三人三鸟一路高飞翻山越岭,除了必要的休息与进食全不停歇,如此风尘仆仆要赶至成都城也需两日两夜。
到第二日夜间,再有两个时辰便可抵达成都城,三人疲惫不堪,鸟儿也几乎到了极限时,三人才落入一片密林。
祝雅瞳吹着韵律奇异的唿哨,悠悠扬扬响彻林间,不多时便等来几声唿哨的回应。
她大大松了口气道:“还好,娘临走前的布置还是有些用。”
呼应的是那位青年儒生邵承安,他与李天师等得力部从留在成都暗中潜伏。
秦皇下令羁押祝家人等,收缴财产入国库时,这些人见机得快,武功又高,提早便离了成都,依约在此等候。
邵承安见了祝雅瞳悲喜交集,三两步抢上前来扑腾跪倒在地道:“属下见过家主。”
祝雅瞳让在一边,瞥了眼吴征又道:“话先不多说,你先起来带我们去,人可齐么?”
“是。依着家主先前的吩咐,诸位兄弟俱在。家主请,属下们等候家主多时了。”
邵承安的话让祝雅瞳长舒了口气,得力部从们俱都还在便是最大的好消息,比起金银财宝,现下更需要的是他们。
进入密林后弯弯绕绕,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庵,祝雅瞳左右观望一阵满意点头,才听邵承安轻叩门扉,不一时那道士李天师打开门来,见状也是十分欣喜。
祝雅瞳虽已说了吴征才是今后祝家的主人,只是当下时局不好,许多话说了出来徒增变故反为不美。
于是吴征【认祖归宗】与接掌祝家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
“京中形势如何了?”
简单寒暄之后,吴征已是迫不及待,说话时微微发抖,只怕听见什么可怖的消息。
吴征得祝雅瞳看中,这些人都明白。
他的问话让邵承安与李天师对望一眼,均露出尴尬落寞的神情来,邵承安口齿灵便,将成都城发生之事说了一遍,道:“家主命我等暗中协助胡侍中,原本该当将胡夫人带出城来。可惜胡侍中的异样早被胡夫人看在眼里,我们动手时胡夫人执意不肯,言道若离胡侍中,情愿自尽……属下等无可奈何……近日才知胡夫人被囚禁在天牢。属下等办事不力,有愧……”
“奚掌门何在?”
“奚掌门回到成都时变故已生,伪帝继位,霍贼掌权,向无极领兵两万打旗号征讨【贼党】昆仑派。奚掌门未入成都城暂保无虞,后回到昆仑传檄天下,言道昆仑派受小人所害身受不白之冤,昆仑派上下人等俱汇集昆仑山,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