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这些大势力的建筑哪个是没有些暗道的,因此三天后陆生被送回风月阁时,是走得安心走得放心——原作者都发了话,他岂有被救不出来之理。
原作里这一役着实是拖了很久,光是寻找原主所在就花了小两年功夫,接着搜集证据给风月阁扣帽子泼脏水,在江湖上集结人手正面肛进去等救回原主的时候,人已经熬成了人干。
陆生在轿中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然身在浴池,正被晴明虚揽着细细清洗,热水泡得人浑身虚软,他也就懒得动弹任晴明施为。
“你当真看不到我对你的情意吗?”晴明大概是踯躅了许久才问出的这句话,声音似乎都沾染了浴场中的水汽,变得轻飘飘又黏着沉重的。
他这情意的确是十分深沉,深沉到教人无福消受,陆生也不好装瞎,便只是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看到了啊。”
晴明此时正洗到他发顶,听到这话,手上顿了顿,然后顺着他鬓发滑到脸上,大拇指贴在颧骨上擦着眼睫抚了几下,低低说了声:“看到了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欢我,倒不如挖了这双招子。”
这是个挺病态的心理,但要说起来,能在这小黄文的主角栏里争得一席半位的,哪个能是正常人,倒是晴明姑且还算克制,没真给他挖了出来,
只是日后他的处境却更加糟糕,经常被送去参加一些不可描述的宴会,弄得满身狼藉的回来。鸩放心他不下,便从此常住在了风月阁里。
昔日爱慕对象每天被如此对待,自己除了给他上药,竟什么也做不了,这刺激一般人早就受不住了,而鸩在坚持了周余后,也是心态爆炸。
陆生回来的时候照例先去了鸩那里,屋里没点灯,他在门口唤了两声,突然就被扯了进去。
一片黑暗之中,满身酒气的男人压在他身上,shi凉的唇就贴在他颈边。他抬手推了推鸩:“起来,先给我上药。”
鸩撑起上半身,似哭似笑地应了一声,伸手撩开了陆生的衣服,却没有蘸药,只是在那些痕迹上胡乱抚摸着。他这屋子向阳,这时候被月光照着,便显得格外亮堂,映得陆生的皮肤泛着象牙白的光,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也格外明显。
陆生缓缓抬起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这手冰凉且没什么力道,却仿佛重逾千钧的,一下子就教他冷静了下来。
然而这冷静,大约并不是往好的方向冷的。
他突然咧开嘴笑了:“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孟浪之事,就冒然跟我翻脸的。”
他说的对极了。陆生垂下眼,自嘲似的撇嘴一笑:“你说得对,那你又想对我做什么孟浪之事呢?”
鸩的呼吸一滞,眼角带着整侧脸的肌rou抽了抽。纵然这茬是他自己提起的,但陆生就这么应了,还如此坦然地反问于他,这实在,实在是
他抬手用力摩挲几下陆生的唇,推了一颗药丸进去。陆生的唇不算丰腴,却也说得上是温软柔润的,都说薄唇者薄情,可他冷心冷血还尤甚一般薄唇人。
鸩指腹下那两片唇瓣微微分开来,吐出一股chao热的气息,烫得他手指一蜷。这药是增强人感识用的,陆生身上新痕叠着旧痕,此刻也不知该是有多敏感,但他眉宇间仍旧是一副寡淡的模样,无论谁对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仿佛永远也沾不上人间的烟火。
鸩爱极了他这模样,也恨极了他这模样,可最终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我又能对你做什么呢。”
他把陆生抱到榻上,给他全身细细抹了药,到了后xue时,却没忍住找了根药杵伸进去为他捣了捣。他担心陆生受不住,找的药杵并不太大,长度倒刚巧抵到陆生那处,弄得陆生一阵粗喘,但抵不过身体实在疲惫,不知不觉便沉沉睡了去。
鸩忙活完身上已是一层薄汗,有道是酒壮怂人胆,如今发了汗,他的酒意便也散了大半。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他简直不知道再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陆生,恨不能有晴明那等物理,劈出一条地缝好叫自己钻进去。
越想越是羞愧,一时他连向晴明请辞的心都有了,抱着药箱就夺门狂奔而去。只是他到底放心不下陆生一个人留在这风月阁,足下开始还疾如脱兔,没过多久就像灌了铅,脚步愈发迈不动,终还是咬咬牙回了头。
一来一去折腾了足有小半时辰,鸩就随便找了间客房休息,不想再回去扰人清梦——显然这只是他自我安慰的托辞,陆生如今Jing神不济,一天少说有八个时辰都昏昏沉沉,睡起觉来说是形同死猪也毫不为过,Cao都未必能Cao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