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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乐不喜欢男的，也对他这种软乎乎的人不感兴趣，看他哭唧唧的模样忽然没了兴趣。他把林弃兜里的牛奶拿出来插上吸管喝了几口，然后举过林弃的头顶，手指轻轻一捏，全都淋在的他的头发上。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一点点的流下来，最后从尖尖的下巴上滑过，掉了几颗在他褶皱的校服上。就好像昨天喷在他身体里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液体。
几个人来这里是想躲着抽烟的，没想到遇到了林弃，江危把烟点上仰着头眯起眼睛看了看他，想了一会儿说：“林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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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想着，嘴巴抿起来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正要往外走，水房的门忽然被几个高三的给踹开了，林弃吓的一抖，低着头叫了声学长想离开，却被人像拎只小鹌鹑一样又给拽了回来。
林弃用清水把头发上的牛奶洗干净了，又洗了把脸，杀人和自杀的事他都不敢做，他唯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乖乖回去上课，把被人撕坏的笔记再重新抄一遍，除此之外，他想了想，尤乐今天没有要他的生活费，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过了，或许他中午可以不用吃面包，偷偷去食堂吃一顿热饭菜。
林弃吓的退后几步，直到贴在墙壁上，他死死捏着自己的裤子，脑海中全都是他之前被人按在墙上顶撞的画面，他看着江危的脸，红着眼睛摇头。磕磕绊绊的说：“学，学长，我，我错了。”
尤乐嫌弃的撇了撇嘴，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恶心死了。”
旁边的人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冲他呸了一口：“你他妈怎么说话呢，说谁乱说了？胆肥了是不是啊？”
林弃怔了一下，低头看着脚尖，攥紧了拳头。他攥拳头不是想要打架，而是因为紧张和害怕。他咬着下唇极小声音的说：“你别乱说。”
林弃低着头不说话了，尤乐走近了歪着头看他，讥笑着说：“没看出来你挺骚啊，来，偷偷告诉我，被操的爽吗，什么体位啊，还是什么姿势都试了一遍啊，嗯？”见他不说话，尤乐抓住林弃的刘海往墙上磕了几下，命令道：“问你话呢，爽吗？”
林弃看着脚尖，又讷讷的叫了声：“学长。”
早上林弃刚到教室里，就被几个男生围了上来，其中带头的叫尤乐，听说他爸是什么局长，所以在学校里嚣张横行霸道，他最爱干的事就是把林弃的生活费抢了然后再笑着当他面撕了扔在地上，反正他也不缺那点钱，就是喜欢看他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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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弃的眼睛一直垂着，他睫毛很长但不翘，和他的目光一起垂着，像一把小扇子，眼尾红了。尤乐以前也没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今天一看，还真挺漂亮，跟那帮人传言的一样，比姑娘还好看。他揉了揉林弃的嘴唇，把两根手指伸进去搅。林弃恍然间又想起昨天在厕所被人按在墙上的画面，他抬手挣扎想要推开他，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按着，尤乐看他反应这么大，噗嗤一声笑了：“怎么着，昨天那人也操你嘴了？”
江危吸了口烟，缓缓的吐在他脸上，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问：“我能不能操你啊？”
没人会记得他，也没人会知道他的过去。
尤乐欺负他欺负惯了，之前都是说什么是什么，说一不敢二的林弃不知道今天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嘴巴这么硬，他笑了几声松开手，捏着林弃的下巴盯着他看。
件事很快就以光的速度在学校那群恶臭男生肮脏的嘴里传开来了，几乎只过了一晚上，所有人都知道，林弃被高三一学长在厕所里给操了。
林弃红着眼睛看他，嘴角还挂着被搅出来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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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弃的眼泪和水房里水龙头的水一样哗啦啦的流个不停，他用手背抹了一把，重新涌出的眼泪把脸又弄湿了。
“你错什么啊，裤子拽那么紧做什么，以为我会强奸你啊，想什么美事呢？”江危不满的哼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想操你吗，因为你看起来就像个婊子，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
他觉得自己像在马戏团里巡演的小丑，每天被迫在有钱人面前表演，身上落下无数鞭子就为了换来那些人的嬉笑。他活着或者死了，对别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没人会心疼他，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玩具罢了，而很快的，那些人又会找到新的玩具，甚至都不会记得他。
林弃把下唇咬的发白，他咬着牙低声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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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坠落在无底的深渊里，无论怎么努力都望不到边际的黑暗，就算已经十分艰难了，可那些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推搡着嘲笑着骂他，打他，践踏他的尊严。可就算这样，只要是见到了一丝光，林弃还是不愿放弃生活，他觉得自己命硬着呢，怎么过不是过，等毕业了，他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林弃没敢抬头看他，刚想绕过去就被人揪着领子推到墙角。尤乐眯起眼睛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笑着说：“听说你被人给操了？”
林弃向后退了一小步，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