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是？”那男人有些被阵势吓到。
“咳咳，贴纸……”傅湛略微尴尬，心里想着赶紧去换身衣服。这样回家，还不得被昭华和阿清笑话si。
那男人赶紧护住儿子，叫嚷说：“你们要g嘛？不就是小孩子的打闹嘛，有必要这样吗？”
“小宁朗，我跟你说。带头打架的虽然坏，但是边上教唆的更坏。爸爸一同帮你教训了。”他举着傅宁朗，把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全部找了一遍。家长在身边的，直接教训家长。家长不在的，巴掌就招呼到孩子脸上了。
“妈妈要给你生个弟弟妹妹了，不开心吗？”傅清抱着儿子轻声哄道。
“儿子，是不是他打你的？”傅湛的bang球棍在手心里轻拍。
傅宁朗坐在傅清的大腿上，苦着一张脸。
“谁说要把你丢垃圾桶了！谁把你丢垃圾桶，爸爸第一个不同意。你才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你是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傅清r0u了r0u儿子软软的头发。儿子长得越来越像小时候的他了，像个白se的发面团子，皮肤绵润，头发细软。
傅清用手掌盖住脸，一咬牙说：“小宁朗在妈妈肚子里呆了将近十个月，然后‘当——’一声，妈妈把小宁朗拉出来了。”好像这样说，贴近事实一点。
傅宁朗摇了摇头：“不要。有了弟弟妹妹，你们肯定要把我丢垃圾桶里。”
“小宁朗，爸爸今天这么做，不是让你学会去欺负人。主动欺负人永远都是错的。但是受到欺负的时候，要狠狠地揍回去。你打不过的，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揍。知道吗？”傅湛循循善诱。
“咦，这是什么？”
是不是你爸爸？小没良心的，接你回家，就问那个爸爸要亲亲。你怎么一路没问我要亲亲。”
“就……就是你长得足够大了，会敲妈妈下面的一道门。然后妈妈一用力，把门打开，你就出来了。”这样解释好像才正常点。
傅宁朗回到幼稚园之后，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校园暴力。几个孩子嘲笑他是“大r0u球”，其中一个长得最高壮的孩子在别家孩子怂恿下，还打了傅宁朗一巴掌。
傅清一愣，这真是个致命题。如何正确地回答孩子“我是从哪里来”，可是古往今来千千万万父母的一大难题。
“原来你觉得是小孩子的打闹啊！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孩子家里横，我不管，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我就替我儿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失职的监护人。”说完，他抓小j仔一样地拎起男人的领子，狠甩了一个巴掌。
确保一个都未遗漏之后，傅湛遣散了所有员工，背着小宁朗往家里走。
“不不不！”傅清赶紧摇头，这下误会大了。
傅宁朗连连点头，把小脸伸给傅湛看。baengneng的小脸上现在还有一个粉se巴掌印。
“知道了，爸爸。我最喜欢爸爸了！”他的小圆脸贴在傅湛的脊背上，手指轻轻撕开傅湛胳膊上的纹身贴。
“为什么是垃圾桶？”傅清一脸疑惑地问。
“喂，你是孙彬家长？”傅湛冲着一位牵着小孩的男人喊。
“好。”傅湛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他上穿黑se背心，下着夏威夷风格花k衩，两条胳膊纹满了骷髅。一车子里的男人都是这种打扮。
傅清脸绷不下去了，也跟着傻笑。
傅湛松开手，怒喝：“还不快滚！”
傅湛听了幼稚园的工作人员汇报此事之后，立刻甩下手头的事务，纠集了公司所有男x成员，开着八辆吉普车直奔幼稚园。
傅宁朗破涕为笑，赶紧摇头：“爸爸，我不生气了。”
“儿子，解气了吗？”他冲傅宁朗扬了一下眉。
傅宁朗瞪着藏在后头瑟瑟发抖的小男孩，缓缓摇头。
傅湛把手指关节按得“咔嚓”响。
八辆吉普牧马人堵在幼稚园门口，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齐刷刷地下来三十多个手拿bang球棍的花臂大老爷们。
傅宁朗揽住傅清的脖子，啃了一口傅清的脸颊，留了一脸的口水，然后嘿嘿直笑。
如果实话实说，会不会让孩子早熟呢？如果瞎编，会不会造成什么误解呢？傅清陷入沉思。
傅湛又甩了一个巴掌，把另一张脸的巴掌印也补齐了：“还生气吗？”
工作人员抱着傅宁朗走出大门，傅湛瞥了个眼神，张进抱着傅宁朗走到傅湛身后。
“你骗人，妈妈肚子上没有洞，我怎么爬出来的？”傅宁朗一脸不信，沉浸在要被丢回垃圾桶的悲伤里。
“湛哥，东西在出发前已经全部发放完毕。”张进汇报说。
傅宁朗惊掉下巴：“爸爸，原来我是妈妈十个月的屎粑粑。”
那男人带着孩子p滚尿流地跑了。傅湛转身举起傅宁朗，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小峰告诉我的。他说我们都是爸爸妈妈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傅宁朗扁嘴说。他才不想去脏兮兮的垃圾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