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明知道室友是吸血鬼以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好像也没什么改变。
室友还是日常专注于打游戏,只有陆明单方面认定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可言说的大秘密,心惊胆颤战战兢兢了好几天后,终于在一个周末再次提出了正式谈话的请求。
他下定决心似的走过去敲敲椅背:「室友。」
「所以你要说什么重要的话题时能不能喊我的全名。」
「记不得。是说,你平时会有什么对血的渴望么、不是说血ye代餐品的事情,就是」陆明比划着,「比如我,天天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边上晃悠,你对移动血包没有啃几口的冲动吗?」
室友不耐烦地敲打着键盘:「你是不是动画片看多了啊,吸血鬼骑士什么的。」
「呃、最近是有看一点啦,魔鬼恋人也看了」陆明不太好意思地捂住脸,一个大男人看乙女题材的作品还真是没办法啊,突然知道身边有传说中的奇幻生物,当然会找各种资料和相关作品来研究。
他轻咳两声,正色道:「总之,你会想吸我的血吗?」
回应他的是键盘和滑鼠的脆响,直到屏幕上跳出一个「全场最佳」的伤害结算面板,室友才终于把注意力投向身后的人。
「喔,我是无所谓。」他撑着脸似笑非笑,浅色瞳孔中闪烁着发现有趣事物一般,属于狩猎者特有的傲慢,低声道:「你不介意的话。」
陆明毫无所觉地继续着:「嗯好歹算是共患难的室友,这么重要的身份都告诉我了,你有需求的话我不会拒绝的。」
他话音刚落,对方就「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平时总是坐着玩电脑不显山露水的室友,此刻看来身高至少有180左右,比自己还高一头,虎视眈眈地逼近时仿佛被激发了血性的兽类,充满了压迫感。
陆明隐约就想起了刚才被室友嘲笑的动画里的台词「吸血鬼这东西,是以鲜血为食,披着人类外皮的野兽。」
室友一手撑墙,膝盖在人双腿间一顶,封锁了他的所有退路,居高临下地开口:「你认真的?」
「呃」陆明是真后悔了。
头顶上方的声音忍俊不禁似的带了点笑意:「怎么,害怕了?」
陆明靠着墙根瑟瑟发抖,很不争气地点了点头。
「迟了。」
室友恶趣味地宣判着死刑,话音刚落就毫不犹豫地低下头。
陆明紧闭双眼,几乎要做好被痛死的准备,结果只是迎来了某种shi热的触感。软舌覆在颈侧,獠牙似乎被刻意收好了,落下的仅有讨好一般、轻柔且缠绵的舔舐。,
陆明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还没几下就被舔得浑身无力,软软地倚着墙脸色发红。他喘息着忍不住问:「话说,为什么吸血前要先舔几遍?」
这话直接把刚才还气势汹汹又装逼的室友问愣了,他不知所措地松开嘴:「不知道啊下意识就舔了。」
「祖先训诫?」
「家族传统?」
「或者是业界不可言传的默契?」
「难说,也许是本能?影视作品里的前辈都是这么干的」
两人维持着强迫壁咚的姿势学术性讨论了一番,一同陷入了沉思。
「应该是消毒吧。」半晌之后,室友终于得出了结论,满足了双方的求知欲。
于是继续。
年轻的吸血鬼凑在他的移动血包身上,象征意义上地重新舔了两下,终于把獠牙抵在消过毒后十分卫生,适合食用的纤细脖颈上。,
「我要开始了。」室友说,听起来还有点紧张。
接下来的事情,陆明已经有点记不清了。他捉紧了身前人的衣襟,脉搏颤动的频率与心脏的跃动合二为一,只觉得伴随着轻微的刺痛与快意,被刺穿的伤口有些酥痒,什么温热的东西从皮rou渗了出去。耳畔萦绕的是ye体流动的汩汩声,以及吞咽时喉结的滚动声。
太、太色情了他想尖叫出声,却昏昏沉沉地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由于失血的眩晕,陆明觉得脑袋多半已经不大清醒了。自己居然没有丝毫被食用的厌恶,仅能感到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和燥热,仍然被人膝盖压制住的胯部也不安分地顶起一个鼓包。他沉浸在奇妙的幻觉中喘息着,失神地任由索取,直到浓重的睡意袭上才倒在对方的怀抱中。
困倦中最后听到的是,室友结束时满足的喟叹,和一句温柔的答谢。
「谢谢你。」
他也迷迷糊糊地应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