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希走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搬动那巨型石头再次堵住洞。虽然可以挡住外面的狂风吹进骤雨打入,但也挡住了进出岩洞的唯一门户。
我没那么大的力气推开那巨石,只好干坐在洞里,听外面的声响,这是变相的囚禁报复?还是他彻底忘记了有个人还被石头堵在洞里。
我在洞xue里一会走,一会站,一会儿坐,过了不知多久,有种情绪油然而生,在我几年的奴隶生涯,醒着的时间几乎身边总有或多或少的人,不管他们是我讨厌冷淡或者是喜欢的。
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逐渐的深入骨髓,抓恼着我的感性敏感的神经的末梢,我知道这种情绪叫--寂寞。现在如此希望身边有个人陪伴,同我说说话也好。但那个人我却亲自将他赶走了。
洞里的温度又不知道降了多少度,寒冷与饥饿开始侵蚀我赤条条的身体。
希,我好冷。我用手臂环绕住自己的身体,渴望汲取些微热。如今,这具用来让人观赏爱抚的漂亮健美身体在冰冷的石壁上颤栗哆嗦着,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活力与鲜艳。天,此刻从未觉得如此之冷。身体,此刻从未觉得如此之脆弱。
但渐渐的,有股危险的倦意袭来!不知道这个身体会不会被冻僵吗?只是~~~不想睡觉,不想再醒来后就是虚无的黑暗或者是一张张筹上来的陌生厌恶的嘴脸,就像在卡特的军营里那一次次的强暴至昏迷后跌入绝望灰冷的噩梦。
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一只温暖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这次还是做了梦!却不同以往,不是噩梦,而是全是美食的梦。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周围的空气都暖烘烘的,有一篝火在边上燃烧着,篝火上正支着一个架子,架子上串着一只烤熟的小动物的胴体,渗着油滴,散发着将我从梦中勾醒的香味。
疑惑的望了望周围,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于是将注意力返回到那美食上,甩开有人故意下毒或者遗忘在这里的荒谬想法。我流着口水,向食物那边移动,才发觉而自己原本赤裸的身躯上也裹着件厚厚的大毛毯。怪不得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用手从架子上取下烧烤,先撕下一点皮rou,小口的咀嚼品尝。作为对这位烧烤Jing湛技艺的绝对肯定,我放弃了仅有的那点矜持,狼吞虎咽起来,过了一会,只剩一地被啜了几遍动物骨头架子。
吃了烧烤后,便觉得口干难耐,但我很快发现一只装满水的牛皮水袋,在水袋边上有一纸包的干粮,不远处还整齐叠放着一套衣服,那衣服刚好适合我的身材尺寸。
再看那岩洞门口,那巨石被人挪了一小边,刚好够一个人进出。外面的风雨已经停止,但我已无心再出去了。
喝好水后,又裹上那暖和毛毯躺下,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仿佛有面小鼓一直在咚咚的欢快的击打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外面一阵细微的不能再细微的脚步声,它就停止在洞口,估计那人在向洞里观察,他应该明显的看到了地上的一堆被人啃食过的骨头跟裹在毛毯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的某人。
但是那人却没进来,脚步声又渐远。我强自忍耐,才没有跳起来去追他。
希~~~~
我再次坐起,毯子从身上滑落,有泪水从捂住脸的手指间渗出。
穿戴起衣物,带上干粮,出了山洞,进入外面这个让我仍旧生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