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僻静的地方玩车震，方便玩晕了直接抛尸荒野。”
调酒师看着门外的男人闲庭信步般地走进来，立刻会意坐在吧台前一直以沉默回绝人的涂明之等的人是谁。曹恒升的脚步悄然停在涂明之身后，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蒙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曹哥。”
“晚上有安排吗？”
涂明之静静地听着，等涂妈妈说完，轻声道：“妈，要是有一天我让你失望了，你会伤心吗？”
“行，妈妈和你说哈，工作不要太拼，恰屋不缺你那点钱，身体好健健康康的比所家都重要”
涂明之对身旁的人摇摇头，这已经是第三个前来搭讪的人了。他和曹恒升没约定时间，因此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面对这样的未知，心里并没有半点恐惧或者焦躁，反而充斥着满满的期待。
啊久坐啊的保健方法，你有时间看看。平时候该吃吃该穿穿不要委屈个人，钱不够就和妈妈说哈。”
“我娃这么好怎么可能叫妈妈失望明之，你是不是工作不顺利？”涂妈妈停顿了一下，却没等到涂明之的回应，这才继续说下去：“不要担心，不要着急，你这么细心这么聪明肯定能把事情都办好，现在可能只是一时找不到头绪，心静哈里慢慢处理。都说大城市工作压力大，你要是工作得不开心，咱就回里。”
涂明之暗自庆幸曹恒升没说要和自己一起回家，再杀他个措手不及。回到家后脱下了规矩的西装，做好必要的清理和准备，换上一身休闲装就出了门。
一听母亲这架势，涂明之赶紧趁她挂断电话前应了几声好。
“原来我已经被发现了。”曹恒升说话时引起胸腔共鸣，振动感让靠在上面的涂明之格外舒服。
“在家歇几天。”
“没有，妈，我就是有点饿。”涂明之被自己的这个理由逗笑，一咧嘴吃进几滴淡盐水。
由于假期的缘故，酒吧的人比往常多了不止一倍。涂明之坐在吧台旁，方便让曹恒升一进门就能看到他。然而这个位置，自然也吸引着更多的目光。
即使与陆历锋见面时涂明之淡定如常，但不可否认，陆历锋还是触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对未知的恐惧，就如夜幕下的街道，灯光以外的地方藏着怪物，满是獠牙的嘴大张着等待悄无声息地吞噬过路人。
接下来的几天，曹恒升很忙，涂明之也很忙。一切仿佛又回到正轨，两条线虽然波动却不再有过多交集。中午也不会收到共进午餐的邀请短信，虽然那种短信只收到过一次。曹恒升的午餐同伴换成了市场部或者销售部的经理，他们之间的氛围显然没有和涂明之在时那样拘谨，总是会有轻松愉快的话题。涂明之则和自己部门的员工坐在一桌，听着陈月滢赞叹后厨的创意和小赵小刘的斗嘴。本来行政部就没有天天见总经理的必要，而这段真空期让涂明之彻底地冷静了下来，直到再次与曹恒升相遇在消防通道。
涂妈妈还是听出儿子这边情绪不对，柔声问道：“明之，是不是受委屈了？”
涂明之甩甩头，自言自语：“我又不怕黑，乱想什么”
涂明之噗哧笑了出来，接着问：“我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眼前忽然一暗，涂明之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挣扎，反而放松地向后一倒，靠在了曹恒升坚实的胸膛上。
曹恒升用的力度不大，让涂明之在避免不适的情况下跟着他的步调。“这次活动很成功，准备去哪里度假？”
“抓住你了。”曹恒升一把搂过涂明之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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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吧，不见不散。”曹恒升直接帮他做了安排。
涂明之看着周边夜景越来越陌生，不是前往某一家酒店的路也不是去海鲜大排档的方向。他沉默了一会，看着车越开越远，开口问道：“咱们去哪？”
涂明之顿时觉得鼻子发酸，回道：“钱怎么可能不够，你儿子那么能赚。妈，朋友圈的东西可信度不高，你看个乐儿行，别拿它当治病的方子。”
一个稍加掩饰的邀请，涂明之没有拒绝，如实回答：“没有。”
纵使温柔，也不能一直沉溺，涂明之挺身离开了曹恒升的支撑，拉下蒙在眼睛上的手，转过椅子说：“听见你的脚步声了。”
“嗯”涂明之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自己鼻音太重，怕母亲听出蹊跷，就沉默了一会。
调酒师望着二人双双离去的背影，心中叹道：“应该多来些像这样养眼的”
涂明之的手被反握在曹恒升的掌心里，只听他说：“走吧。”
曹恒升开着车带着涂明之离开，路上跟涂明之聊着最近的工作进程，好像在解释冷落他的原因，却又不刻意挑明。
“你何间还么有吃饭，加班啊？赶紧去吃饭，也不要吃太多，到时候睡不着。行了，行了不要和我说，赶紧去吃饭”
“以目前的车速，跳下去非死即重伤抢救无效还得死，留在这里可能有一线生机。”曹恒升头也不转，专心开车，嘴角的弧度却毫不掩饰地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