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运动，你怎么回去啊？”曹恒升问。
“曹哥也不喜欢挤电梯啊。”
幸好涂明之事先得到情报，负责会议记录的陈月滢才不至于手忙脚乱，不过已经达到起飞的边缘了，涂明之向终于空闲下来喘了口气的“陈妈妈”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笑容。
“希望在座的各位以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来对待我所召开的每一次会议，”曹恒升亮从容地抬起手，“3、2、1，会议开始。”
“呃嗯，遇过。”涂明之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也是如实回答了。
“地铁，位置挺方便的。”
涂明之每天搭地铁上下班赶的都是高峰期，有时候人挤人难免身体接触。不过，那一天他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来回刮蹭了几下，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可是对方因为这种无心的纵容反而加大力度揉了起来。涂明之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肆意揉捏的手，转头一看是个无比呆愣老实的面孔。他当场就冷声道：“滚远点！”那人也就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挤去了别处。
随着曹恒升挥手一引，齐刷刷的目光汇聚到涂明之脸上。
“巧了，小涂。”曹恒升道。
原来在这等着呢。涂明之害怕曹恒升的主动示好，可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好意，在涂明之看来就是暧昧的举动。他也希望曹恒升这样的人愿意和他暧昧，但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不是和自己先有了因一夜情的相遇
涂明之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打开了搜索页面，看来以后可能要多准备些笑话来应付曹恒升的“才艺表演”要求。
“不如搭我的车回去吧。”曹恒升说。
“感觉怎么样？”曹恒升问向经理们，“下面我们来放松一下，涂主管来讲个笑话吧。”
“味道很好。”曹恒升道，“小涂你也趁热吃。”
忙碌起来后，时钟总是过走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下班时间。本职工作再加上代理的那份，涂明之真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高效运转才让自己免于加班。
“对了，回去和你的人好好交代一下，下午开会要拿出高中记听课笔记的状态才能跟得上。”曹恒升拍了拍涂明之的肩膀。
两人所处的状态产生了奇妙的视觉感受，就像和的图片出现在同一画面里。涂明之低头盯着自己的餐盘一动不动，曹恒升拿着筷子颇为悠闲地享用着午餐。
“在地铁上遇到过性骚扰吗？”曹恒升突然问。
曹恒升抬腕看了眼表，“时间刚好，下一次我来选餐，看看能不能合你的胃口。”
今天的工作餐不再是员工福利，真正的福利是坐在“奇葩区”用餐的两个英俊的男人。不但周围的怪异椅子上都坐满了人，甚至有人搬了椅子和几个同事挤在一张桌子旁。水果区更是被人频繁地光顾，不排除新鲜的水果格外诱人的缘故，然而有一点不可否认，那里是可以更自然地接近曹总经理的位置。
涂明之看了看曹恒升，对方没有理会他眼神中悄然传递的疑惑。只好偷偷将手心里冒出的汗蹭在膝盖上，挺直了腰板，深吸了口气道：“公司开会，老板说带上你们吃饭的家伙到会议室。结果其他人都带着笔电，有一个人掏出了一只碗。”
“因为我就挺淡的”涂明之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幸好音量不高。他迅速把目光移开，试图躲避一切来自曹恒升的反应。曹恒升没再发问，涂明之涨红的耳朵里传来了清脆的筷子响动的声音。
走在公司的消防通道里，涂明之听到从上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曹恒升。
“不用了曹哥，地铁卡会伤心的。”涂明之说完简直想锤死自己，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地铁卡
那一刻，经理们深深体会了什么叫争分夺秒。曹恒升的每一句话都言简意赅，却充满的爆炸性的信息，当他的目光看似无意间的扫向谁，说明那一位经理所在的部门就是他下一个的火力集中对象。
会议进行了十五分钟，所有部门全部被提及，优劣势方面简短指明并不赘述，侧重的是下一阶段的工作安排和部门协调。
事实证明，曹恒升并不是一个偏心的领导，因为这番话他在会议开始前又强调了一遍。会议室内，公司各部门的经理都列坐在会议桌两侧，涂明之身为行政主管并代理行政经理也在其中。
涂明之话毕，会议室内静得落针可闻。几秒后，业务部经理扑哧一声轻笑，随后立刻掩上了嘴。涂明之看向她，双手合十道：“谢谢严姐捧场。”
涂明之礼貌一笑，其实得知他还要继续陪曹恒升吃饭的这个消息，换做以前是绝对笑不出来的，这都要归功于平时对表情管理的锻炼。
涂明之稍稍放慢了脚步，等到曹恒升追了下来才同他并肩下楼。
一群人顿时哄笑起来，曹恒升也不住地嘴角上翘，道：“这是一次协力合作的成果。不过，涂主管笑话中的事件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反思，这也是今天的一个意外收获。有事情可以来办公室找我，好，散会。”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