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他的话,原满顿时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哈哈!你说那事啊,那事我能记住一辈子!”
“”坐在床边的闫林涵看着他们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对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自己是满脑门的黑线。因为“那事”,他也是主角之一。
“那事”是小学三年级下时候的期末考试。那年,闫林涵见原家小兄妹中原满成绩已经不让人操心了,但是原源依旧是七窍只通了六窍,做起数学题来每次掰指头掰的让人叹气。
他就琢磨着数学不行,语文还是一条出路,尤其是小学语文,只要会背,什么问题都没有。原源一个小孩,智力正常,记忆力自然没得说。尤其是小学时一二年级的看图说话到了三年级变成了作文。那真是天啊,地啊!人民的好日子来了!
上课听老师说这次期末考试的题目是写自己的一位亲属,下课闫林涵就翻着《小学作文经典一百篇》指了一篇“我的妈妈”让原源来背。
一天过后考察,原源同学果然是已经能倒背如流。闫林涵那心就放下了一半。
临到考试,他翻开卷子一看,作文题——“我的爸爸”。他心依旧还是放着一半。他一边琢磨着原源那孩子套个模式写还是会的吧?一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原源的情商。
考完试,一天后上课铃一响,语文老师拿着试卷来宣布:今年班里出了两份模范作文,一份照常是费正龙同学的,一份是原源同学的。
闫林涵本来放下的那一半心霎时又悬了起来。他琢磨着,套题作文虽然能及格,但是也逃脱不了老师的法眼能升格成模范吧?这是他常年借用经典作文的经验。
果然语文老师开口说了:请原源同学起来向我们解释一下“爸爸”这个词的意思。
闫林涵彻底沉默了,连内心独白都没有了。
下课后,在同学们过了一堂课都不见小的笑声中,闫林涵走到了几乎被笑声淹没了的原源面前。望一眼一堂课都抬不起头来可怜巴巴的他,想了想低下头,说:“原源,下次我会让你把‘我的爸爸’‘我的爷爷’‘我的奶奶’一起都背了。老师如果考‘我的叔叔’,你就套用‘我的爸爸’,记得最后把爸爸给改成叔叔。”
“林琅,这么经典的事情你竟然会不知道?”费正龙边说边笑着向凑过来的林琅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一边惋惜着连连摇头。
林琅听着也觉得有意思,摇摇头粲然笑道:“可能知道,但是那时年纪也小大概不大明白。”伸手把手上的书递给了闫林涵,“哥,我做完了,你看看对不对?”
闫林涵从来没想过让林琅为了“优秀”两字而扭曲本该美好的童年和青春,但是他也知道在未来如果没有好的文凭作支撑,对于林琅这样上没关系拉拢下没父母托举的人来说会非常艰难。所以自从上了初中,他也会在周末时偶尔指导下林琅的功课。
这时,他接过参考书,拿起夹在书中的笔,一边看,一边写上两笔。
费正龙凑上来瞄了两眼,等不来他的“小龙女”他很有点无所事事,又走到书桌边探头往窗外望。“哎,下面怎么一个小孩都没有?”,
原满偏过头奇怪地瞟他一眼。“我们在这小区里就是最小的一群,哪还有什么小孩?再小的就是你家隔壁王伯伯抱在手上的孙子了。”
闻言,费正龙不禁微微笑了。“是啊,小孩都长大了,连林琅都读初二了。哎,我说,原满,你还记不记得林琅刚来那年,小罗哥叫我们去三单元仓库抓鬼,你差点儿让林琅被人贩子拐跑了的事情?”
听见那件事情,正在说什么的闫林涵抬头瞄了他一眼,林琅随即也抬起了头。那件事,他记得。小时候虽然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但是和哥哥在一起发生的事情很多他还记得。尤其,是那一次在小树林里的奔跑。
原满瞪一眼费正龙。真是说什么不好,偏提起她最愧疚的事情。
费正龙却不理她,兀自望着窗外道:“那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哭成那副德行,真是稀里哗啦,连楼下张琦都看傻了,你以前打他时多凶猛啊!”
原满狠狠瞪他。“你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
费正龙转头朝她一笑。“我这没夸你也没贬你。我只是想着,我们好像很久没一起在楼下玩了。我还记得那时候还没空调,我们天热都在楼下乘凉。那年,你记不记得?那年,你带着我们使坏朝张琦家竹床上泼了一盆水,结果他没睡,他妈摸黑没看清楚睡了一身湿,最后气冲冲找到你爸理论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张琦总是和她不对盘,原满也是个不饶人的主儿。当年这种你来我往的事情没少发生,想起来让原满现在也觉得好笑。“当然记得啊,我自己的丰功伟绩怎么可能忘掉。”
一听她话,费正龙更来劲了。“哎,那你还记不记得五楼的钉头那次乘凉时睡觉,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了才发现自己被我们一群人抬到草地里去了?”
“哈哈!记得,记得!我记得那天早上看他满身都是被蚊子叮的红包,笑死我了!我还记得那点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