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有什么吗？”因为吹风机的声音，顾唐尧声音很大。
这次他不想让季糯别哭。
在茶馆店门口，陆君迁跟季糯约好找时间跟顾唐尧一起吃饭，就回了医院。
陆君迁知道季糯不太自信，也不知道顾唐尧能不能照顾好他。“我们可爱的糯糯肯定讨人喜欢的。多笑笑。”
每次都是哭完了才不好意思。顾唐尧猜测。
“跟医生聊得怎么样啊？”他问。
“嗯，”顾唐尧拿了本书看，就应了季糯一声，表示他在听。
“那叫你什么？糯米？小糯米？”顾唐尧用那种声调说着，把季糯放到被窝里，自己也躺到季糯身边。盖好被子后，顾唐尧关了顶灯，留了一盏床头灯。
等季糯到家，顾唐尧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季糯依旧在顾唐尧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被哄着，慢
到时间洗完澡在卫生间，季糯盯着正给他吹头发的顾唐尧的衣服发呆。
一下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等两人告别时，已经到了下班交通高峰期。
陆君迁忘了说，“药一定不能停。”
顾唐尧总觉得自己在养小孩。
大概上辈子做了什么大事吧。
顾唐尧看怀里的人眯着眼睛，就关灯躺下。
季糯又点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太依赖…他了。这样…可以吗？”
季糯睁着一双纯洁的眼睛，点点头。
吹干头发，顾唐尧关掉吹风机，拉季糯起来。季糯跟软糖似得不听话，直接被顾唐尧托着屁股，面对面抱到床上去。
这不该是闲呆在家的季糯该做的事吗？季糯想。
“我也需要你。”季糯听顾唐尧在他面前柔和地轻声道来。
“对啊，糯糯治愈了我呢。”顾唐尧依旧是那种清清淡淡地温柔语气。
“很需要你的，”季糯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就是，”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我很差劲，什么都不会只会拖累……”你。
“问。”顾唐尧给菜装盘，又试试排骨汤的咸淡，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很有经验的样子。
顾唐尧端着碗，吃了两口想起来季糯刚刚要问问题，又让季糯说。
“嗯，”季糯乍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谢谢。”接着亲了亲顾唐尧的锁骨。
季糯心里特别轻松，像是他从来没有得过病那种轻松。他闭着眼睛，靠在顾唐尧肩膀上，卸去了一开始的兴奋，留下了一地的想念。
明明一天的工作下来已经很累了，却还要做饭。
“嗯？”陆君迁兴味地回，“这个你得去问他。”
“哦。”
顾唐尧干脆把上衣拖掉，也不再另拿件衣服穿上，继续搂着害羞的季糯。“睡吧。很晚了。”
眼眶变得酸酸的，季糯禁不住问道，“真的吗？”
也许是气氛太好，季糯都有些困了。
季糯也亦步亦趋。但他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超级神助攻陆君迁先生无意中帮助了顾唐尧的梦想。
“好。”季糯愉悦地眯起眼睛。
“以后别叫我‘糯糯’了。”季糯说。
顾唐尧留出一只手把住乱动的季糯，眼睛还盯着锅。
卫生间不在卧室里。被抱着地季糯享受地在顾唐尧的耳边“哼哼”。
顾唐尧笑了笑说，“晚安。”
第三十章
季糯穿过拥堵的车流，慢慢往家的方向走。他依旧觉得能遇见央晔和陆君迁是他的幸运。那顾唐尧呢？
君迁心里正在“嘿嘿嘿”地坏笑。
季糯缩回顾唐尧怀里，流出来的眼泪在顾唐尧的睡衣上晕开。
季糯哭累了。
喝完了一壶茶，陆君迁又让服务员添了水，又跟季糯讲了会出差时的趣事。
季糯依旧寻找最舒服的姿势枕在顾唐尧的胸口。“那还是不要改了。”季糯郑重考虑过后说。
季糯无聊的玩手边的睡衣领子，想问的话还是说不出。
顾唐尧轻叹了一声，揽着季糯的腰。
而季糯还是很纯洁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问个问题好不好？”季糯不乱晃了。
季糯依旧不知道怎么说，就笑了笑，继续喝粥。
季糯跑去厨房，在顾唐尧的侧脸迅速亲了一口，开心地说，“我回来了。”然后趴在他的背上晃来晃去。
开饭了。炒青菜、排骨汤、燕麦粥。
季糯平静下来，感受到顾唐尧前襟的一片湿痕，耳朵红的要烧起来。他想让顾唐尧去换衣服，但是因为是自己弄湿的，就更说不出了。
被顾唐尧的吻打断了。
黑暗给了季糯开口的勇气，“那个，”他还是有些犹豫，直到感受到了背上手掌的温暖。
“啊，”坐在马桶盖上的季糯回神，往前一倒，撞在顾唐尧的肚子上，“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