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中沾染了一些不良的癖好,尤其喝了酒就也特别爱说胡话。请你们相信,他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
瞿寰辰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我劝少将以后尽量不要饮酒,你这个状态要怎么指挥帝国军队呢?”
“我会对他多加管教的,失礼了。”
辛剑锋冲国王和王后行了个军礼,然后攥着辛丰翎的领子把他拉走了。
辛丰翎不情不愿地跟着父亲往外走,还时不时回过头在张望什么。辛剑锋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说:“你能不能给老子消停一会儿!”
辛丰翎反问父亲:“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我陪你来这个暴发户家,我来了;你要我和国王王后多多说话拉近距离,我也说了。我那么卖力地夸赞他的老婆漂亮,他为什么要生气?你又为什么生气?”
辛剑锋冷嗤一声:“你的眼珠子都快贴到王后的身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强盗性格,看中什么东西一定要抢到手。”
辛丰翎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紧了紧被父亲扯松的领带,言不由衷地说:“王后是国王的合法配偶。木已成舟,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计可施了,不是吗?”
辛剑锋完全不买账:“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你明天就给我回前线,不许给我留在帝都捣乱。”
辛丰翎丝毫不把父亲的告诫放在心里,漫不经心地说:“父亲,您的话太伤我的心了。我要是不做些什么简直就是辜负了您对我的厚望。”
辛剑锋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这对父子俩渐渐走远,易维清小声地说:“我不喜欢那个人。”
瞿寰辰挽着妻子的手臂往宴会场所的大门走去,闻言惊异地说:“真是稀奇事,这天底下居然还能有人惹你生气。”
易维清咬着嘴唇说:“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瞿寰辰停住脚步,捧起易维清的脸认真地说:“那么我就毁了他的眼睛,让他再也不能惹你不舒服。”
易维清心中一颤,还好瞿寰辰很快就换掉了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易维清无比熟悉且喜爱的、爽朗愉快又带些孩子气的温柔表情。
瞿寰辰吻了吻易维清的额头,温和地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在你面前做出那种事情。”
易维清低下头,闷闷地说:“如果是背着我,你就会做这种事情了吗?”
瞿寰辰无辜地眨了眨湛蓝的眼睛,问道:“我背着你做了什么?”
易维清勉强一笑:“你今夜还要去忙吧。”
瞿寰辰点点头,道:“但我会先回王宫一趟,在书房里待一会儿再出门。如果你寂寞的话就来书房找我吧。”
易维清羞窘地摇了摇头,瞿寰辰本也是开玩笑的,并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当瞿寰辰看到易维清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大门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愣怔。
“我可以进来吗?”易维清轻轻地问。
他赤脚踩在暗红色的地摊上,身上披着一件轻薄的白色蕾丝睡袍,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美如丝绸。
瞿寰辰这才反应过来,随手用一张白纸盖住了桌上散乱的文件,笑道:“进来吧。”
易维清也注意到瞿寰辰在隐藏什么。他走到书桌后的软椅旁,伸手搭住瞿寰辰的肩膀,怯生生地问:”你在看什么文件呀?“
“只是无聊的公文罢了。”
瞿寰辰的笑容是那么纯真又活泼,易维清看了一眼盖在最上面的白纸,有些委屈地咬住下唇。
瞿寰辰观察着他的反应,抬手握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易维清想要抽开却被紧紧握住,瞿寰辰低头吻了他滑嫩的手背,笑着问:“今天晚上怎么来撒娇了?”
“我、不是撒娇……上次你给我讲的坎道列斯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巨吉斯杀了坎道列斯,获得吕底亚的王位和王后,然后呢?他怎么样了?”
瞿寰辰无奈地笑了笑,可怜兮兮地说:“原来你不是想念我,而是想念我的故事。我感觉我像是一个讲故事的吟游诗人。”
易维清用一种几乎是痴恋的眼神望着瞿寰辰加勒比海般的漂亮眼珠,只觉得自己要溺毙其中。
“如果、如果吟游诗人都是像你这样的人,那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天天听故事。”
瞿寰辰故作严肃地说:“你想要一个国王做你的吟游诗人?这份报酬可是很高昂的。”
易维清想了想,上前一步走到书桌和椅子的中间。瞿寰辰体贴地往后一躺深深地倚在软椅中,于是易维清提起裙摆往瞿寰辰的大腿上一坐,又抬手松松地攀着他的脖颈。
这张单人软椅并不大,好在易维清身材纤细,像是一只小猫蜷在主人腿上。他用柔软的语调说:“你想要什么报酬我都给你。”
瞿寰辰笑望着怀里的妻子,道:“我想要一个王后的吻。”
于是,易维清捧着瞿寰辰的脸虔诚地吻了他形状姣好的薄唇。
唇分时,两人同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