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卖了又怎麽样?这屋子是我们一起给钱的,东西我还不能自己卖吗?」
「你敢?!」
「有什麽不敢!靠,我明天就那狗卖了去!」
「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一把抓过门关处放的瓷器,朝男人砸去,男人勉强闪过,花瓶大小的瓷器在半空无从依凭,沉闷的破碎声後,瓷器已经碎成了几片散落在地板上。
「你发什麽疯???」
「滚!」
「喂!你别砸了!你冷静点!」
我从一楼可以清楚看见他们的拉扯,一番缠斗後,力气较大的男人一拳打倒林先生,把他制服了,按倒在地上。林先生气得苍白的脸紧压在地板上,被凌乱的碎发遮过,随着他的吐气微微起伏。
「别动!」
男人压在他身上,享受地看着林先生这个狼狈的模样,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撩起林先生的衣服,脱下他的裤子一指插入股间,嘴里理直气壮说着:「昨晚你还欠我一次。」
心知他要做些什麽,林先生却只有力气吼出「滚开」两个字。
无视他的挣扎,男人把他的下身脱光,摆好位置,就直接把早已因为之前的暴力行为和兴奋而勃起的性器捅了进去。
因为乾涩、疼痛和违反意愿的行为让林先生发出一声悲鸣。
他试图挣扎起身,但因为男人的体重麻木的身体,不管是被扼住的手腕和传来痛楚的下半身都无法随他的意思作出反击。
除了哭泣和叫喊,他只能像被强暴的女性一般,无力地被强制在地板上,任由身後的人催毁他高傲的自尊。
大概因为性事的恶趣味,男人很快高潮了,他冷哼一声,抱起林先生把他扔进浴缸,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门了。
林先生在浴缸里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身体彻底地感觉不到白瓷浴缸的冷意,他才拧开水龙头,冲刷起自己的身体。
这夜,林先生的情人没有回家。
这夜,林先生像鬼魂一般,穿着简单的睡袍,抱着他心爱的石像犬发呆,直到凌晨才回屋睡去。
第二日,林先生为了与他的爱犬聚旧,再一次加班直到凌晨。
可是等他一下车走到家门,一眼就看见了石像犬平日蹲坐的平台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公事包跌落地上,林先生的嘴唇瞬间褪去了血色。
在他反应过来後,他想起了男人昨天说的话。
他卖了吗?他不会真的卖了吧
他
他竟然敢卖了
不可以原谅。
他怎麽可以卖了
脑里回荡着雷声般的耳鸣,林先生走到平台前,伸出手,再三确定了,平台上空空如也,没有虚影、没有错觉也没有误会。
什麽都没有
他疯了般到处找寻,我看着他在前园种的灌木丛间翻找,看着他在门廊角落寻觅。他进了屋,四处察看翻动,连衣柜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散落一地。
男人被吵醒,酒气仍未散去的他叫住了林先生:「你找什麽?」
彷佛才意识到应该先问问他,林先生停住了动作,看着他,轻声问道:「大门处的石像我的狗你你放哪去了?」
平日冷淡沉着的男音里全是害怕,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得像捧起玻璃器皿一样的小心。
「」男人轻挑地看着他几近哀求的样子,邪笑着说:「扔了。」
「你扔哪了?」
「你想找回来吗?我用三块钱卖了废石场,现在应该已经转手或是砸成石粉了吧。」
「」
?
林先生不再说话了,他安静地转身走出房门。
男人的脑子还因为酒精作用疼痛中,他伸手扒抓了两下头发,翻个身,再次呼呼睡去。
感觉才没多久,他因为剧痛再次睁开了眼睛。
林先生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胸口。
修长的手戴着橡胶手套,握着一柄菜刀,长长的菜刀看不到头,因为另一端已经插入了他的腹部。
痛楚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呃你」
林先生黑色的眼睛看着他,神情有些恍然。
男人还想说什麽,却看见林先生已经松开刀子,动作熟悉得像排练过一样抽紧手边的一条绳子。
绳子打了个圈,扣在男人的脖子上。
喉口一紧,他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苦的抽气状的噎咽声。
在他挣扎前,林先生离开了他的身体,抓住了绳子的另一端,麻绳的中间绕过窗口上方挂窗帘用的铁柱,他一拉,男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窗户接近。
「不」不要
林先生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惊惶的眼神。
「不呃」
拉力透过绳子确实地作用在他脆弱的颈椎上,他已经透不过气了,只有不停抓着勒着脖子的绳子,希望能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