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前你從來不在我面前吃飯、喝水、唱歌、說話都是因為怕露出原型嚇到我嗎?不讓我抱你也是,你怕我發現你沒有男性人類的性器官吧。」
妳靠在男孩懷裡確認,男孩點點頭。
「我喜歡您,也喜歡奧斯卡,所以不想嚇到你們其實動物都討厭我,我我有控制牠們的能力,是因為這樣奧斯卡才讓我摸的。」
男孩有點落寞的語氣,讓妳的心微微揪起來。
「不是討厭啊,那是對強大未知生物的敬畏吧。奧斯卡好惡分明,如果討厭,根本不會靠近你的,要是牠察覺你是壞人,就會直接撲上去咬,而不是站在你面前吠,牠只是不知道你是什麼罷了。」
「真的嗎?」
男孩露出缺乏信心的模樣,妳揉揉他腦袋。
「不信的話,你別控制奧斯卡,直接讓牠看看你的原型。」
妳鼓勵著男孩,男孩猶豫一會兒,點頭說好,妳打開了臥室的門,讓奧斯卡進來。
「奧斯卡,是我」
男孩不安地看著奧斯卡,奧斯卡打量著變異的男孩,男孩轉頭看著妳,妳對他露出鼓勵的微笑,果然奧斯卡抽動著狗鼻子,走向男孩嗅了嗅,確認是熟悉的味道,於是舔起男孩的手。
「奧斯卡,你不討厭我了?太好了」
妳對男孩感動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替他高興,長久以來害怕被人甚至動物討厭,因此保持沉默不語,是多麼的孤單,妳恨不得能穿越到過去,用妳的愛填滿他寂寞的時光。
男孩不知道他自己的來歷,只知道有天他醒來時就躺在公園的長椅上,他沒有過去的記憶,幾乎不會餓,不會渴,也不畏寒,不怕熱,不太需要進食或飲水。
「就是我們相遇的那個位置嗎?那以前我怎麼從沒遇過你?」
「我能隱蔽自己的氣息,但是偶爾感覺非常孤單,就會讓別的人類或是動物發現我。」
他在長椅上坐了很久的時間,有時發現他氣息的人類會前來探尋,曾經有女人愛上他,也有男人愛上他,可是最後那些人都因為恐懼他真實的模樣而離開。
「是誰都好,我只想要有人能陪伴我。」
男孩非常珍惜與妳和奧斯卡的相遇,過去的經驗告訴他,他絕對不能在妳面前暴露原形,否則一定會失去妳,但他沒料到妳真心愛上他,因為他的拒人千里提出分手,更沒料到他會因為恐懼失去打破原則對妳硬來。
「那個,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強迫您了,真是抱歉」男孩囁嚅地道歉。
「笨蛋,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喜歡啦,所以別再道歉了。不過,你為什麼不先給我個心理準備呢?」妳疑惑。
男孩說其實也曾經用文字甚至畫圖的方式,告訴那些愛他的人他真實的模樣,可是不是沒人相信,就是當他開玩笑,人們無一例外地在看到他原形後通通落荒而逃。
「看來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女啦,還好他們都跑了,我才能得到你這個小傻瓜。」妳笑瞇瞇地說。
男孩依偎著妳,用比奧斯卡更乖巧的眼神乞求:
「您是我的唯一,請不要離開我,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把舌頭都剪掉也行?」
「嗯只要您不拋棄我,剪掉舌頭也行。」
「笨蛋,不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我會生氣的,何況,你的舌頭可是能讓我舒服得要死,我才捨不得剪對了,你的舌頭長的可以繞屋子三圈,都藏在哪裡了呀?」
妳把頭伸進男孩寬闊的嘴裡,想找出隱藏舌頭的空間,不過裡面是完全的漆黑,光線像是被男孩的喉嚨徹底吸收了,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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