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4、入夜</h1>
入夜,谢窈上了绣床,随即侧身躺下,春枝帮她把纱帐放下后,见她双眸微闭,知她快要入睡,便吹熄了烛火,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听得春枝出了屋子,谢窈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纱帐上绣的蝴蝶戏兰缠枝花纹,默默的流下了泪来。
她比谢劭大了近两岁,因为年龄相近,自幼时,谢劭便喜欢跟在她身后,“阿姐,阿姐”的叫着,一会让谢窈给他剪窗花、一会又折纸。谢窈虽然养在深闺、未经人事,却也知道纵是姐弟关系再亲厚,也绝不可能发生昨天那种不容于人lun天理的事情。
谢劭刚吻上她时,她又惊又吓,完全忘了要推开他,才导致他越吻越缠绵。若不是几年前纪家突生变故,她又怎会遭此羞辱,还不敢告人。一时之间,万般思绪,千回百转,既怨阿弟不知禁忌,又恨自己命运多舛。辗转反侧,快到天明时,方稍事休息。
另一厢,谢劭自谢窈处出来,浑浑噩噩回到自已院里,便一头钻进书房,不许人打扰。思及下午的情事,后悔不已。一直以来,他全靠着在外荒诞不经,挥发无尽Jing力,才能勉强在谢窈面前维持好一个阿弟的模样。不敢让任何人察觉自己对她早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谢劭知道谢窈并不是他亲姐,却又无法告知她实情。他对谢窈的深情,在旁人看来,只会是孽海生花,不容于世。又思及自己离开前谢窈情形,担心她多思多虑,损害身体。思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了结。
偏偏入睡后,那朝思夜想的人儿又一次入到他的梦里,着一袭薄透轻纱,含羞带涩地躺在他身下,一身肌肤欺霜赛雪又嫩如婴孩。他僵直手臂,不敢动作,那人儿却伸出如藕玉臂,拢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身体越拉越低,红艳艳、水灵灵的嘴唇直在他耳边吹气,“阿姐,不,不可。。”谢劭勉强忍住燎原的欲望,想要起身。那双线条优美的长腿,却如水蛇一般盘上他劲瘦的腰间,一双剪水秋瞳眼中带雾,直把唇珠饱满的红唇凑了上来。
谢劭知是做梦,却终是忍不住低下头来,急切的吻住那柔软红唇,与她唇齿相依。越吻就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下腹那处肿胀硬挺,甚是骇人。他疼痛难耐,却又不知如何排解,只好一味的与她耳鬓厮磨。如此反复,终于他身体绷紧,一阵快意由尾椎处散发开来,“阿姐,阿姐,”他闷哼出声,忽从梦中惊醒坐起,眼见亵裤被喷得白浊一片,让他羞愧不已。
“三郎可以被梦魇住了?”守夜的小厮闻声,揉揉眼睛,掌灯过来相问。
那般的事情,怎能让他人知道。谢劭道声无事,只说天气炎热,身上粘腻,要再沐浴更衣。小厮不疑有他,连忙安排,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