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扑了个满怀。
女孩子特有的柔软让阿项浑身一紧,他怔怔望着法雅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容,紧张的吞了口水,你、你先坐好,坐好再说话。
法雅亦是害羞了起来,连忙抚着头发,坐回到床上。
阿项先生,感谢您一路送我们来,只是法雅面露难色,阿安还小,能不能请你带她一起走?
阿项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看着法雅。
我只能是阿安的拖累,她跟着你也许还能活下去。法雅说,她抬起充满忧伤的眼睛,看向阿项,似乎对于自己未来的路已经有所规划一般。像我这样的人,说得好了,可以在舞团里当那个最漂亮的舞娘,跟随妈妈一起在各国游历;可是出了舞团,我们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会,我们最终的归宿无非便是那几个供老爷买个乐子的地方罢了。她又咳嗽了几声,我不是在跟您卖惨乞求您的同情,而是阿安还小,她的可能性还有更多。
阿项抓了抓头,心想哪怕刀山火海自己也可以去闯,可是面对这种温柔攻势,他却无可奈何了起来。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却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说什么傻话法雅姐姐!
阿项回头一看,是端着水盆的阿安站在自己身后。她瞪了自己一眼,阿项连忙闪身,让那个小姑娘进了屋。
你的钱我收下了。阿安把水盆放到桌上,另外把那一兜子金币打开,看了看,随后塞到自己的腰包中。
阿安!法雅叫到,她怎么能如此坦然的收下金币。
阿安却厉声厉色的,法雅姐姐,你不要说话,好好躺着养身体,我们需要钱,而这位老爷给了我们钱,那收下便是。她一把把阿项推出屋子,法雅姐姐,我去去就来,你等我一下。
她同阿项一同出了客栈房间,反手关上了屋门。阿安同阿项站在客栈的走廊里,少女仰着头看向那个明夏男人,你需要我怎么偿还你?她想了想,虽然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但是我可以和你睡一次。
阿项听闻好似被烫了舌头的猫一般,浑身炸了毛,他往后连退几步,双手连忙摆着,不、不不、不用
阿安眯起眼睛,我告诉你,你不要打法雅姐姐的主意。
阿项的手摆得更快了,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阿安点头,那就好,这些金币是我先借来的,我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这个。她在自己的腰包里翻了翻,找出一件器物,随后将那器物一把揣到阿项的怀里。
阿项定睛一看,竟是一把匕首。可是下一刻他却一把抓住阿安的手腕,将那匕首夺回到手中。
这是你从哪得到的?他问。
阿安吓了一跳,连忙说,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她见阿项眼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狠辣,本就心虚,此刻更加慌乱,在阿项的凝视下,她不得不开口说了实话,是我捡的,不过确实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那一天我们遭遇不测,我和她还有法雅在同一辆马车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见这一把匕首,我觉得可以用来防身,便一直收藏在身上了。怎么了?阿安瞄了阿项几眼,见他面色阴晴不定。
阿项盯着那匕首,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一个东方女子?
阿安连忙点头,是的,她说她叫茉莉,不过她并不是来自明夏,她是从艾利玛逃出来的。
什么茉莉啊阿项叹了口气,低头看着那把匕首。
他自然是熟悉那把匕首的,因为那曾经是他赠予那个女人的匕首。
往日的时光如同潮水一般倾斜,那一天的记忆还是那样鲜活阿靳得意洋洋展现着自己的箭术,而自己则把那一枚打得不算合手的匕首送给了曲拂儿。
那一天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怎么了阿项你、你认识茉莉吗?阿安怯怯的问他。
阿项点头,将那匕首握在手中。
她便是我要找的人。
怪不得阿安轻声叹到,却对视上阿项莫名的眼神,于是她怯怯的笑了笑,你们眼中有一样的神情阿安见对方没有开口,有些好奇的问,她是你的情人吗?
阿项连忙摆手,不不,怎么可能。
可是阿安却纳闷的眨眨眼睛,先生,您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为什么却对女人避而不及呢?她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手,上下仔细看了看阿项,随后一脸了然于心的表情,嗯其实嗯,好吧,到也没有什么。
你们是在哪里分散的?阿项皱眉问。
阿安想了想,应该离你救我们的地方不远,当时玛娜是在路上捡到茉莉的,她好像是从哪里逃出来一样,对人很是警戒。她指着匕首,这个也是我们在捡到她的时候发现的,上面还有血呢。
阿项皱了眉头,曲拂儿回到艾利玛之后便销声匿迹,连斥候也没有给过太多线索。他以为她会回到雀屋,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阿项点点头,匆匆对阿安说,你先赶紧回去休息吧。说罢他便转身要走。
阿安下意识去抓了阿项的衣服,彼此都是一怔,阿安连忙抽回手,讷讷道,都已经很晚了,你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