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育林附近的市图吗?”康乐疯狂地用眼神询问佟濯:“快快快怎么回答?”佟濯在另一头疯狂的给姜嵘远打电话,奈何一心沉浸在上色事业中的姜嵘远根本没有发现。康乐犹豫半晌,只得承认:“是我们仨儿在市图。”“行,那你们玩儿吧。”方度秋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康乐长舒一口气,以为混过去了。给姜嵘远打电话依然没人接,两人就把这事先放脑后了。方度秋换衣服出门,直接杀向市图。走上二楼,他一眼就看见了靠窗坐着的佟濯和康乐。正和康乐说笑的佟濯抬头,也看见了面前站着的杀气腾腾的方度秋。佟濯手中的笔“吧嗒”掉在桌上。“方——方哥。”因为是在图书馆里,佟濯压低了声音,坐在他旁边的康乐听得倒是真切。康乐抬头正对上方度秋饱含杀意的眼神。康乐:我的死期好像是到了。康乐清晰地听见自己上牙和下牙打架的声音,别问,问就是哥们儿的家长自带威慑力。方度秋拉开两人对面的椅子坐下,“阿远是去卫生间了吗?”康乐原想点头称是,被佟濯一把拉住胳膊。佟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方哥,那个——嵘远他……”方度秋手里转着手机,按捺住火气声音平淡地说:“不着急,你们仨可以串好了再说话。”佟濯当机立断准备卖队友,康乐一胳膊肘捣他肚子上,两人的小动作方度秋全部看在眼里。此时距离姜嵘远进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纯上色其实没有什么难度,他之前只是苦于不会调色,这会儿讲究的就是一个熟练度问题。涂了两个之后,姜嵘远速度愈发快了起来。4个全都涂完之后姜嵘远放在一旁等晾干,这才有空掏出手机,屏幕按亮之后姜嵘远头皮都炸了。方度秋打了5个未接来电,还有康乐和佟濯的七八个。姜嵘远想都没想先把电话给方度秋拨回去。阅览室内方度秋不方便接电话,他按了电话起身走到走廊上站定,直接给姜嵘远拨了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下姜嵘远就接了起来,他那张焦急的脸立刻出现在屏幕上,“喂度秋哥,发生什么事了吗?是陈医生那边检查有什么问题吗?”姜嵘远有点担心今天的检查结果出差错。“哦我的检查结果没问题,问问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担心你出意外。”姜嵘远把心放回肚子里,“你没问题就好度秋哥,吓死我了。”姜嵘远此时想起之前和康乐同桌创好的口供,放心大胆地说:“别担心度秋哥,我和康乐同桌在图书馆呢。”方度秋意味深长的笑:“你真的在图书馆吗?育林旁边的市图?”姜嵘远想起他忠心耿耿的兄弟,坚定地回答:“是的度秋哥,别担心我晚上就回来了。”方度秋那边的脚步开始移动,站在阅览室门口时,方度秋将摄像头跳转了一下,康乐和佟濯的大头赫然映入眼帘。姜嵘远感觉方度秋的声音是从他心脏里面传出来的:“要不然你再编个理由。”姜嵘远:!!!我好像是完蛋了,编谎话被老婆现场抓包。宁容与在另一个房间问他:“姜嵘远,涂完了之后放那晾着别动,你涂得厚最起码得晾一个多小时,这会儿一动就蹭花了。”姜嵘远都没来得及捂手机听筒,方度秋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眯起眼睛,想起上周吃火锅时他结完账进来时几人贼眉鼠眼的样子。火气已经散了一半。方度秋心下了然,将摄像头翻转回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姜嵘远小声狡辩:“我也没去干坏事,你过几天就知道了。”方度秋简直无语,被人跟拍照片都发他手机上了,还搁这儿做保密工作呢。方度秋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那张照片给姜嵘远转发过去,“别人送我的照片,自己看吧。”姜嵘远满脸问号点开照片,当即差点捧着手机跪下。“度秋哥!!!!!!!!你听我解释!!!!!!!”说这话的功夫方度秋已经回到了车里,“行啊,解释吧。”姜嵘远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惊喜不惊喜的,有惊喜也都全变成惊吓了。“我在容与哥的工作室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有干!!!”“啊啊啊啊啊!!!!容与哥出来接我我就给他开了一下门,我们俩之间的距离感觉至少还有一米,我冤枉啊!!!!!!!!!!”屏幕上姜嵘远rou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恨不得能从屏幕中钻过去。方度秋知道人是宁容与后大概也能想来是什么事,怪他关心则乱,也怪宁容与喜欢换门口的盆栽,看了好几遍照片都没认出来那是宁容与的工作室,这会儿姜嵘远一说倒是觉得有点眼熟。方度秋驱车驶向宁容与工作室,“等着吧我一会儿就来。”工作室内姜嵘远慌忙询问宁容与有没有什么能速干的方法,宁容与双手一摊爱莫能助。给木头上色的颜料比较特殊,既要服帖不留下刷痕,还要显色度高遮住木头原本的颜色,还要防止颜料在干的过程中木头开裂,能同时达到这几点要求的,根本不可能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