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在研究院的宿舍磨磨蹭蹭躲了好几天,每天长吁短叹也没想出一个解决方法来。既然都当了缩头乌gui,继续当下去又何妨。可是叶霖那点心思搅得他心烦意乱,宁弈自己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感受。有点突然,但是又不讨厌。在感情这条路上他的确是个大白痴。或许,宁弈在个人终端上翻找着合适的人选,终于锁定了一个名字。“所以呢?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哈娜达把无语两个字表示的淋漓尽致:“你们俩为什么总是出现感情问题。”“之前那也不是。”宁弈难得开始扭捏起来:“这不是——”“不是什么?”哈娜达毫不留情地点评到:“你不要告诉我是你俩睡了然后都不想负责这种狗血的桥段。”宁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盯着哈娜达犀利的目光点了点头。我的上帝,哈娜达翻了个白眼。“恭喜。”哈娜达有气无力的说到:“需要我给你们俩送祝福吗?”“重点不是这个!”宁弈凄风苦雨的趴在桌上:“他好像不想根本就不在意,搞得我也——”“那你去说吧。”哈娜达已经深深的后悔自己介入了这件事:“我相信你。”他在极度纠结中间,还是踏上了解释的旅程。然后就收获了一个晴天霹雳。“他没告诉你吗?”一位同事奇怪的看着宁弈:“他接到调令已经离开研究院了。”宁弈有苦说不出,憋屈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那好吧,等他回来我再找他。”“什么回来?”同事用更奇怪的目光审视着宁弈:“你在开玩笑吧?”“啊?”宁弈莫名其妙:“我没开玩笑。”“叶霖以后不在研究院任职了。”宁弈顿时愣在了原地。原来在他们断联的这几天里,叶霖又一次闷声干大事,给宁弈当头一棒。“怎么了?”拉斐尔不知何时来到了宁弈身后,平静地看着这两个人。“哦,院长。”同事打了个招呼,随后解释了一下状况:“他是来找人的。”“正好,你是宁弈吧?”拉斐尔轻轻的拍了拍他:“你跟我过来一趟。”宁弈垂头丧气地跟着人走了。拉斐尔锁上了办公室的门,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宁弈,眼角露出了一些笑意。“好吧,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正好想跟你说这件事。” 过往宁弈抬起双眼,满是被抛弃的无措:“您说吧,我可以。”
拉斐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这个实验体居然产生了这么多情感,拉斐尔在心里评估到,看来之后的行动会容易很多。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了,语调也放松了下来。“我知道,你一时间可能也接受不了。”但是没关系,这是为最后的计划做准备,拉斐尔轻轻的笑了笑,对宁弈说到:“我看过你们的资料。”“贝列特的研究院已经不符合我的预期了,我会彻底进行一次洗牌。”“不过在那之前。”拉斐尔充满希望的看着宁弈。“你愿意成为我的助手吗?”宁弈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似乎正在思考。“没关系,我可以等你考虑清楚。”拉斐尔表现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我相信我们会合作的很愉快。”“谢谢您,院长。”宁弈含糊地说:“我会好好考虑的。”说完,他就离开了办公室。拉斐尔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诞生了一个想法。回来这么久了,应该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们了。成为新院长的助手,宁弈垂着头看向地面,自己跟叶霖分开似乎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不过在此之前。该挣扎的还是要挣扎一下,自己很多问题都没弄清楚,就这样分道扬镳绝对不行。他再一次踏入了他们一起居住的家。里面黑着灯,寂静的落针可闻。一切都维持着宁弈离开那天的原状,没有丝毫变动。宁弈有些呆愣的站在门口,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叶霖没有动过他留在这里的任何东西,是打算彻底割席,还是因为不舍。可是他人又不在这里。蹲守计划彻底破产,宁弈轻轻的关上门,脑子里窜过一个念头:还是别让叶霖知道她回来过比较好。他们两个躲着对方已经升级到这个程度,那离关系彻底破裂也不远了。毕竟Yin差阳错的发生了那种事,彻底决裂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正当他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人影。“院长?”宁弈吓了一跳,还是尽量维持着镇定:“您怎么在这里?”“哦,回来这么久了,来看看老朋友。”拉斐尔的脸上是淡淡的怀念:“我们很久没见了。”老朋友?宁弈不由得问了出来:“他在这里?”难道说,叶霖家里那个投影跟拉斐尔说的老朋友,是同一个人?那他到底是谁?“不,这是他以前的家。”拉斐尔笑了一声,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光彩:“以前我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