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维奇要求他这么做的。”哈娜达将声音压低,营地里已经出现了喧闹声:“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她知道吗?”“她很清楚,这样东西会对我们产生很大的威胁。”“需要我怎么做?”“把东西拿回来,至于替换的备份。”哈娜达背过手,手心里躺着一个微型硬盘。“替换掉原件,将这一份植入原来的位置,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营地内,研究院内自动分成了两拨人,贝列特站在中央,气急败坏的看着众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贝列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想造反吗你们?”“哎呀,院长您说的这就太严重了。”人群里不知传来谁的声音:“我们绝对没有那种意思,只不过是对您的决定有些疑问。”“什么情况大家有目共睹,况且,还有一位调查员下落不明。”“什么什么,有人在找我吗?”宁弈一露面就获得了大家极高的关注,脸上露出了一贯轻佻的微笑:“哎呀,原来大家这么关心我的吗?”贝列特一看见宁弈就火大,冷冷的喝到:“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我哪里都没去,我就在营地里。”宁弈夸张的一摊手,将全场的视线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我可是很安分守己的一个人。”“是吗?”贝列特发出了一声冷笑:“如果你不说明到底去了哪,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跟域外组织有联系呢?”“我在医疗室。”宁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气凛然:“我不小心受了点外伤,去医疗室处理了一下。”你处理什么东西能处理一个晚上,贝列特狠狠的剜了宁弈一眼:“谁能证明?” 疑问“我自己就能证明。”宁弈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手腕上缠着的纱布,伤口清晰的暴露在所有人眼前。贝列特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他死死地盯着宁弈,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周围聚集的调查员也默默的散开,以诺才从围观的角落里走了上来。“你怎么了?”以诺的神情里写满了担心,却可以的压低了自己声音:“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事发突然,我这不是编个理由糊弄一下嘛。”宁弈没心没肺的笑着,将纱布乱七八糟的缠了回去:“放心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以诺看着被宁弈随手缠绕的想抽象画一样的纱布,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我说,你能把这个东西稍微弄得,”以诺吞吞吐吐,最终自暴自弃似的拉过宁弈的胳膊,将纱布解开,又重新绕了回去。宁弈看着那个完美的平结,不禁感慨了一句。“你俩,还真是一样的强迫症啊。”“谁跟他一样啊。”以诺吐槽了一句,余光似乎瞥到了某人,匆匆的丢下一句先走了,还不等宁弈张口,人已经消失了。“真是的,跑什么啊。”宁弈被气笑了,懒洋洋地转身欲走,正巧跟背后的叶霖对上了视线。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浮现出一层的淡淡的尴尬。“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叶霖率先打破了沉默,走到了宁弈的面前,伸出手想去拉宁弈那只受伤的胳膊。宁弈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手往背后藏去。得,这下让人抓了现行,自己肯定逃不了一个行为轻浮的罪名。“你听我解释,”宁弈的额头沁出了一滴冷汗:“这是权宜之计,不是我故意的。”叶霖带着满眼的疑惑看着宁弈,似乎对他的过度反应很是不理解。宁弈逐渐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丢盔弃甲,扭扭捏捏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太犯规了,宁弈心想,明知道他看个死人都这么深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联想起昨晚那些举动,宁弈的心思瞬间放飞到了高空。他现在是盼着叶霖记住,以后对自己好点,又盼着他通通忘记。他怕他一向冷淡示人的监管者会羞愤至死,然后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处决。于是乎,宁弈就带着满脸神秘莫测的微笑,被叶霖拉着,亦步亦趋的跟着人走到了营地偏僻的角落。直到叶霖停住脚步,宁弈才从自己的哲学世界里脱离。“你到底在笑什么?”叶霖发出了他从刚才就不理解的疑问,他很罕见的伸手去探宁弈额头的温度。宁弈夸张的退了一大步,竭力的往后仰去,同时发出了灵魂深处的呐喊:“你到底是谁!”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叶霖。叶霖用一种‘完了孩子傻了’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弈看。“你真的没事吗?”叶霖似乎是想要上前一步,宁弈比他的反应更快,以更夸张的幅度往后仰了过去。他没来得及注意脚下,被堆积的枯枝绊了一下,脚下瞬间失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跟大地亲密接触。情急之下,宁弈的肌rou记忆快过了自己的大脑,紧紧的攥住了面前人伸过来的手。叶霖被拉的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将宁弈从摔倒的边缘拉了回来。“呼,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