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谈寂活活被逗笑了,他看向柯枫,“什么情况?”“就是你看到的情况,”柯枫一手卷饼一手豆浆,吃得不亦乐乎,“绿色宝箱里不一定能开出食物,所以先吃饱再进去,衣服是傅总为了这个局找人定制的,至于首饰嘛,小傻子网购的时候没看清数量,买回了一大箱,属于实习生的常规Cao作,见谅见谅。”谈寂被他哄着,吃完了四个大rou包和两个牛rou烧麦,又喝了一整杯豆浆,才勉为其难的套上了冲锋衣。柯枫看着他手里抓着手套,又懒得找地方放下,就干脆咬着外套的衣领单手拉拉链,只觉得美人偷个懒都这么赏心悦目。偷懒的美人这会显得十分放松,放松到穿好了衣服带上了手套,左耳耳骨的位置凉了一下,才发现柯枫偷偷给他带上了三个耳骨夹。谈寂皱眉怒视,看到柯枫右耳耳骨上也带着三个环形的耳饰,两黑一银,还挺漂亮。“你葬爱你的,”谈寂挡住了柯枫想要往他脖子上套的平安扣,“别带我一起。”柯枫也不生气,温声哄道:“别的不带都行,平安扣是老师留下的,只有这一对,我特地找人从他的故居寄过来的。”谈寂怔了一下,松开了手。玉有些凉,滑入衣领时触感分明,他下意识的抬手,隔着衣物摸了一下心口,只觉得那里似乎被什么情绪给填满了,却荒唐的感受不到。柯枫摸了摸他的头,借着这个动作,试图偷偷往谈寂的短发上卡一个发卡,被谈少爷成功识破。他自己倒是带了不少饰品,这个男人向来飒沓不羁,即便低调的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那些酷炫的耳夹与尾戒,也不会使人感到违和。顶多不太像个好人,谈寂心想。禾月说到做到,真的将自己戴成了指环王,但他戴的是第二节 指骨,八个极细的银环反而透出一股禁欲的美。连雨乖乖从那堆首饰中,挑选出了十来个不会影响活动的,可惜他的长相生来乖巧,带上它们,好似受到不良人士教唆的高中生。暹罗带着平光镜和手表,依旧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锁骨上带的一个十分Jing致的蝴蝶状吊坠。只有白橘的装饰最为夸张,仿佛是家里有矿,手指和脖间都带上了繁复斑斓的宝石,配着他深邃的眉眼,有种别样的异域风情。徐慢和顾流光是最后到场的,作为执棋者,入局将变回十六岁时的模样,所以只穿了身常服,靠在会客厅的门口等众人准备完毕。“顾kg,”实习生守着他的饰品山,犹豫道,“你就这么去?”顾流光正在穿安婉给他的冲锋衣,闻言撸了一下左手的袖子,禾月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竟是三串五帝钱。“试试看,宝箱能不能投币。”顾流光笑道。
实习生张大了嘴。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从饰品山里挑了一个吊坠走,跟禾月脖子上挂的那个明显是情侣款。执棋者与七位弈者准备就绪,安婉和黑喵送他们进了特殊工作间,安姐姐难得有些紧张,调试机器时犯了好几个小错,柯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来吧。”安婉让出了位置,对众人低声道:“一定要回来啊。”“放心吧。”顾流光轻声安慰她。对应着「欲」的回忆开始转动,执棋者回到了那个晦暗的街巷,是什么使他无法释怀,爱与恨,罪与赦,是什么样的秘密,才无法宣之于口,是什么样的痛苦,被永埋黑暗之中。迷雾与暗夜挥之不散,耳边谁在呢喃,或只是命运的轻叹。由于不的确是否可以使用玄冥的命线入局,谈寂依旧是被柯枫带着,他睁眼的似乎有些太早,于黑暗的尽头看到了一抹血影。谈寂皱眉。“怎么一进来就是这幅表情?”耳边传来了柯枫的声音。这里大约是招待所里的某个房间,空气中弥散着灰尘与霉气,不大的空间中并排摆放着四张单人床,过道窄而拥挤,唯一的窗户被桃色的窗帘所掩住,清晨的阳光顺着缝隙透了进来,落到发黄的床单上。谈寂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咬牙切齿道:“没什么。”柯枫放开他去拉那个难看的窗帘,转过身发现房间里又多出了两个人,竟然是带着顾流光入局的禾月。四人无言以对了一会,柯枫低骂了一句,先一步开门去找执棋者了。“挺行啊你小子,”十六岁模样的徐慢就在站在走廊里,被柯枫居高临下骂得不敢抬头,“四人间?还单人床?你咋不直接定个通铺呢?八个人一起多刺激?!”顾流光追出来演了个和事佬,说道:“局里的事情执棋者又决定不了,他当年找来的打手住的是四人间,我们当然也一样。”徐慢见顾流光肯替他说话,也赶忙道:“孤局的夜晚是强制休息的,您也做不成什么不是?您要是真想……不如白天去ktv,那边更为隐蔽。”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里的三人也闻声赶了出来,暹罗又像模像样的劝了几句,几人一同进了谈寂所在的房间。“有人见到规则字条了吗?”柯枫没好气的问,他一手揽着谈寂,大爷似的坐在床边,徐慢之前并未和他有过接触,还以为柯枫就是圈中传闻的那种,傲慢又痞气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