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寂忍着笑直摇头,帮他搬完了堆放在门外的快递,嘱咐道:“下午记得去二楼开会。”“好。”屋内传出了拆快递的声音。下午三点,二楼会议厅。这次的会议安排在了最大的那间会议厅里,谈寂踩着点进来时,发现总公司里几乎所有他认识的弈者都来了。风鸣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身穿黑色休闲装,非常随意的单手支着脑袋看文件,和身旁一身高定的傅予青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柯枫则坐在风鸣的另一边,在谈寂抬腿进门时给了他一个k。几天不见,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热衷于撩他。谈寂面不改色的走到禾月身边坐下,隔了柯枫老远。会议于三点准时开始,安婉熟练地打开了一旁的记录仪。“如诸位所见,我司南部分公司的弈者徐慢,在工作期间,存在藐视国家法律,违法公司规定等问题,”风鸣撑着脑袋念了几句傅总给的文件,突然毫无征兆的放弃了,推开文件道,“总而言之,那小子问题很大,我们几个合计了好几天,打算试探他一下。”柯枫也低头扫了一眼文件,简略道:“从连雨的局中,我们得以证实,徐慢伙同其父亲徐声,非法提取并制成某种成分不明的药物,且与某个地下实验方存在勾结。”傅予青没忍住抽了一下嘴角,干脆手一松,也放弃了那份文件。只有安姐姐还在努力坚持说:“我方所持有的证据尚不明朗,经公司高层商讨决定,于下月初,入一次由徐慢所执棋的第六轮局,入局弈者名单尚在拟定中。”同样属于公司高层的顾流光,甚至连文件都没看一眼,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渡灵和白橘在中阶弈者的席位上对视了一下,拉着连帽衫的帽檐问道:“那小子能同意我们入局吗?”“能,而且非常期待,”柯枫笑道,“据南部分公司的负责人统计,他自两年前,那次由顾kg带队的第四轮局破局失败后,共向总公司及南部分公司,提交了九次请求协助破局申请,可以说是非常想把我们的人引入他的局中了。”谈寂皱眉问:“他这是想替实验方清理与当年实验相关的人员?”柯枫知道他最近几天都在纠结那些人口中的失败品,斜对着好几个座位,也要对谈寂笑一下。“苏家姐妹的事情公开后,圈里有非常多的人,关注起了当年的实验,”傅予青道,“弈者一词,来源于玄冥的手记,玄冥前辈从未向世人隐瞒过入局的方法,所以在实验组成立之前,就已经出现了不少,通过命线来助他人破局的弈者公司。”风鸣接话说:“老师作为众多弈者的前辈,声望很高,苏家姐妹的事情公开,使得不少人都想查明当年的真相,实验方残留的余孽,自然不肯坐以待毙。”柯枫起身将一张照片投影至屏幕上,谈寂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竟是那个在各种地方出现了许多次的李组长。
“这个人,当年实验方的骨干之一,原本是一家私立医院的心脏外科医生,真名李开心。”柯枫说。谈寂盯着照片上那张Yin沉的脸看了一会,确定他是物理意义上的开心。安婉点头道:“我们查到他曾进行大规模的人体实验,且参与了徐家父子非法制药一事,只不过此人作为弈者,业务能力稍有不足,竟折在了苏家姐妹的第三轮局中,这条线索也因此断掉了。”李组长开了一辈子的心,最终还是在局里被规则开了心,没想到成为规则之后,依旧努力为入局的弈者开心。谈寂在心里吐槽道。白橘琢磨了一会,突然发问:“顾kg两年前带徐慢入的是他的第四轮局,为什么现在已经第六轮了?”“他在去年曾情绪失控入局过一次,”柯枫难得看了眼文件,“事发突然,并无弈者陪同,据他本人所述,是遵守规则苟到了出局。”顾流光皱了一下眉,被柯枫发现,扔了文件看他。“他那个局的规则,”顾流光冷笑,“可没那么好遵守。”众人看向他,傅予青笑道:“所以我个人主张由顾流光再带队一次,不过这还需要风老板点头。”柯枫看了傅总一眼,心说这两口子,尽喜欢在会议桌上搞这种一本正经的称呼。“只要医生点头,他就可以入局,”风鸣彻底推开了那份令他感到头疼的文件,“其他人选由柯枫来决定,散会。”众人起身,傅予青绕过了风鸣和柯枫,低声问顾流光:“身体没问题吧?”“嗯,”顾流光点头,“不过我担心,徐慢会拒绝再次由我来带队。”“这个你放心,”傅予青笑得像只狐狸,“山人自有妙计。”两天之后,谈寂终于在第二次会议上,明白了傅总所说的妙计。这次的会议明显不如上一次正式,地点也选在了更为舒适随意的小会议室中,谈寂仗着公司暖气开得足,穿着件短袖就下来了。柯枫原本在一块会议白板上涂涂画画,见他这幅打扮,下意识看了一眼温度表。“不冷?19°穿短袖?”谈寂拉着一张软椅坐下,无所谓道:“怕热。”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禾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他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