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雅乐君一起来探班呢,那,你们先聊喔?」虽是疑问的语气,制作人跟安吾很识时务地往另边慰问十夜去了。
雅乐重新打量起弦心,一离开镜头弦心又变回了原本熟悉的模样,八字眉与并不锐利的丹凤眼,看着雅乐更是化为绕指柔,无不是小心翼翼的。
「雅乐?」
「罗嗦,香坂给你带了东西,ai用不用。」
说着雅乐把几乎要抓皱了的小提袋递过去,弦心道了谢,并不急着打开来看内容物,反而是略不好意思将视线放得更低,语带试探x的问雅乐一句。
「那个刚刚演的段落,雅乐觉得如何?」
方才那一瞥冷冽眼神在雅乐脑海中流星般闪烁而过,雅乐说不上心底的莫名悸动如何形容,毕竟他从来没有多余天赋研究那些细腻情感的说词,反正大概不是什麽坏的,知道这样就够了。
「大概还不赖吧。」
听见肯定的答案,弦心的笑又更暖上一些。
-end-
弦心总觉得自己与雅乐大概有那麽点「雨男」t质。
两人一起碰上什麽重要的事情,江之岛的天空都是层层灰云覆盖,或是绵绵细雨,或是雷雨交加;落在宿舍屋檐,落在回家途中,落在紫yan花盛放的小道上。
记忆最深刻自是六月那个午後,然而远不只那一回。
一次,是他们七月某场演出,那日不巧热带气压过境,演出被取消不说,雅乐还差点被暴雨强风吹下的灯光器材砸伤。雅乐心情大坏,环境太过恶劣,纵是不甘仍无可奈何,制作人小姐也是气馁,总觉对不起两人。回shirasuhoe路上,车内放送音量被雨声完全盖过,一路上车里气氛简直b车外的暴雨还要糟糕。
还有一次是雅乐做好万全准备就差制作人一纸签字就要离开ディア?プロダクション那日。
是啊,除却释怀的那个午後,事件最初那天也下过雨。三更夜半的实在无法阖眼入睡,坐在「鳗」的水族箱前兀自呆愣着,任凭时间鎏沙般从指间逝去。那刻心里想着什麽都已记不清了,只记得窗外雨水泪一样扑簌簌地落,不连贯的滴滴答答无法催人入睡,只有徒增气恼。
一场场雨都压抑得要喘不过气来,但既是雨,便有雨过天青的那刻。
当初是真的以为对雅乐的「赎罪」从此无望,万念俱灰之余spica的成员陪伴他重新整理思绪,raygnz的几位也想方设法让雅乐留下,最後才有了-veritta的正式出道。
那天回到宿舍时众人知晓演出因故取消,在摩天rocket跟jt4u推动下还是将预定庆祝的东西准备出来;被雨声盖住的放送情报,正是-veritta因为新单曲的发布,idolrank创下事务所纪录登上新高的消息。
而那场午後的雨,雅乐一言不发伫立在紫yan花丛间,原以为黯淡,那双眼却晶莹,原以为破碎,却是歌声化作琉璃折s出点点星芒。
越是咀嚼过去越觉得如今的美好是那麽值得珍惜,弦心看着水族箱里的「鳗」,信手撒些饵料看着海鳗一口口吃下,不知为何心情格外平静。
房门没有被敲响,却是被霸道推开来,雅乐走进房内瞪着一派轻松喂鱼的弦心,怒气冲冲连话语也气急败坏。
「告诉你要去录音室了,为什麽还在这里?弦。」
「抱歉雅乐,刚刚在想点事情我们走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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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书上读过,雨过放晴的天空是世上最美的颜se。
只要想着能再看见那片天空,不管是短暂或漫长的雨,大概都能够熬过去吧。
弦心洗完澡正准备回到寝室休息,刚悄悄往厨房偷了点甜的他此刻心情正好,推开房门却见着位「不速之客」旁若无人地坐在自己书桌前翻看那本摊开的<水族箱布景方法>。
「雅、雅乐,你怎麽来了?」
「……」
雅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书本来到弦心面前,优雅地踮脚抬手,站出弦心这个月以来再熟悉不过的开场舞步。
「再跳一次舞吧,弦。」雅乐这麽说道。
……
最近两个月练舞室的空白时间几乎被-veritta申请了满堂。
秋霜才觉得奇怪,毕竟平时雅乐锺ai的可是录音间;
不过在看到制作人一并交给他的行程表之後算是明白缘由了。
这次新舞台除了新编排的双人舞步,雅乐还有段空中环的特别演出。
雅乐t态轻盈、舞蹈功底亦是全员中佼佼,但如此高难度的表演,想必需要更大量的时间练习才能顺利呈现;加上雅乐自身对舞台的完美主义……
「唉呀呀只怕这段时间要辛苦弦心君了呢。」
练舞室。
应表演所需,练舞室也吊起了空中圆环,不过高度不能调整维持在低位,也准备了地板的拼垫。
为省下空间而把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