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这几日被用来试验一种药力极其霸道的药,为了保证药效除了清粥什么都不能吃,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天,时林心疼正长身体的孩子悄悄溜出去用自己打劫的拿纪玄试药的人的钱去买了个rou馅饼。本以为纪玄会开心,没想到对方竟然死死抓住了时林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时林觉得自己会被对方将手腕折断。“我允许你出去了吗?”纪玄一双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口中说的话冷得像冰渣,“你最近很不听话——哥哥。”【作者有话要说】 替嫁新娘13时林下意识看向纪玄的眼睛, 小声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看你最近都没怎么吃饭……”他压根不知道纪玄的反应会这么大,早知道就先问问对方再去买了。现在的时林完全是养孩子的心态, 见不得纪玄有一丁点的伤害。试药的事情他无能为力, 只能在自己能做到的地方尽一份力,好歹让纪玄的日子过的不要那么苦。时林心想,难道是孩子到了叛逆期?他可没有对付叛逆期小孩的经验, 也不知道纪玄这么聪明懂事叛逆期会不会过得早一点, 可千万别像之前听说的那样闹出什么大事。不过时林转念一想,对方现在被困在院子里当做试药的对象,能闹出什么事呢?只要一想到这一层,时林的心脏就忍不住抽痛起来。“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先跟你商量好不好?”他放软了声音哄道:“你先松开我的手腕,要疼死了。”纪玄冷哼一声,虽然并未放开时林但手上的力道还是松了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要是被人抓住怎么办?”纪玄眼睛半垂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道:“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时林一边暗骂自己现在算是被纪玄吃得死死的,一边放轻了语气哄着:“都是我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虽然他想说自己就算被抓住了也不怕, 大不了恢复到谁也看不见的状态就行。但就纪玄这Jing神状态极不稳定的样子, 他默默将溜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不跟小朋友计较。时林在心底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心安理得地继续哄着面前明显陷入不一样情绪的人。“我保证!除了你试药的时间, 我全都跟你呆在一起, 绝对不私自出去!”他摇了摇纪玄的胳膊,放柔了语气:“好不好?”纪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时林的指尖,轻声道:“你说的。”时林感慨道,虽然纪玄话变少了性格也有些古怪, 但总体而言还算是一个好哄的小孩子。这样想着, 他看向纪玄的眼睛里莫名添上了几分哀伤。纪玄不懂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人为什么偶尔会流露出这种让自己感到焦躁的悲哀,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牢牢抓住面前的这个人。
不要放开。没等两人再说什么,一队官兵突然闯入了这个安宁的院落,领头的人直指纪玄,看起来是有备而来。在他们破门而入的瞬间,时林发现自己被迫变回了谁也看不见的状态,他清楚看到了纪玄一瞬间变得凌厉慌张的双眼。他想开口,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大声叫喊,纪玄都无法像之前一样回应自己。“纪玄!你别慌。”时林焦急地喊道:“我陪着你呢!”不管纪玄能不能听到,时林一直在他耳边努力说着话,既祈祷纪玄某一秒能听见,也让自己的心不要那么慌张。即使历史不能改变,他也希望纪玄能过得没那么苦。哪怕只稍微好一点点,也行。官兵压着纪玄走进一辆马车,身体本就不好的纪玄踉踉跄跄地被人扔进马车,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是你?”他厌恶地瞪着面前的人,声音有些沙哑:“你来干什么?”时林怕出事,也顾不上如今自己的状态,忙跟了上去。马车里端坐的人竟然是一个时林从未见过的俊秀男人,但看纪玄的样子,两人应该有过过节。果然,下一秒时林就听到纪玄憎恨的声音。“纪行止,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纪玄一双眼睛赤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时林听着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之前村民说过的。“京里的大人物专门找了同名同姓的。”他喃喃道,突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难道说这个人……那人端坐在马车中,手上甚至捧着一杯刚泡好的清茶,看着纪玄温柔地笑了一下。“玄儿,多年未见你就是这么对你父亲的至交好友说话的吗?”纪行止放下手中的杯盏,慢条斯理地盯着纪玄:“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将你用来试药,倒是让我好找。”纪玄闭了闭眼睛,强行把自己的怒气压下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父亲当初就是信错了人!错将你当做了至交好友,才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纪玄的声音听起来又悲凉又愤怒,时林一阵心酸。纪行止摇了摇头,他被纪玄这么质问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满亦或是心虚的神色,整个人就如同一尊被塑起来的佛像,充满了伪善的气息。时林皱眉看着面前的一幕,思考这人为什么多年之后突然来见纪玄。“小蔚他不懂事,拿你来试药是他做的不对。”纪行止拍了拍手,马车上突然进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官兵,三两下将纪玄捆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