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特礼貌回答:“我的荣幸。”他的态度算得上谦逊,但是他做得事情却一点都不礼貌。议长冷笑了一下。这只该死的雌虫。难怪找不到雄主。福斯特带着其他的雌虫往旁边站,把位置让出来给议长及文斯。文斯跟在议长身后进去,刚好站在福斯特的身边。文斯的身形在雌虫中不算小,是匀称修长的体型。但是站在福斯特的身边,把他衬托得像是未发育的幼虫。两雌虫对视一眼,互相礼貌点头致意。文斯·瓦特似乎还在福斯特的眼里看到一丝敬意。文斯:?福斯特:能在这只雄虫身边保持微笑,是个勇士,值得敬佩。--秦延坐在会议室里,不断地有虫把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这只雄虫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袭简单又低调的黑色西装,让众雌虫非常惊讶。他们很少看见阁下这样穿,雄虫们喜欢颜色鲜艳造型浮夸的衣服。仿若看珍奇物种的视线让秦延不快。他冷冷回视。对上他视线的雌虫,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低头。雄虫嘴唇微抿,眼睛微微瞪大,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有怒气涌动。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雄虫,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等秦延的视线挪开,就听到那只雌虫语气激动地说道:“刚刚这位阁下是看我了吗?他的眼睛好漂亮!”然后更多的视线停留在秦延的身上。还不像之前一样看一下就挪开。而是紧盯着,似乎在等秦延回头。秦延:……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一个明黄色的球走了进来。秦延的眼睛被这明艳的色彩晃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因为太胖,头身比较均匀看起来像个球。会议室陷入沉默,众虫默默地看着议长走进来。众雌虫:这才是常态。眼角的余光扫向第一排的雄虫。众雌虫:这才是意外。议长昂首阔步走进来,然后落座在主席台右边第一个位置。文斯·瓦特坐在议长身边,视线不经意地往秦延身上一扫而过。雄虫撑着下巴,神色厌厌,似乎感到有些无聊。文斯·瓦特的心跳明显加快。他攥住拳头。该死!抑制剂是不是放太久过期了。
议长一眼就看到了秦延,怎么穿成这样?他小声问文斯·瓦特:“就是那只雄虫?”文斯·瓦特低头道:“是的,议长。”议长上上下下打量秦延一圈,道:“真是可怜,家里这么穷吗?穿得跟雌虫一样。他是e级还是d级?”议长是c级雄虫,没有闻到秦延身上的荷尔蒙素味道。这说明秦延的等级比他低。文斯·瓦特眼睑微垂:“e级。”“啊。”议长轻轻感慨,似乎在唏嘘,“哪家的虫?”文斯·瓦特道:“康奈尔家,现在家里只有一个高级雌兄长,在军部任职,是一名少将。”议长咂摸了一下:“可惜了。有基因缺陷的隐患虫还是不能接触,不然我哥哥家有只雌虫也许可以嫁给他。”议长哥哥家的雌虫,文斯·瓦特见过。未婚的还有一只,一只金发又粗鲁的中级雌虫,继承了议长家一脉的脑袋空空。这样的贵族雌虫,本身是一只e级雄虫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如果秦延是一只普通的e级雄虫,能匹配上这么一只雌虫。完全可以说是命运的馈赠。然而他不是。现在还被议长这样的雄虫评头论足。文斯·瓦特曾经不觉得这对秦延有什么不公平。他认为这只雄虫只是一只失败者。查探到他的身份时,也是抱着一种戏谑审视的态度。瞧瞧,这是多么可怜的一只雄虫,遗落在不知名的中等星,居住在贫瘠而又狭小的屋子里。以后会娶几个中等雌虫,运气好也许可以孕育一两只虫崽。然后重复这样的生活。但是后来,文斯发现这只雄虫,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这只雄虫,足够聪明,足够敏锐,足够大胆。里奥。这个名字是非常简单的两个音节。舌尖轻轻抵住上颚发出一个音节,然后自然回落张开嘴巴发出 欲望主席桌上泾渭分明,明黄色礼服的雄保庭议长,及白色制服的雄保庭众虫坐在右侧。身形高大占据了两个虫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福特斯,及同样一身黑的新闻部众虫坐在左侧。在主席台的下方并排摆了两排位置,面对面坐着十几只雌虫。说是听证会,看起来更加像是辩论会。一边是支持派,一边是反对派。主席台的位置是裁判,中间是赛场,秦延坐的位置要么是评委要么是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