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只是笑,就这样看着白起。
从地曲起膝盖,改为双膝跪地。
凌肖不置可否地扬眉,道:“看你表现咯。”
白起攥紧座椅把手,似乎有些紧张,但凌肖脸上那抹愉快的笑意蛊惑了他的信心,他舔了舔嘴唇,道:“那今天可以说喜欢我吗?”
白起轻轻笑了,似乎并不觉得失望,面对凌肖,他常常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态。
他去过一趟师傅旧时好友的店铺,拿了个桃木牌回来,一切没有什么变化,白起照旧出现在梦中,依然向他寻求关于喜欢与否的答复。凌肖觉得好笑,便问道:“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消失吗?”
几天后再次梦到白起,场景是在一条步行街。听不真切的喧嚣声,作为背景的人来人往呈现出一种灰色调,在这片暗沉的世界里唯有他们两个身上带着色彩
梦中的白起和本人一样死脑筋,为了一个并不确定的答案表现出十足的固执,坚持要从凌肖那里得到关于“喜欢”的答复。他并不解释自己出现在凌肖梦中的缘由,凌肖也并不询问,双方达成一种无声的默契,只是做爱。
凌肖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卡着白起的腋下将他往上托,白起勉强站起身,整洁的制服皱出折痕。他顺着动作坐到凌肖的腿上,两个人离得极近,胸膛相贴,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处,真实得几乎不像是在做梦。
“我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希望你可以改变心意。”他说:“我还有一些时间,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说一句喜欢。”
他问道:“心情有好一些吗?”
性器抵着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口腔塞得饱满。白起含得够深,很快脸上便泛起潮红,鼻息粗重,抽搐的喉口绞紧龟头,眉头紧皱也不曾拔出去半分。凌肖得了趣,拽着白起的头发上下抽插起来,好像自己摆弄的并非活人,只是一个用来泄欲的飞机杯。
白起很老实地回答:“不会。但是如果你说喜欢,我就不会再来烦你了。”
沉默片刻后,白起低下头开始解自己的衣扣。在弟弟的注视下主动卖弄身体,无疑已经突破了白起的廉耻心,但他看起来很平静,衬衣滑到肩弯,他把自己的全貌展现给凌肖。
由此可见,频繁梦见白起确实是一件怪事,哪怕只是作为绮丽的春梦,那些画面也真实得太过邪乎。凌肖擦拭着师傅留下的鼻烟壶,心中无不惆怅地想,要是老头子还在就好了,他肯定熟悉这些歪门邪道。
这样的梦境随着凌肖的心意变换,他嫌工作室床板太硬,场景便在后来变成白起的公寓。玄关,厨房,客厅,乃至是为了凌肖而搭出来的小型音乐角,他们简单合奏一曲,又稀里糊涂做了起来,射出的白浊溅到贝斯上,白起忍不住念叨,“你可是贝斯手,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乐器。”
“说一句喜欢就好。”
他打电话问过悠然关于梦境的事,后者这段时间跟着特遣署四处奔走忙碌,温柔的语气下是难掩的憔悴。隔几天便会梦见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场景里做同一件事,凌肖的描述听起来并非是预知梦的特征,悠然踌躇片刻,试探着询问凌肖是否最近太过忧心,但这样的猜测很快被他否决——学业顺利,生活顺利,乐队发展也顺利,哪有什么需要他去操心的事?
凌肖没想到在梦里还要听白起叮嘱,很是不耐烦,“送给你的贝斯就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我去珍惜?”
白起摸他头发,语重心长地说:“我的这些,迟早也都是属于你的。”
一副白帝托孤的阵势,凌肖很怀疑白起预想的遗嘱上第一继承人是否也写着自己的名字,但他无从证实,况且这只是在做梦,他没道理拿着梦中的幻想去找现实中的白起对峙。
解开拉链,白起隔着灰色棉布轻轻蹭了蹭,抬眼看向凌肖作为询问。得到默许后,他小心咬下边角,扶住跳出来的性器,用手撸动几下,然后张嘴含了进去。
那个号码躺在紧急联系人一栏,没有备注,无需备注,哪怕喝醉凌肖也能流畅地背出这串数字。但手指悬在空中,他没有按下去。
一个狡猾的答复,凌肖难得见到白起这样一面,不由起了兴致,道:“那我还是选择不喜欢,你要怎么做?”
凌肖没有回答。
再次睁开眼是被手机闹铃的声音唤醒,凌肖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才确定自己从梦境回归现实。那些景象仍留在脑海里,白起难堪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他的记性很好,要记住每一处细节并不困难,凌肖又闭眼回忆一遍,然后解锁手机屏幕点进通讯录。
两周前,凌肖开始频繁梦到白起,他们在梦里接吻,拥抱,做爱。最初的场景是凌肖那间杂乱的工作室,各种器材堆得难有落脚处,白起始终一言不发,薄薄的背磕到木板也不喊痛,只在最后的时候问凌肖:“你喜欢我吗?”
等到凌肖终于射精,白起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性器从嘴里拔出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无力地垂靠在凌肖的大腿上。咽下味道不算好的精液,白起艰难地仰起脸,水光泛滥,睫毛湿成一簇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