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直觉得戎英军的战服甚是好看,”刘枞看着场上的士兵那偏向北方“蛮人”的衣服努了努嘴,看向黎霏琳,“霏琳觉得?”刘枞话说的讽刺,这戎英军的战服是由前戎英将军左怀英在北方作战多年才经过不断的改良修改成的一套最适合与草原上的牧人作战的军服。固美,但也是血与泪的堆砌下用生命的代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而形成的。更不提左怀英光明一生,最后却死的六月飞雪。罢了,刘枞怎么知道先帝当年对左家做了什么。一道圣旨,满门抄斩。她只是略微有些揶揄地笑笑,指了指唐坚:“自然是先人做的好,后人就能在大树下乘凉。”男人笑了笑,继续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的游行。……韩承恩也骑着马站在尹元鹤的身边,勾唇刻意地说:“这戎英军可在这唐将军的手下更加生辉了?不是么……瞧瞧这整齐度,瞧瞧着风貌……”旁边和他一流的官员附和道。尹元鹤没有理她们,只是有些怔神的看着那面代表国度的军旗,思绪翻飞——一年春,城中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不约而同的人们纷纷走出国家被侵略的悲痛,万人空巷的盛景,尹元鹤只记得就算是被叮嘱不能去的花楼上都挂起了红色的彩织。人们涌上街头,却又恭恭敬敬地站到两侧,接着一声长而宏伟的动物嘶声荡气回肠,在人群的最前,一只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一身戎装,面容俊朗,英武不凡,他身后是数万人的军队,旌旗招展,不同于她见到城中守军的忙乱与无序,这支军队在踏入此处后的蹄声都似乎是按着某些鼓点般,一声、一声,万军压境般。百姓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是无穷无尽的拥护与赞颂声。左大人!是左大人!他在北疆驻扎的时候骁勇善战,杀敌如麻,把那群来犯的蛮人都打退了!”这才叫真正的铁血战士,不畏死亡的英雄,他是我大汉的英雄,我大汉的骄傲!左将军威武!尹元鹤听着周围人激昂而亢奋的声音,眼神渐渐变得茫然,然后聚焦到那个人的脸上。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如此的敬佩之心,在往后的岁月里,她从始至终都将左怀英视为父亲。所以当左家倾覆,唐坚重新统帅由她父亲一手创建的戎英军的时候,生气、无力、窒息,一齐涌上心头,最后看着手里的空无,无话可说。
她现下忍不了了,哪儿都忍不了了。对谁都一样,对自己可悲的身世,对左怀英的惨死,对黎霏琳的莫名的情感一下子掺杂起来,滚雪球似的砸向她的心脏。旁边的韩承恩还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抿着唇眯着眼看那看似整齐的队伍,抚上腰间的佩剑。“啊呀…这戎英军的唐将军”唰,一声。紧接着“碰”的一声,旁边最近的松树竟是被雪给压弯,一下子断掉的树枝和雪一起落下,发出不似平常的闷响。清脆的多。寒刃出鞘,她反手用女式的持剑法握在手中,而后重重地将其扔出去,深深地刺进雪里好几尺深,直挺挺的立着。一下子众人都噤了声,韩承恩也没说话,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萧瑟的北风带来壮士的悲歌,红色的发绳伴着墨发随风飘舞,马尾轻摇,粗重的动物喘息声奏着一首歌——她等很久了。往前这首歌叫随波逐流,现在这首歌叫睚眦必报。以前众人会叫她千古一忠,往后她要做万世终jian。见到这人的所作所为,黎霏琳有些慌乱,却听到刘枞在身边用温柔却作呕的声音问:“爱妃为何看着不开心?”她一下子被打醒,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女人,故作镇定:“大概是偶感了风寒,头昏罢了。”“那就好。”因为还没想完全流程大概水几章回忆我怎么这么忙啊。(哭虽然我写的少但不代表我不能分卷啊嘿嘿进入【将寻卷】了(大概会揭开尹大人的过去,比如身上的伤疤和中的毒,青泷是谁,猫相二人的相遇,以及新角色什么都会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