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别着急,孩子。”
脑内的铃声被拨响,哈尔辛意识到阿斯代伦逃出了密室。他决定不去管这件事,就让一切自由发展吧。他结束了林地的发言,回到自己的屋子收拾行囊,他把管理者的位置交给一个提夫林德鲁伊,她和她的半精灵丈夫会照顾好林地。
阿斯代伦神情略带嘲讽,他的身体苍白且无力。如果哈尔辛成为选民,他们必然会一直持续这种敌对关系直到永远。不得不承认即便被哈尔辛囚禁,受尽饥饿折磨。哈尔辛对于阿斯代伦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能理解对方在担忧,他担心飞升吸血鬼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毕竟如果阿斯代伦想做,他扭能够创造出一个庞大的吸血鬼帝国。
“哈尔辛!”提夫林德鲁伊跑了进来,她娇小的身体踉踉跄跄。
“他们怎么说?”
“吸血鬼……”哈尔辛顾不上手中的信,将它们丢在原地,“你怎么不早说。”
隙,阿斯代伦谨慎的思维早已经不在,现在他只想着逃出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他恨不得是爬着跑出了哈尔辛的密室。
“那你们有问的他长什么样吗?”
“可白天怎么会出现吸血鬼呢,哈尔辛大师。”
阿斯代伦红色的眼睛湿乎乎的,他浑身僵硬,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蹲在草丛里。哈尔辛分不清他手中的鲜血究竟是刚才的那只老鼠还是属于他自己……阿斯代伦像个受惊的野兽,在哈尔辛试图靠近他的一瞬间,向后退几步。他像个僵尸颤颤巍巍地想要爬走。
"阿斯代伦,yheart,你在做什么……"哈尔辛的语气在颤抖,他蹲下身子想去握住阿斯代伦颤抖的双手,这里刚刚还呆着一只可爱的老鼠。
西凡纳斯在上,他永远也忘不掉他所看到的一切。那令他沉稳的心几近破碎。
阿斯代伦畏惧地继续向后退,他用力将手指从哈尔辛的手掌中抽出来,甚至不顾自己的手指已经被自己用力地扯脱臼。
如现在他没能逃出去,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阿斯代伦迈着步伐准备从地下通道逃到林地外,一切都在他的的大脑中反复尝试了无数次。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哈尔辛石桌上摆放的纸条、信件。大德鲁伊经常与各地的族群进行信件交流,更不用说哈尔辛在德鲁伊中的威望越来越大,他很有可能成为自然之神的选民。橡树之父崇高的祝福,应该没人会拒绝。
阿斯代伦离开了,这让哈尔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再见,对阿斯代伦做出的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他伤了他爱人的心,而他甚至都不敢确定他们还是否是爱人。阿斯代伦大概会在心中无数次咒骂他,哈尔辛照单全收,十分老师承受吸血鬼发泄的怒火。他所经历的一切远远不够,不再年轻的木精灵德鲁伊需要离群重新历练。
没等提夫林姑娘问为什么,哈尔辛就变成一只渡鸦飞上天空,他盘旋在林地四周寻找着阿斯代伦的踪迹。
“哦,不。孩子,你去和大家安抚动物朋友,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不用怕,他没有威胁。”
“像是浑身被灼烧的腐烂……天啊,一个宁愿盯着阳光灼伤也要进食的吸血鬼,我们得做好战斗准备!”
“我们用动物交谈和他们对话,一只山羊大叫着说他被吸血鬼咬了一口,他要变异了。我们跟他说被吸血不会变异,更何况他只是被吸了一小口。”
“林地的孩子们说在地枭熊巢穴附近看到了一只食尸鬼!”
"你会伤了自己!"哈尔辛急忙松手。他看着阿斯代伦熟练地将脱臼的手指复原,像是一只原始的野兽一般躲到树丛的阴凉中,他躲在巨大的橡木后,阳光直直地晒到他的后背。他痛苦地呻吟,宁愿遭受烈火的拷打,也不愿将自己暴露在哈尔辛面前。
哈尔辛紧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白发的吸血鬼半张脸,不,他半个身子都因阳光烧灼而溃烂。他嘴角流着未干的血迹,手中紧紧攥着一只巴掌大的老鼠。那只老鼠仍在挣扎,趁机从哈斯代伦的手中跑走了。
阿斯代伦嘲讽自己这活该受尽折磨的一生,在脱离卡扎多尔获得的片刻自由后,他又将这份自由丢到了另一处。现在,他将会真正自由自在……可他又该去哪儿,去做什么?阿斯代伦鬼使神差地顺走了哈尔辛最爱的老烟斗。他将烟斗揣进自己的口袋里,逃离了翠绿林地。
“听他们的描述我觉得不是,他们说那个“东西”一路上都在抓小动物吃,不过每次都是咬了一口就放他们走了。林地门口挤满了受惊的动物,德鲁伊们正在想办法挨个安抚。”
“食尸鬼?不是僵尸什么的?”
石门咚地被闷声推开。出现在眼前的是林地隐藏金库的地下螺旋梯。阿斯代伦试着令自己回忆起数年前他们曾经进入洞窟的通道位置。他顺着通道,打开了石板的门,上层是四座护符雕像。很好,阿斯代伦放慢脚步,身体贴在墙壁上避开巡逻德鲁伊与魔法石像的视线。他所在的房间是哈尔辛的研究室,显然这个时间段不会有人过来。哈尔辛正在外侧的西凡纳斯神像前跟他们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