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维娅来说，是同氧气一样重要的必需品。
里维娅最讨厌爱情片。那些包养他、与他有过肌肤相亲的男人，似乎认为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对这样的电影有独特口味。这句话确实对于里维娅适用，每当他听到电影里的角色说出什么“我没有你活不下去”或者诸如此类的话语，他酗了太多咖啡的胃部就会剧烈地抽搐。太恶心了，这种爱。
这是他对希德里森的爱。
——粘腻的、带着淡淡的腥味的，他对希德里森的爱。
那种爱逸散出来的味道一度挤满了他的口腔，从他的嘴角溢出来，再砸在他的身体上。起初那些为了方便清理而不得不使用安全套的场合，最后都用合理的方式——里维娅的嘴唇或是他的子宫——完美地避免了清理的麻烦。
“爱吗？”里维娅沉湎于欲望时，那些类似梦呓的话清晰地落进了希德里森的耳朵里，
“你要用什么身份爱我呢，里维娅？”
“你连性别都说不清楚……我用精液喂饱了你，你却不会怀孕，你贫瘠的胸部不能为我的孩子哺乳。”希德里森暗哑地笑了，“难道你要说，你是男人吗？”
承载恶魔欲望的容器、无法生育的残次品、渴求疼爱与精液的性爱娃娃——造物主予他的残缺，总有一天会被希德里森的爱欲填满的。里维娅释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