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前你就卡在一个痛苦但无能为力的状态。
是的,虞青,他改作息了。
他更加疯狂了,不再是早上六点钟睡了。为了杜绝所有和你碰面的机会,甚至可以熬到八点钟等你出门,再去干他自己的事。以至于你完全没有机会下手,唧唧快要憋爆了。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不会猝死吗?他死不死你不知道,但你清楚再这样下去你就快亖了!
你打着哈欠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痛苦工作着,再看虞青见鬼的作息,只能感叹不愧是男大,身体就是好。
你每天活下去的盼头就是大奶男妈妈,而现在唯一的动力没有了,本来还能勉强忍受残酷的现实,顿时人生失去色彩,你现在就想创死所有人!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一次加班之后。
凌晨两点钟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脑袋昏昏沉沉的快痛爆了,只想舒服的睡一觉,本来想去洗个澡,走到门口才发现浴室已经有人了,于是你麻木地瘫在沙发上等人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等的半只脚都去和周公见面,眼睛完全睁不开,脑袋一点一点的。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浴室炸开。
那可怕的尖叫让你感觉天灵盖都通了,那一瞬间好像失聪,瞌睡一下子烟消云散,吓的你整个人猛窜起来一脚踹开浴室门。
你迷糊着的脑子还不能处理事情,打开门就是一个全裸的男人大叫着朝你扑来,浴室里全是水雾,你听见他一边叫救命一边紧紧抱住你。你抱住这具熟悉的肉体,属于虞青的味道充斥身间,你缓缓思考这是不是在做梦。你大概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和虞青这么亲密接触过了。
你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急匆匆冲进来,不幸沾上虞青没冲掉的泡泡,刺骨的寒冷隔着那层布料传到身上,那裸男抱着你正害怕的颤抖,你的心也在颤抖。
是的,还是那件多灾多难的西装。
你想挣开他抢救一下你的衣服,却被有力的胳膊狠狠箍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却无能为力。
突然胳膊狠狠一紧,勒的你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忘戴眼镜的你只能迷糊的看虞青指着一个黑点疯狂大叫。
“救命!这蟑螂会飞!”
黑点朝你飞来,且越来越大,直到你看见蟑螂长长的触须时,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
草,真的好大,虞青这狗东西!
你瞪大双眼以一个南方人三十年的阅历,将这只蟑螂评入排名前十。
鞋来!
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脱下拖鞋抄在手里。当时距离已经近到即使你高度近视,仍可以看清蟑螂脚毛的地步了,你聚精会神卡住它飞来的时机,一拖鞋把它拍到墙上。
嘶,爆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方人虞青一个没见过大蠊的怂货,仿佛那拖鞋拍在他头上,大叫着猛地跳到你背上,头埋在你脖颈的位置,闭着眼睛不敢看。你可怜社畜的身体哪里扛得住,差点折了腰,赶紧降低重心才勉强支持住。
这小鬼!你用破败的身躯咬牙支撑。
在虞青的瑟瑟发抖中,你抄着拖鞋默默的向他报告了蟑螂的死讯。
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虞青慢慢从你背上爬下来,脸涨的通红,区区一只蟑螂就害他经营多年的猛男形象毁于一旦,他可能有点尴尬,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别扭的偷偷瞥你。
见你一身湿透,一只脚没了鞋赤脚踩在水里,手上还提着粘了蟑螂尸体的凶器。压根不敢看墙壁,也没顾身上啥也没穿,满脸劫后余生,忙不迭的感谢你救他狗命。
你们对视一秒突然默契的笑起来,破冰了。
然而悲剧往往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解决了这次意外事件,你觉得你已经可以功成名退潇洒离开。你现在简直是一点就炸,灼热的雄性肉体怼在你眼前离你不过几厘米,憋了大半月很难相信自己的忍耐力,为了避免尴尬,你努力克制住自己垂涎欲滴的目光。
妈的这么久没见,怎么感觉奶子更红了。
见你要出去,虞青赶忙侧身给你腾位置,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一脚踩在肥皂上。
“咔哒”一阵脆响。
虞青脸都白了,捂着脚脖子说不出话,你赶忙蹲下查看他的情况。脚踝慢慢从红转紫,最后肿成一个馒头。而当事人还一身泡泡,你进退两难。
“我没事不要紧。”虞青咬着牙挤出一个笑。
你都要气笑了,这什么憨憨啊!
“先别动我给你洗澡。”
你不由分说扯着淋浴头从虞青头顶浇下去,他抿着唇没有拒绝,乖乖闭眼任由水流抚摸他的身体。你馋的不行,却只是克制的轻揉虞青的脑袋,黑色卷毛眷恋的绕着你的手指,这半个月来你第一次感到了安宁。
很快一只干干净净的大狗勾就新鲜出炉啦!
你迅速载着他冲到医院。
从医院出来虞青就变成一只可怜的打了石膏的残废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