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好好吃,现烤的,酥酥脆脆,还夹了好多果rou。她吃着吃着,画面又变了。尤那回到了房间,出现了存档点。涂蝉:“……?”这就结束了?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算了——她拍拍身上的饼干碎屑,迅速的存了档。游戏内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涂蝉的乙女挑战!大成功!她存完档,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哗一下在床上躺了下来。呆呆望着天花板。恋爱游戏,好难好累。作者有话说:蝉妹玩乙游【中途】:喝喝喝,男仆和未婚夫,区区两根——【存档】:好累……我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存个档吧(游戏中会上头兴奋,并且大放厥词,但一到存档点就会赛博养胃,并且抗拒推下一个剧情)谁玩恋爱游戏和蝉妹一个状态?边翻滚边推剧情,从指缝里看cg,并且发出“啊啊啊怎么能这样?!这么能这样啊啊啊!”的哀嚎 神明疲惫的一天过去了, 尤那躺在床上,进入睡眠,预备着第二天的来临。然而。朦朦胧胧间, 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有所变化,在往上升高,升高……离开了床铺,缓缓上升。这种感觉难以描述, 就像是梦游一般, 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转移, 但是却无法清明,仿佛隔着一层薄纱。直到某一秒, 仿佛这层薄纱被“哗啦”一下戳破。意识也陡然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色已经大变样, 模模糊糊的, 全是白。像是烟雾, 又像是云朵,天地共一色,让人难以判断自己的所在。这种白色, 让人一下就想起今天才在圣殿见过的房间, 都是同样的白,没有一丝异色。只是圣殿的白仍旧是人造,而面前的白色,就像是视觉丧失了辨认别的颜色的能力,连一丝杂质都不见, 飘飘渺渺,如在云端。云端?尤那眨了眨眼睛, 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视线间看到自己的睡裙。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睡帽还在。着装也是入睡前的那一套。难道真的是在梦中吗?尤那开始尝试走动,探索着面前的场景,她是赤脚,脚下软绵绵的,比她在宫殿中触碰过的最高等的毛绒更加软。四周难以辨别方向,似乎往左往右都一样。游戏中居然还有这种场景,这种设定?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还挺奇妙的。进入乙女游戏后,尤那也曾经考虑过拆分游戏,探索这个游戏的代码,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她想要看一看,这个明显被千秋改造过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构成。
或者说,千秋准备给她什么样的剧本,安排一出什么样的故事。但是现在,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她就拆解游戏看看了,这个到底是怎么构成的?让人像做梦一样转移到这样的地方?千秋的惊喜什么的,之后再讨论也可以。尤那揽住裙摆,蹲了下去,好奇的抚摸地面。软绵绵的。“你在做什么?”就在尤那好奇的研究地面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那声音缥缈,难以辨别,如同在脑中响起。尤那怔了怔,正准备抬起眼,一块曳地的白色衣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视线边缘。带动着流动的白色雾气,隐约可见苍白劲瘦的脚踝骨,与她一样赤着脚踩在地面上。面前的存在十分奇妙,让人忍不住想要注视,却又从心中升起不敢直视的畏惧,存在感十足,却又空无的如同空气,这仿佛是没有实体的存在,面前的人像是海市蜃楼,看久了会产生些微的眩晕感。尤那仰头。她看不清忽然出现的人的脸。她切切实实的在注视着这个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存在,但完全无法看清他的面孔,或者说,大脑在处理关于他的影像时,变得迟钝了,跳过了这个工作。她只能隐约看清一个身形,以及白袍,还有曳地的金色长发。简直像是在直视某类难以直视的存在。尤那微微皱起眉,往后退了一些,试图看的更清楚。“你是谁?”这是什么奇怪的出场效果,什么奇异的存在感啊。“不是今天才见过面吗?”来人似乎歪了歪头,似乎直接传入脑中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尤那却硬听出了几分疑惑,“你今天才像我许过愿。”“啊!”尤那反应了两秒,震惊。“我是,神明。”他的声音淡淡的飘来,“或许你更习惯叫我千秋。”“因为我拥有那个少年的记忆。”——————————————————————————————神明出现在眼前,自称自己是千秋?尤那的眉头不自觉的收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这才缓缓地站起身,重新看向面前出现的人。“千秋”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量,静静地等待着她结束注视。“你不用把我们当做一个人。”过了好一会,他才继续开口,“我是千秋,但并不完全是。”“我只是拥有他的记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