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声很轻的冷笑,季倾压低声音,伏在许余的耳边咬了两个字,“蠢货。”
听到这两个字,许余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不是因为男人骂他而颤抖,而是因为男人凑近他耳边时,呼出来的气是热的。
鬼是不会有呼吸的。
那就意味着,把他绑起来的并不是什么鬼怪,而可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色情狂!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在人员众多,安保森严的季宅作案?
许余没时间思考,因为眼前有更危急的状况等待他的处理,那把抵在他小腹上小刀还没有离去,刀尖正一步一步地往他的下身试探。
不能再往下了,再往下是……
从许余记事以来,他就一直在守护着一个秘密,那便是: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生,他比其他男生多长一个器官。
他长了一个小逼。
而现在距离歹徒发现这个秘密,中间只隔了了一层薄薄的布,对方只要稍微用力一点,刀尖就会划破他的内裤。
将他苦守多年的秘密暴露在危险之中。
男人前面不就是这样做的吗?用刀割破他的衣服,再玩弄他的ru房。
只要一想对方会以同样的手法来对付他的小逼,许余就一阵害怕,小逼那么敏感的地方,怎么可能承受那样高强度的虐打。
或许不仅仅是虐打那么简单,男人可能还会强暴他。
许余虽然没上过多少学,但也是知道Jingye射进小逼是会怀孕的。
他才只有十七岁,他不想怀孕!
许余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不对,他已经哭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上下眼睫都黏在一起,脸蛋濡shi了大片。
许余哭了一会儿,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对方摆布!
既然歹徒不是鬼,而只是人的话,那可就要好对付上许多。
虽然他的手脚连同脑袋都被控制住,但是他嘴巴没有被堵住,还能说话,庄园里这么多人,总有人守夜,只要他大声呼救,就肯定会有人发现不对劲,来营救他。
即便其他人离得远,没有听见他的呼救,也总有一个人会听清他的呼救——他的新弟弟季倾。
季倾就睡在他隔壁的房间。
只要他的声音足够响亮,哪怕只有一声,也足以引起季倾的警觉,许余猛吸一口气,感到嗓子充盈起来,便立刻奋力呼喊起来,“救命啊,有歹徒——”
许余从小就是干体力活长大的,肺活量本来就好,现下更用尽全身力气呼救,发出来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吵闹。
按理说这么大声的呼救,歹徒就算不被吓退,也总应该慌张一下吧?
可实际情况却是恰恰相反,歹徒不但一点也不慌张,还鼓励他叫大声点,“真没用,就这点力气吗?再大声点。”
叫就叫,谁怕谁?许余不服气地想。
到时候把人引过来,抱头鼠窜的可不是他。
可是叫了没两下,许余忽然又停住了,他不能叫,如果真把人引过来了,那岂不是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现在这幅糟糕的模样?
衣衫不整,ru房红肿。
管家一定会带他去医院检查的,到时候他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所有人都会发现他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他一定会被逐出庄园的。
许余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看着许余从刚刚的强烈反抗到现在的心如死灰,中间仅仅只过了两分钟。季倾不免好奇,问“不是要叫人来抓我吗?怎么不喊了?”
许余流着眼泪,不说话。
除了身体还在发抖以外,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个活人。
许余这幅胆小顺从的模样就像可怜的小动物,极大地取悦了季倾,令男生想到了当年那只没有养成的小黄狗,害怕时也是如此瑟瑟发抖。
眼神罕见地温柔了一些,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男人的问题太多了,许余不清楚是哪一个。
不过他的确有话要与男人说,许余吞了吞口水,唇舌艰难地张开,难过地说道:“歹徒先生,等下你想对我做什么,那就做吧。”
“我不会反抗,也不会报警,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和旁人说。”
“当然,如果你已经决定要将我灭口,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许余想好了,落在歹徒手里,最差不过也就是一个“死”字,如果死了,他也就不需要管旁人怎么看待他的性别了。
如果他没死,歹徒为了不去坐牢,大概率也会对今晚发生的事情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