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岭冬运转了一下灵力,发现这锁链他一下子就可以挣脱出来,不过听到小姑娘的话,他觉得有些奇怪。“从南方来的叔叔”是谁?为何告诉小姑娘这种方法?又为何说“锁住他就能见到小姑娘的祖母”?【作者有话说】:“薰风初入弦”出自北宋苏轼的《阮郎归初夏》另外,小剧情开始啦,莫名激动!而且感情线我尽力了!既要对人设,又不能突兀……(沧桑感谢姐妹“叁清无”的推荐票x15,“燕归”的推荐票x5!谢谢!(鞠躬 风铃(二)走在前面的纪清洲突然停了下来。这次原本是要去饶夏郊外,但纪清洲察觉到了不对……他们班少人了。“为什么停下呀?”“不是去郊外吗?”“……”一大片问题排山倒海般袭来,纪清洲用扩音术扩大了自己的声音:“清点人数。”前面是一座木桥,枕在碧绿的荷塘上,几朵荷花随风摇曳。纪清洲站在木桥上,目光掠过一张张脸,在脑中将他们与名字相配,少顷,微微蹙眉,一张脸浮现在眼前,他抿了抿唇,随即喊了一声:“陶岭冬。”无人回答。这时,纪清洲的余光瞥见天际乌云结队飞来,当即就把天空排了个满满当当,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这,这怎么……”“我们出不去了!”惊叹天气变脸之快的声音很快就被另一重发现旁边松树前有一层淡蓝色屏障,但却死活过不去的声音淹没,在每个人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纪清洲刚安抚众人激烈的情绪,就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他立即退后,神色冷淡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近六旬的老妇人,老妇人身着粗麻布衣,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腰间挎着个布包。老妇人霜白又散乱的发髻在狂风中乱飞,目光略带浑浊,双颊上皲裂的痕迹肆意横行,她干裂得起了死皮的嘴唇兀自喃喃着:“阿荷,阿荷……”众人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妇人吓得战战兢兢的,少数人的手悄然抚上腰间的剑,心想若是这老妇人率先发动攻击,他们便动手压制。
只是老妇人似乎并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她仍然在眺望远方,仍然在反复念叨着那个名字,浑浊的眼睛里隐藏着不灭的期待。唐睢穿行过前面的学生,远眺荷塘,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一朵含苞的荷花正一瓣一瓣地开放……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再次看时,又是与先前如出一辙的画面,不过这次更为清晰——一朵浅红的花苞立在荷塘中,一瓣舒展开来,另一瓣也缓缓展开,晶莹剔透的露珠和一个穿着桃红色襦裙,扎着羊角辫的布偶小姑娘从柔软的花瓣上跌落,被一片深绿的大荷叶接住。鬼使神差地,唐睢摘下那片荷叶,布偶小姑娘就像长在荷叶上的荷花一样,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有一串风铃。纪清洲这边,正和老妇人谈着话。“婆婆您好,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在等‘阿荷’吗?”老妇人呆愣远眺的眼珠动了动,散漫的目光聚在纪清洲的脸上:“你……你看见阿荷了?阿荷她又……又跑去哪儿啦,祖母找不到她了……”“婆婆!您看‘阿荷’是长这个样子的吗?”唐睢小心翼翼地捧着碧绿的荷叶,生怕荷叶上的小姑娘会掉下来。“是……是!”老妇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枯枝般的双手想去抓住小姑娘,但又缩了回去,唯恐自己将“阿荷”给弄坏了,“这……这是我给阿荷做的……和她一样的布偶,她可喜欢啦。”“小伙子,你们……你们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吗?”挣脱出来的陶岭冬看着面前小声啜泣的小姑娘阿荷,心里像被点燃一样,有些焦急地希望她别哭了,但他不会安慰别人,此时只能僵硬且无措地站在她面前。陶岭冬叹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先联系同学了。他心念一动,一只灵力化成的纸鹤从摊开的掌心中飞出来,飞向远方。突然,他灵光一现,一个念头在心中悄然生长。他蹲下来,对阿荷说:“你看我的手心。”然后手中幻化出一朵花来,阿荷当即抹了抹眼泪,有些兴奋,又重新蹦了起来,只是地上的水更多了,陶岭冬忍不住分神想这小姑娘是不是溺水的。另一边,纸鹤竟然穿过淡蓝色屏障飞到纪清洲肩头,纪清洲轻轻皱了皱眉,看来这屏障只是为了困住他们。随后他拿下纸鹤,纸鹤便安安分分成了张纸,纸上浮着一行金色的字:我在东边,穿过两条胡同,有个小姑娘和我在一起。纪清洲一弹纸鹤,回了信去。陶岭冬一把抓住纸鹤,只见纸上浮着另外一行字,表达风格像是纪清洲的:我们被困在西桥。你说“小姑娘”?我们遇到一个老婆婆,她要找名为“阿荷”的孙女。陶岭冬手抖了一下,目光在纸和小姑娘身上流连。“阿荷”?莫非小姑娘的祖母就是纪清洲所说的“老婆婆”?他不敢怠慢,当即回了信去:桃红裙子羊角辫?纪清洲收到后眉头才舒展开来,回道:嗯,还有一串风铃。陶岭冬:“……”这还真是。和纪清洲交换了彼此的信息,陶岭冬捏了捏鼻子,阿荷现在是个鬼魂啊,他怎么送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