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潇一脸不解:“延非何出此言?本座不甚明白…”
而地上的男人表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
“啊?我的眼睛怎么了?小哥!小哥你别跑啊!”
许逐潇不动如山,却沉下了脸:“骆延非,此处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如此目无尊长,可是想受到惩戒?”
单纯的勾沅可不知道他的诡计
“呵,我何惧之有?”骆延非冷冷一笑,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压低着声线道:“你一个被妖邪之气侵蚀殆尽的魔族傀儡又能奈我何?”
之前在窗外徘徊的许禾惜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一等人离开就叫醒勾沅一同出了屋子。
“掌门还有何事?”
“你…你的眼睛?!你是妖物!!”
与此同时,玄宁山突然传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惊飞了一树鸟雀。
根据剧情发展,要是他一直待在骆延非屋里,定会触发被人栽赃陷害的剧情。
片刻后忽闻一声轻笑:“掌门真是好雅兴。”
许逐潇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问道:“…禾惜,可是回来了?”
“…呃,你!你是如何…”许逐潇满脸震惊,完全失了刚才的风度,捂着腹部毫无招架之力,嘴唇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勾沅欣喜万分,汪呜一声就扑向对方…
闻言,许逐潇脸色微变,眼底暗流涌动,抚着胡须沉吟半晌才道:“…好,带他进来。”
“哎哟我的天…”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和后背都受到了重创,赵程龇牙咧嘴,也没力气把人推开了…
“再问一遍,我娘身在何处?!”骆延非下颚紧绷,完全沉寂在了仇恨之中,对突然出现的声音置若罔闻,可还没听到回答,握着剑的手就突然被一股力量打到了一边!
容苍派主殿内刚结束一轮议事,几名长老纷纷起身离席…
小狗那里管得住自己的力道,一高兴就结结实实将人给扑倒了。
已经等候多时的大弟子余盏才上前向主座的中年男人拱手禀报道:“启禀掌门,玄宁山骆延非骆师弟前来求见。”
“是!”
他的神色随之一变,是一派的温文尔雅,亲切道:“不知延非见本坐有何要事?”
眼看刀尖就要落下来,许逐潇睁大了眼睛:“等…等等…!”
低头看了眼在他胸口狂蹭的脑袋,无奈笑了笑,两人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掌门!”
“此事你不必过问,下去罢。”
许逐潇眸色深沉,直到青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起身走到从窗外生长进来的木芙蓉前。
嘴角翘起的诡谲弧度转瞬即逝,被人扶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是失望和无奈:“各位长老也亲眼见到了,此子放浪形骸,目无尊长,体内又有魔族血脉,长此以往必定成为祸害,还请各位长老与我一同镇压此子。”
余盏疑惑:“恕弟子愚钝,掌门这是何意?是许师弟做错了什么吗?”
“我娘在哪?你们将她如何了?!”骆延非终于忍无可忍拔剑相对,眼神凛冽。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场面。
身体瞬间就被定住,被赶来的弟子架起来拖到了另一边。
说完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许逐潇瞬间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缕寒芒,拂袖转身,面对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他的手抚上一朵欲要绽放的花苞,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迅速红润起来…
“孽徒!还不快住手!”
那长相清秀的大弟子听闻此言,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回道:“许师弟自然是与骆师弟一道回山门的,掌门若想见他,弟子…”
好不容易搭上话的人就这么张牙舞爪连滚带爬夺路而逃了,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血条,赵程猛眨眼,却笑了…
看到这一幕,门外某人冷冷一笑,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一树桃花纷飞乱舞…
“…是。”
骆延非一脚踩上他的胸口俯下身,歪头看着男人痛苦的脸,面无表情:“我是如何知道的?哈…,你身上这股腐烂发臭的气味,莫不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吧?多年来处心积虑栽赃陷害,纵容门内弟子处处针对于我,若不是还有用处,我会留你到今日?”
满期待的狗狗眼又忍不住心软。
“且慢。”
“掌门还是这么喜欢明知故问…”骆延非冷冷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表面似笑非笑从容淡定,握着剑柄的手却用力得发抖。
至于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身份嘛,那些人现在都聚集在一处要搞骆延非,不引过来几个没有胜算啊…
潜意识里不想看到对方难过…
许逐潇立刻摆手打断他的话:“不必了,你派几名弟子看住他,这几日莫让他四处乱跑,更别让他靠近大殿。”
“…也不是不可以,来吧,让哥抱抱你!”赵程朝勾沅张开双臂,笑得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