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剩下的湿巾丢给陆言,解开脖上的颈圈。
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陆言觉得他好像没变。
速度如猎豹,陆央飞奔到他面前,刘海被风拨的乱七八糟。
“老师要走了吗?”
“刚才在画画,没有听到。”
现实里,他没有资格唤江愿祁的名字。
江愿祁拿走了眼镜,西装,能证明他来过的痕迹,只有静静躺在桌上的颈圈。
江愿祁终于摘下了秘密花园中心最娇艳的花,以臣服者的姿态。
“嗯,是个好主意,但不用你来接。”
电话那头,陆央的声音不似往日上杨,仿佛蒙上一层阴霾。
为此,陆央和爸妈在电话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他说着,缓缓拔出肉棒,将龟头上勾连的液丝拈断。
“明天我去接你,如果爸妈不让你进家门,大不了老弟陪你露宿街头。”
“乖。”
当时陆言毫无犹豫选择接受。
冰凉的骨节似有若无的触碰着陆言的额头,陆言终于有了些实感。
“随你吧。”
春日风不太冷,陆言见到陆央时,他穿着一件米色长款大衣,随意地靠在黑色轿车前。
铃声再起时,陆言已经穿好衣服,回归清爽的模样。
是爸妈对哥哥当方面的难听。
陆言换上一副讨好的笑。
烫热的液体几乎以喷射的姿态占据了陆言小穴深处所有秘密,江愿祁的精液溢出在陆言的穴口边,陆言的精液射在江愿祁掌上。
“嗯,还有个会要开。”
江愿祁有力的腰顶得更深,另一只手握住陆言的肉棒。
江愿祁把衬衫系回板正的模样,脸上的红晕逐渐退去,陆言明白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一切回到现实。
江愿祁提上裤子就翻脸的模样并不会让他感到失望,毕竟他们一早就达成了默契。
“一会接。”
半年前,图书馆书架后,江愿祁默默出现在他身后,抬手替他拿下他够不到的那本书:
不需要知道原因,陆央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陆言小心的安慰着陆央。
是了,陆央十七岁被录入f国音乐学院,毕业时已将各式奖项拿了个遍,顺利进入国际交响乐团。两年跟随巡演,让陆央成为最有可能接替首席位置的青年钢琴家,是他这个年纪难有的成就。
铃响时间一秒一秒拉长,江愿祁的眼神慢慢清明,像沉溺梦境的旅人骤然清醒:
“阿言,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陆言抬眼一瞟,屏幕上是陆央的名字。
“那老师要注意身体啊,少熬夜。”
黏腻,透白。
陆言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直到对面传来轻笑声,才松了一口气。
插兜的姿势未变,柔情的眉眼未变,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头发短了点,显得整个人更加稳重。
江愿祁冷淡回应,和刚才在陆言身下求欢的他判若两人。
“我确实渴望你,但绝不掺杂一丝爱意,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你自己擦。”
“不是明天到吗?怎
“爸妈是有些过激,哥你不要放在心上。”
陆言把自己处理干净,污纸都堆进垃圾桶里。
“知道了。”
那人闻声抬头,矜贵一笑。
哥哥真的回来了,就站在他面前。
陆言呲起小虎牙,冲陆央招着手。
画架上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响起。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陆言能感觉到陆央心情不好,也许明天回家的事让他压力倍增。
还好,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好哄的男人。
江愿祁喜欢他送的香水,喜欢他咬的牙印,喜欢被他扣上定制的颈圈,唯独不需要喜欢他这个人。
陆言赶紧编个理由找补。
江愿祁语气已变回正经,回身拿起一包湿巾,把自己下体擦拭干净。
陆央调笑着,抬手替他整理头发。
“喜欢…主人咬我。”
关门声很轻,画室只剩陆言一人的呼吸声。
陆言喘着大气,轻啄江愿祁喉结。
“长大了,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他们具体吵了些什么陆言并不知道,只是妈妈转述给他时语气很愧疚,这代表用词一定很难听。
“下来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有人找你,不接吗。”
“哥!”
陆言等待着铃声结束,他不想用满是别人精液的手接陆央的电话,那是对哥哥的亵渎。
陆央轻轻开口:
“我支持哥,你想做什么都好。”
一直如此。
偏偏这时候他要回国,意味着放弃了在f国打拼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