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声时母亲便去世了,整个童年里只有楚冕的身影。
犹记得这附近有一栋小竹屋,楚冕在上面挂了葡萄藤。
每年葡萄成熟的时候,他就会将他抱到肩膀上,让他去摘葡萄吃。
楚纤云记得他经常抱着葡萄啃得乱七八糟,手指上全是口水和汁水,这时候,他就故意擦在爹爹身上。
祖母说,爹爹的性子其实很冷漠,尤其喜洁,可他故意捣乱时,男人只会无奈一笑,这样安静地看着他。
只有听到他叫他爹爹,才会轻轻地用指腹擦掉他脸上的汁水。
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楚纤云正失着神,身边忽而传来侍女的声音,“老爷。”
他回过头,楚冕不知何时捡起了他放在书台上的画,低头在瞧。
他闻到了一股栀子花香。
方才都没有,那便是楚冕身上的。
但他身上一直以来都是淡淡的清香,何时有这样浓厚的花香味。
“爹爹,你要去哪儿。”
楚纤云看出他身上这件衣裳很新,绣着盛京最时兴的绣样,衬得楚冕清俊脱俗,身姿挺拔,颇有风采。
他不明白他要去做什么,打扮得如此庄重,甚至有些…花枝招展……
楚冕放下画,随意道:“你祖母令我今日随她去皇城寺上香。”
楚纤云瞬间明白了。
祖母定然是约了其余人家,借着上香来替楚冕相看。
楚冕还算年轻,位高权重,又洁身自好,除了他…这个拖油瓶以外没有任何缺点。
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嫁给他。
想通关窍,他心中极其不是滋味,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高兴了?”楚冕一眼看穿他的意思,微微弯唇,又走过来揉他的头。
楚纤云一噎,眼见其余人还在,神色慌乱地将他的手拍开,催道,“既然如此…那…那你快去吧。”
楚冕问他,“这么想我去?”
楚纤云愣了愣,瞧他一眼,见他淡淡微笑仿若随意一问,不由得心中梗塞,觉得委屈极了,他很想大声质问他,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
他把他究竟当做什么呢?!
但楚纤云知道,他说不了,也问不出。
他们终究是父子,不该有别的关系,那是僭越,为世俗所不容。
倘若楚冕愿意与其余人结亲,他身为儿子应该祝福,可甫一想到那时场景,他的心就酸楚得厉害,难受得厉害。
楚纤云眨了下眼睛,感觉眼尾湿湿的,他狼狈地撇开头,吸了下鼻子,嘴硬道,“你去和我也没有关系。”
楚冕看着他生硬的动作,心中了然,将画收好让人拿下去,道:“你与我一起去,替小满求个平安符。”
楚纤云回过头,看着他,心中倏尔升起雀跃,却又开始纠结。
他跟着去到底不合适。
但看着楚冕微笑瞧他期待的模样,扫兴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只能假装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高兴。
“纤云就当是陪爹爹了。”楚冕来拉他的手,楚纤云听到他这么说,才弯着眼睛半推半就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已经等在轿子里了,得知楚冕要带着他,深深地皱起眉,但到底是没说什么,搓着佛珠闭眼休憩。
轿子很大,前面放了一张几案,摆了茶水点心。
楚纤云在祖母面前一直都很安分,这会儿抱着小满,默默不出声。
腰上却突然攀过来一只手,他一怔,看着眼前的祖母,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连忙侧头瞪了男人一眼。
楚冕看着前方,并不理会他,一派正经的模样,可那只手却极其不安分地揉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揉软了,又往下伸去,揉到了他的屁股。
楚纤云忍不了了,捉住了他的手想让他停止,楚冕却在他手心勾了一下,暗示性极强地绕了几圈。
他的脸红透了,恼怒地咬住唇,把正抓着他头发玩的儿子塞到了那坏男人怀里。
楚冕顺从地接过来,另一只手却扯掉了他的衣带,如游蛇一般砖了进来,摸到了他敏感的腰臀。
楚纤云不敢出声,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热得发烫,又软得无力,没办法去推阻他,只好小声地恳求他,“爹爹,别闹了。”
楚冕转面瞧他,看他红着脸,眼珠又黑又圆,可怜地示弱,恳请他放过自己,嘴唇粉嫩鲜滑,张张合合,勾引着他品尝。
不由得,凑过去,亲了一下。
不出所料地,儿子的脸红透了,快要滴血,害怕地推开他,身体因偷情而战栗,压着声音埋怨他,“爹爹!”
“不妨事,你祖母年岁大了,听不清也看不清,”楚冕说着将手往他股间伸去,原先瘦弱的儿子如今也养得圆润些了,屁股上全是肉,掐过去就像陷在了棉花里,舒适又软弹。
楚纤云软着身子要抵抗他,却犹如蜉蝣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