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在忙啊，”纪母赶紧道，“看来你们公司很器重你，是不是？你专心做事，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啊。”
烈:查岗查岗。拍张手看看，右手伸大拇指食指小指。
烈:方便视频吗？
纪小梅忍不住轻笑着摇摇头，还是拍了一张发了过去。
凡烈一听“老同学”这三个字，立马绷直了背不假思索道，“这么巧啊！我下周也要去北市。”
“明白了。”
凡总的嘴炮又开轰了，“我主要是怕你累趴了不经操，这不影响约炮质量嘛！”
纪小梅同情地说，“凡总你真忙。”
“小梅啊……哟，你这是在哪儿？”
凡烈啧啧了两声，“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我就顺便过去找找你，”他不满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加重了“顺便”两个字，“有空就见你一面，没空你也不要太失望。”
“？”
窗外阳光很好，周末的话这种商务圈里人并不多，纪小梅只看见几个白领模样的女孩子手挽手走过写字楼下。她把手中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气倒进嘴里，重新坐回了电脑前。
“正好有几个客户要见。”凡烈点点头。
“我下周回南市，在那之前你把手上那些事弄完，调整好状态洗干净乖乖等我。”
“好好好，您可千万别勉强。”纪小梅无奈地说。
烈:嗯？这你公司？怎么今天还在上班？
“凡总不累，”凡烈装模作样地拿起桌上的工作手机，“嘿siri，把季度财务报告摘要一下，哦，再整一份上半年总结的ppt。”
小梅:对。
“我周六去周日回，除了早饭都有安排，真没时间陪你。”纪小梅耐心跟他解释。
“对，早点忙完早点回家睡觉，身体最重要，明白了吗？”手机画面又转到纪母。
挂断视频，她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犟。”
纪小梅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她还是回道，“其实……我昨天跟领导有点意见不合……”
烈:你一个人？
“我晚上再打，你先认真工作，”纪母坚持，“我跟你说，这样你们领导才会信任你，你工作上也会顺利很多。”
凡烈的回信几乎是马上杀到。
“单位里总会有些这种东西，”一旁的纪父突然发声道，“你别太在意，慢慢就适应了。”
纪小梅托着下巴，看向手机的双眼逐渐眯成了一条缝。她含笑点点头，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操！炮友，你咋蔫成这了？”刚接通凡烈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什么活儿这么催人命？”
纪小梅恍然大悟的表情，“哦。”
“可能有点困难，”纪小梅实话实说，“下周末要出个私差去北市，给以前外包公司里的新员工做演讲，还约了几个大学的老同学吃饭。”
她再抬起头来时，窗外已经开始暗了下来。纪小梅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脖子，这才注意到两个小时前凡烈发过来一条消息。
“……”纪小梅迟疑了一下，“昨天快下班时领导突然加了几个新要求，下周又要马上发，只能加班……好了，没什么，已经改好了。”
“你也好不了多少。”纪小梅揉揉眼睛提醒他。这几天凡烈回江市，看背景这会儿也是还在厂里。
“公司，”纪小梅回道，苦笑了一下，“今天加班。”
手机画面里凡烈挑挑眉毛，食指虚点了两下她。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纪小梅
“没办法嘛这不是，”凡烈摊手叹了口气，“等会把你安排发我，我看看能抽出空的话就找你吃个饭，难得这么巧。”
凡烈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了，他装做搓下巴上的胡茬把脸转到一边，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舔得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了？
小梅:可以。
“哦，你加班就在忙这个？”凡烈难得正儿八经，“活儿这么急？”
小梅:赶活儿。
“啊？你刚去就跟上边闹起矛盾了？”手机屏幕上的纪母瞪大了眼睛，“你这孩子从小就死脑筋，不会跟人搞好关系……”
外面的工位一片空旷，她自己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
纪小梅毫不掩饰地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她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没关系的话。
“你们那个领导是不是傻逼？太鸡巴恶心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他怎么不去死啊。”凡烈面不改色地口吐芬芳。
“明白了。”纪小梅淡淡道，挂断了视频。
“没事儿，公司就我一个人。”
纪小梅忍笑:“顺便帮忙准备一份合作开发计划书。”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纪小梅抬手接通视频。
“傻逼。”凡烈毫无表情地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骂了一句。